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说了这么多,小王爷可以总结一句,那就是:我们李家的解药是不会给你们这些外人的。
小王爷和安慕锦又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里都带着淡淡的失望。
“但是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虽不能违反族规将解药给你们,却可以为你们点化一句。此毒自解,只要你们悟出这句话的意思,那解药也就找到了。”白胜继续往下说。
“此毒自解?”小王爷和安慕锦都在琢磨这句话。
“难道说不用吃解药,江山的毒就会自动解了吗?”小王爷问道,安慕锦也是期待的看着白胜。
白胜摇头道:“非也。江山极其的霸道,中了江山的人除了能吃解药以外,其他的药都不能吃。就连受伤了,金疮药都不能抹。一旦体内有别的药进入,那江山就不再是江山,而是成了另一种更加厉害的毒。对了,你的老仆这段时间没有吃药吧?”
“没有。”听白胜说除了解药,任何药都不能吃,小王爷和安慕锦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毒自解,这句话实在是太短了,信息又少。安慕锦和小王爷想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将这句话领悟到。
白胜又不能违反族规,问他也没有用。
将要到中午时,安慕锦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不过刚一想到,她就猛的摇头,觉得那个可能实在是太不可能了。
小王爷看到她摇头,期待的问道:“锦绣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是想到一个可能,不过……”安慕锦还未说完,白胜鼓励道:“锦绣姐姐,不妨说出来。对了我就点头,错了我就摇头。”
安慕锦看了看白胜,又看了看小王爷。小王爷也鼓励的说道:“锦绣,先说出来听听吧,说不定就对了呢。”
“江山的解药不会就是江山吧?”安慕锦看着白胜问道。
白胜激动的拍拍手,重重的点头:“锦绣姐姐你真聪明!”
“锦绣!”小王爷激动的看着安慕锦,他就说吧,解药一定会找到的。
安慕锦也很激动,没想到寻寻觅觅,研究了二十来天,解药就是江山本身。
怪不得百余年来没有人能够找的到解药,试问谁能在中了江山之后,还能想到用江山来解毒呢,恐怕是避之不及吧。
“先祖真的很聪明,制作了江山这种奇毒。当年那个杀手组织的老大,其实并不是找先祖治病,而是让先祖为他炼制江山。先祖没有答应,他就诈死,以此理由下了天下第一追杀令,所以我们李氏一族才会有此劫难。”白胜感慨的说道。
若不是听他亲口说出事实的真想,安慕锦和小王爷都会以为是因为当年李神医没有救他,所以才会给李氏一族带来杀身之祸呢。
那个组织的老大果然够卑鄙,居然想到用诈死来下命令。这样一来,杀手组织追杀李氏一族就名正言顺,江湖中人谁敢来阻拦他们之间的恩怨。
“白胜还有一事相求。”白胜突然认真起来,看着小王爷和安慕锦说道。
“请说。”小王爷说道。
“江山的解药,千万不要告诉他人。”白胜郑重的说道,小王爷点头:“放心,这个自然会信守承诺。”
“还有就是,白胜想问一问那个对你们下毒的人叫什么?”白胜又问道。
能够拿的出江山的人都是李神医的后人,自从父亲去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其他几脉联系了。如今这小小的良乡镇还能遇到同门之人,他隐隐有些兴奋。
“叫什么名字,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别人都叫他神医。对了,还有一个姓蓝的书生,应该也是你们的同门。”小王爷说道。
“神医?”白胜轻轻念了这两个字,突然笑道:“自诩神医的不是朱家的就是黄家的,那个蓝家的是不是武功奇高?”
