当袁方国问起刀疤大叔什么个情况后,哪知医院的工作人员也是一脸的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也是只知道早上来了不少的公安,带走了好几个人。
挂完电话后,袁方国心里说不出的一阵难受,但是时间却是容不得他有任何难受的机会,他必须要抓紧时间赶到现场去处理。
一个小时后,袁方国来到了医院。
一下车,他便是嗅到了空气中一股烧糊的味道来。
“大叔,今天早上怎么回事?”袁方国逮住最近一个围观的机械厂职工问道。
这老职工是认识袁方国的,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袁总,是王大富那莽子,把部队的电话线给烧了,现在人都被带走了。”
“那老书记他们呢?”
“他们一起去处理了,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王大富要被判刑的。”
身边的吃瓜群众早就叽叽喳喳起来,他们议论纷纷。
“损坏部队的电话线可不是要犯法的吗?”
“而且旁边不远处还有加油站,估计数罪并罚。”
“昨天就有人劝过那一根筋了,谁知道他根本不听,火差点没烧到家属区。”
“反正昨天晚上我是被那烟雾熏得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这王大富亏就亏在一根筋。”
……
袁方国很快便是明白了过来,原来刀疤大叔为了早点把公园的那些荒草荆棘给清理掉,傍晚的时候弄来了几升汽油在公园里面烧荒起来,结果这火势是越烧越大,直接把里面部队的电线杆上的通信线路给烧了,眼下他已经被带到了省军区保卫处那里了。
破坏部队的通信线路可不是小罪名,袁方国在心里估摸着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刀疤大叔极有可能被判刑。
他的心里也是有些难受起来,虽说刀疤大叔做事情鲁莽,但是他的出发点却是好的,眼下他有了难,自己岂能有不救的道理。
袁方国整理了一下思绪,赶紧跑进医院值班室,拿起电话就给付志军的大哥大打了个电话过去。
很快,电话那头便是传来了付志军的声音。
“连长,是我,袁方国。”
“哦,兄弟,什么事情吗?”从声音上,付志军也听出来,袁方国有些着急。
袁方国大致把事情说了一遍,付志军听了之后一脸的苦笑,“兄弟,那个大叔烧坏的就是我们部队的通信,我说怎么今天电话坏了。”
“给部队造成的损失,我们赔,能不能批评一下?”
“这?”付志军有些为难起来,他想了想之后,告诉袁方国,他给他们家老爷子秘书打个电话过去。
“行,那我现在开车过来吧,我现在就在机械厂这边。”
“好,你过来吧。”
……
结束与付志军的通话之后,袁方国立马驱车直奔付志军他们的部队,从医院到部队不过十来分钟的车程,等他赶到的时候,付志军也是刚结束跟他家老爷子的通话。
“我家老爷子也知道了这个事情,他说现在人都送到了军区保卫处那里羁押着了,估计事情不好办,总之不管怎么样,关几天这是必须的。”
“那如果我们马上修复,把损失降到最低呢?”袁方国一脸着急道。
“我也想跟你说,在军区那边核实损失情况之前,咱们动作越快越好,尽量把损失减到最低,我家老爷子主要现在不在咱们军区这边任职了,要是在的话,这种事情就不是什么事情,最多批评教育一番就可以了。”
“那我现在抓紧去找地方的邮电局来处理。”
“哎,别……”付志军见着袁方国一脸急匆匆的样子,赶紧一把拉住了他。
“怎么?”袁方国一脸的诧异。
“我给你找人。”
“谁?”
“通信营的,你到时候给他们拿些辛苦费就可以了,他们材料那些都备着,经验也丰富,抢修起来速度肯定比邮电局的快。”
“行,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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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跟我去通信营。”说完之后,付志军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
袁方国紧随其后。
付志军叫了一声大飞,大飞立马从宿舍里面跑了出来,“连长,啥事?”
“把车开上,咱们去通信营。”
“好。”大飞冲着袁方国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通信营离着警卫连不算远,就是七八分钟的车程,来到通信营之后,付志军直奔主题,给着营长把情况说了一遍。
“行,没问题,既然老付都发话了,这事咱必须要抓紧处理,副营长……”
不到两个小时,通信营那边就进入到了已经被烧成焦黑色的公园土地之中。
部队的通信电线杆使用木头做成的,这也是为什么这段将近千米的通信线路给烧得干干净净的缘故。
老书记文春来也在老处长等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袁总,是部队的子弟兵帮着干活吧?”
袁方国点点头,“老书记,是部队的过来帮助干活,我们争取在事故调查组来到现场的时候,把损失降到最低。”
老书记文春来也是才从军区保卫处那里回来,那里的保卫干事告诉他们,王大富肯定是要被羁押的,至于多少天,会不会判刑,还是要看受损失的程度来界定。
一听袁方国这番话,老书记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让老处长他们赶紧把他搀扶出去。
袁方国也顾不上跟老书记他们说话,跟在通信营副营长身边看着部队官兵热火朝天的作业。
干了一会儿,官兵们个个累的是有些直不起腰来,副营长有些火了,“妈拉个巴子,一个个不是平时都很有力气吗?怎么今天跟个阳痿的病人一样?”
一个老兵叉着腰,大口喘着粗气道,“副营长,你他娘的说话不腰疼啊,这好久没下雨了,下面的泥巴都板结了,跟特么的敲水泥块一样坚硬。”
“艹,你们就这点尿性,我来。”副营长也是生的五大三粗,一副黑脸,若是留个络腮胡子,绝对就像是猛张飞一样。
只见副营长几步就来到了老的电线桩那里,朝着手心狠狠地吐了几泡口水,挥舞着镐头狠狠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