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满满心一紧,不是吃醋或者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危险,深深的恐惧感。
乾熠将她的手举起放在唇边吻了吻,柔声解释道:“当时我心中已经有你,怎么会对她有什么好感,而且那女孩子也不是好相与的。”
慕琰清在乾熠吻齐满满手背的时候就转过了头,看着安乐两只小胖手捂住眼睛,指缝撑得开开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父母亲。
安乐看慕琰清看过来,急忙双手去捂慕琰清的眼睛,小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味扑鼻,慕琰清抱住扑过来的安乐,低低的笑,“咱们俩玩吧。”
安乐嘻嘻哈哈。
齐满满不怎么高兴,慕琰清又抱着安乐转过身去了,乾熠没了顾及,将齐满满抱过来,放在腿上坐着。
齐满满不敢太挣扎,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到底还是怕弄疼了他。
“当时两军交战,我带着先头部队抄小路想突袭南诏的军营,途中遇到被蛇咬伤的年轻姑娘,就派一个小兵送她回去。谁知道那姑娘不仅不感激,还说我坏了她的好事,我便懒得管她,就此就走了,后来收到画着灵族标志的武器改装图,也有以那个姑娘口吻写来的感谢信,我以为救了灵族的人,便也没有多计较,那时候战事正紧,谁也没闲心去管那些旁的事对不对?”乾熠细细的跟齐满满解释。
当年那个少女,至今乾熠还能想起,一身白衣,脸色发青,看起来中毒不轻的样子,他那时候才多大,起了怜悯之心也是在所难免。
齐满满点点头,“那她为什么给你下毒?”
没有感情纠葛,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给你下毒,这说不通。
乾熠想了想说:“当时她的信上说让我打胜了去那密林里找她,但我根本就没当这是什么大事,后来自然也就没去了。”
真不该收人家的改装图,但是齐满满也知道,对于打仗的将军来说,这改装图是多么可贵的东西,哪里能说不要就不要。
“回了京城之后,我就让人给她送了厚礼去,没缺了礼数。”乾熠那能不知道齐满满的想法,可是对于他来说,我救了你,你给我送了东西来,最后我又还了你厚礼,这不就行了吗?还要怎样!
这时跟安乐玩了一阵的慕琰清才扭过头来,“你救得怕是毒族里举足轻重的人。”
对于毒族,就是慕琰清也不是很了解的,毕竟现在他们是真的两个族类了。
乾熠倒是不怕,他现在的势力,不怕任何正大光明来挑衅的人,只是怕被下毒,所以,“慕少主,怕是还要您在本王府上住一段时间。”
慕琰清却没有住下去的打算,“不了,我会搬去璨宝阁居住。”
“你要走?”齐满满不愿意,慕琰清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又没有了灵族的势力,现在出去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慕琰清点头,他不想再在这里住下去,如乾熠不想欠他的情一样,他也不想承乾熠的情。
男人之间,总有那么些无法说出口的自傲。
谁知齐满满劝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安乐就已经爬上慕琰清的身,藕节似的手臂抱住慕琰清的脖子,表情严肃,口气认真的说:“要舅舅!”
慕琰清被她抱住,动都不敢动一下,深怕她会掉下去。
齐满满心底拍手称好,脸上却是半丝都不显,拉着乾熠就走,“你跟安乐商量好了,在与我们说吧。”
乾熠被齐满满拉出来,有些不高兴,“那是本王的女儿!”
“我再给你生一个。”齐满满逗他。
“那也不成,安乐是我的。”乾熠咬牙。
齐满满摇摇头,这男人们幼稚起来,还真是难缠。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安乐,咱们大人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行了,可是要真是伤到安乐,看你到时候去哪里哭去。”齐满满也是不愿让安乐离开自己的,可是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无论是灵族还是毒族,都不是好惹的,除了慕琰清谁能保安乐的平安。
乾熠也是知道她说的都对,可是看着自己女儿跟旁的男人那般亲近,乾熠就是不开心,越想越不高兴。
一路都不开心,到了金玉堂吃晚膳的时候,听说今晚安乐要歇在慕琰清那里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偏齐满满还要打趣他 ,“我说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将来安乐总要嫁人,你总要当泰山大人的。”
这可是不得了,从安乐出生到现在,乾熠最排斥的话题就是安乐嫁人,他的女儿,天下谁能配上,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万一欺负了他家宝贝女儿怎么办?