“对,这些人你都认识吗?”小王爷问道。
“不认识。小时候听父亲提起过,朱家和黄家是研究医道的,蓝家是因为不想受人宰割,改而习武。至于紫家,一直都很神秘,好多年没有和他们联系,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怎样。天成哥哥,你能带我去见他们吗?”白胜略微有些激动,不知道他们看到自己,会不会像嘲讽父亲那样嘲讽他。
李氏族人每五年会相聚一次,父亲虽然生意做的很大,十分富有,但是在几脉中却是最弱的。每年聚会时,父亲都是高兴而去,扫兴而归。
小时候他问过父亲为什么,父亲只是摸着他的头道:胜儿,你记住我们都是李神医的后人。将来你长大了,父亲一定将你送到朱家或者黄家去学医。不要跟着父亲学做这些买卖了,被人看不起。
“这个恐怕是不能了,那个蓝家的书生将神医抓走了,说是要带回去好好教训一番。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吗?”小王爷问。
白胜摇摇头,苦笑道:“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我就没有和他们联系了,还真的不了解他们的现况。”
一直聊到了晌午十分,长恒简单的做了几个菜,小王爷和安慕锦留下来吃了顿饭。
饭间,长恒殷勤的忙这忙那,笑容堆在脸上都起了皱纹,“好久都没有人来和小掌柜的吃饭了,今天是我看到小掌柜笑的最多的一天,也是我笑的最多的一天。”
“长恒你多嘴!”白胜被说的不好意思,白净的脸上起了一层红润。
长恒捂着嘴巴,呜呜的说着:“小掌柜的不高兴了,那长恒就不说了。”
“哈哈……”小王爷被长恒这个动作给逗的哈哈直笑,就是安慕锦也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两人在这里用了饭,又急忙去了药铺,买好了配置江山所需要的药材。
为了防止被人看出来这是配江山,他们分了三个药铺才将药材给买全。
一个下午的时间,安慕锦总算是将江山配制出来。小王爷喂着荣叔吃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荣叔就渐渐的恢复气力。又过了半个时辰,荣叔已经和正常人无异。
一夜过去,荣叔的功力也都恢复了。
起来的第一件事,荣叔就是到处寻找神医,他真的想拔了那个臭小子的皮。是个神医,却不救人,在这里害人,真是可恨!
“荣叔你别激动,他已经被人抓回去教训了,恐怕以后都不敢出来害人了。”安慕锦劝着荣叔说道。
荣叔冷哼一声:“都怪我妇人之仁,第一次见到他就应该将他狠狠教训一顿。”
妇人之仁,听到这四个字,小王爷和安慕锦都抿嘴笑了。
这段时间大家都瘦了许多,又在客栈里休息了几天,几人才决定再次上路。在走的那天,安慕锦和小王爷先去看了赵光母子,最后又去和白胜道别。
白胜自幼父母双亡,这几次的接触早已将小王爷和安慕锦当成了亲人。听说他们要走,他很是舍不得。若不是想着自己是个堂堂男儿,他也想像个女子一样哭一哭。
出了良乡镇,沿着地图往下一个地方走。
这一路大家有说有笑,都忙着赶路,也不觉得时间过的快。好像一眨眼时间他们就来到了谷城境内,而此时离离开良乡镇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
“我们在这里休息两天,再继续赶路吧。”小王爷发了话,马车朝着谷城而去。
到了傍晚时分,他们才来到了谷城边一个叫做麦岩的小镇。
这一路他们几乎都是风餐露宿,就是找地方住也是借助在别人的家里。安慕锦在其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只要她一说自己是大夫,别人就会热情的招待他们。
从良乡镇到麦岩镇,安慕锦所看过的病人也有二三十个了。她都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那些人是怎样夸奖她的。
客栈的床很舒服,安慕锦睡的很舒服。早上醒来,她都不想起床,赖在床上看着林妈妈在缝补衣物。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好像是荣叔和谁吵起来了。而另一个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熟悉,只是安慕锦想不起来是谁了。
林妈妈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门口开了个小缝,往外看了一眼,回头对安慕锦道:“是那个神医。”
“是他?”安慕锦一听说是神医,眉头皱的厉害。
真是冤家路窄啊,荣叔正愁找不到神医算账呢,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碰上了。
“易天成你快出来,老子来这里是有正事要做。若是老子的脸被他打花了,老子下毒都将你们给毒死。”荣叔出手了,神医还了几下手,发现不是荣叔的对手,只有逃跑喊救命的份儿。
可他喊救命和别人不一样,还出言威胁小王爷。
荣叔听了更加生气,对他下手真是一点也不客气。神医被打的上蹿下跳,周围的人也没有人认识他们,自然没有人上来拉劝。
就是客栈的掌柜的看到这一幕,也是躲在了一旁,一切等他们打完了再说。
一拳打在了神医的脸上,神医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再朝着神医的肚子狠踢一脚,神医从二楼飞了起来,最后掉在了一楼,砸倒了一套桌椅。
神医打不过荣叔,摔倒之后也不说狠话了,拔腿就往外跑。
跑到门口和蓝家的书生撞在了一起,找到考上一般,指着二楼的荣叔道:“蓝家的,快替我教训他,他很有可能是我们的仇……”
最后一个家字还没有说出来,书生拖着神医快速消失了。神医见到书生要跑路,气的大骂:“蓝家的你真是胆小如鼠,空练了一身好武艺。”
书生冷哼一声:“闭嘴!”
这声音还回荡在空气中,而他们的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