还有慕琰清这个老不休,也是居心叵测。
睿王殿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当晚齐满满求饶求得嗓子都哑了,还是没能让他放过她,开始的第一次草草结束,齐满满以为今晚就是这样,两人好久没有行夫妻之事,难免的乾熠又有些把持不住,速度快些也是正常。
齐满满很开心今晚可以不用那么累,开开心心的准备睡觉,谁知乾熠根本没有结束的意思,甚至连出来都不曾,就在她身体里歇到重展雄风。
齐满满被他折腾的哭都哭不出来,期期艾艾的求:“我明晚就把安乐抱回来好不好?”
有安乐在中间睡着,他到底顾及些,不会这么放开手脚的折腾她。
“不好!”乾熠怒气未消,岂是这么三言两语就能哄好的。
齐满满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伸出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摸到他的腰眼配合着自己上挺的姿势用力的揉着他的穴位。
乾熠头发一阵一阵的发麻,咬着她的肩头低吼,“妖精!”
结束时,齐满满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全凭着乾熠打理自己。
乾熠甘心情愿的拧了帕子给齐满满擦拭身体,她的身体又在灵山养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好药吃多了,皮肤愈加如凝脂白玉,脸上带着事后的红晕,乾熠看着,又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她的脸蛋儿。
齐满满被吻的呻吟一声,乾熠两眼冒火,“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齐满满到这种时候,那是什么尊严都不要了,抱住他软软的哼,“都怪夫君你太厉害了,人家受不住啊。”
乾熠咬她红晕的唇,“就会出一张嘴。”
好话一说一箩筐,到最后出力的都是他,但是他就是吃她这一套,看她这样娇娇软软的,简直没有比这在妥帖的事。
一夜好眠。
乾熠的身体恢复了,便又开始忙于批阅奏章,而慕琰清也开始忙,各地的璨宝阁都有消息送来,现在易朝京城里璨宝阁的掌柜姓万。
万掌柜基本每日都要来睿王府报道一次,看着素来冰冷的东家手里不时的抱着一个粉雕玉砌的奶娃娃,嘴角抽搐过无数次。
可是,那奶娃娃太会看人脸色,每次他一嘴角抽搐,那奶娃娃就瞪着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随即主人慕琰清就会冷冷的看向他,万掌柜也就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君琰堂,齐满满坐在乾熠身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叫我来是什么事啊?”
齐满满这几天都在汝翁那里,汝翁现在已经病的识不清人,齐满满站在他床前,他也会把齐满满叫做知酒,但是对于这样一位她曾经当做父亲的长辈,齐满满还是想尽尽孝道,伺候他一些时候。
乾熠侧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察觉到温度还好,没有冰凉才说:“你怀安乐那段时间府里牛鬼蛇神太多,我后来处理了一些,但是那两位侧妃我一直都没有动,想着就是等你回来收拾,看看你怎么解气。”
齐满满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第一反应是,“她们没做什么。”
她们只不过是透露了乾熠在前线的消息给她,虽然这让齐满满担惊受怕,心绪不稳,但是这也是齐满满自己想知道的,她们不说,齐满满只会更加着急。
乾熠冷冷的哼,“你以为就凭这萧嬷嬷那几下就能要了你的性命?”
齐满满一惊,“你的意思是?”她们还做了什么事情,那段时间齐满满精神恍惚,又到了怀孕的后期,浑身浮肿,加之乾熠的事,她根本无暇顾到别的。
乾熠不愿再提起那些伤心事,当年他回来是发疯了一阵子,可是送走齐满满后,冷静下来的乾熠将府里所有的下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审问过,那两位侧妃所做的事,他一件不少的都知道,能留她们到现在,也是在等齐满满回来亲自动手。
“死不足惜。”睿王殿下对她们的命运下了定义。
齐满满也不是什么圣母,这些人害她的性命,她也不会说什么我原谅她们的话,只是,“当年你不是说过她们身后都有势力吗?现在就没有了吗?”
乾熠眯了眯眼,“李家不足为虑,顺王死了这么久,李氏无足轻重。”
齐满满抓住他话中的漏洞,“那吴氏呢?”
乾熠讽刺一笑,“我也是才知道,我这位十哥还有这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