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上山,无非就是想找个高处好好的观察一下整个双庆市,只有站在顶峰,才能找到灵气最为充裕的位置,可没想到却是阴差阳错的让他瞧见了灵隐寺。
灵隐寺谨遵老住持遗言,从他闭眼坐化的那一刻起,灵隐寺山门关闭,护寺大阵也是随之启动,这一闭,便整整闭了一百年。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面对老住持的话,谁也没有反驳。
在这一百年间,灵隐寺也曾出现在世人的眼中,不过那也只是惊鸿一瞥,就像司机老李说的那样,有缘人才能得见。
由此看来,李牧不单单只是有缘人那般简单,因为他直接破了人家的护寺大阵,让灵隐寺再次出现在了世人的眼中。
李牧来到山门前,仰起头,瞧见那牌匾之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灵隐寺!
其笔法苍劲有力,行若游龙。
嗷!
突然那灵隐寺三个字居然变成了三条盘踞于此的黑龙,霎时间发出了一道惊天动地的吟鸣之声,随后那三个字居然化做三道黑光深失在了灵隐寺之内。
李牧当下心以为,随后轻轻的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那三个大字依然还在,自己刚刚只不过是看到了一处幻象罢了。
“唉!”
李牧轻叹一口气,这一处小小的幻象,居然就让自己着了道,看来要赶紧恢复到筑基期才行。
随后,李牧便是缓缓的推开了,已经关闭了上百年的大门。
吱呀!
大门因为长久没有开合,此时却是发出一道略微有些刺耳的摩擦声。
呼!
大门刚一打开,一股浓郁无比的灵气窜到了李牧的面前。
李牧自是惊奇不已,若是单单的风水之位,也不至于有如此厚重的灵气,难道说这寺中还有着什么宝物不成,若真的是这样,自己哪怕动用自己一切所能动用的资源与钱财,他都一样要将那宝物弄到手。
一口浓郁的灵气被吸入体内,李牧舒服的不由轻声**。
他现在的这副肉身早已经被酒色所掏空,加之这次又是中了剧毒,所以也算得上是伤上加伤。
而自己今天上午也仅仅只是泡了一个药浴而已,那空空如也的丹田气海,以及那干枯的似快要断掉的经络,无论是哪一处,在吸收了这里的灵气之后,都如同是久旱的大地盼到了雨露的滋养,那种酣畅淋漓,那种舒服至极的享受,那种全身心的愉悦,即便是李牧的心性,也是喜行于色。
“看来天不绝我!”
李牧缓缓抬眸,没想到在这现代的都市世界,依然还有着如此地方的存在。
随后,他又瞧向那寺庙的深处,他知道,那里有人也正在同样瞧着他。
想到此处,李牧便也是不在停留,径直向那寺庙深处走去。
而让他奇怪的是,这一路上遇到不少僧人,他们都如同没有看到他一般,只顾自己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对于他这个外来的闯入者,没有半分的惊诧或是意外,,李牧甚至感觉自己是不是在踏入这灵隐寺之时,变成了透明人。
于是,他疑惑的伸出双手,在自己的眼前瞧了瞧,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大师,阿弥陀佛!”
李牧拦住一名怀抱经书匆匆走过的小和尚,而后开口道。
“阿弥陀佛,施主只要走过大雄宝殿,在后院的厢房之中,住持及监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小和尚单手揖礼,而后回道。
“看来是看到我了!”
李牧收回拦在小和尚身前的手,不由得嘟囔道。
既然人家早都知道自己要来,那么也不能让人家久等,当下李牧便是施展起身法,腾挪闪移之间,便已经穿过了大雄宝殿,来到了后面的院子之中。
“小施主,老衲在此等候多时了,既然来了,为何还不进来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而后其中一间厢房的房便是自己打开。
李牧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这位所谓的大师会不会是个记仇的主,自己破了人家的护寺大阵,若是真要追究起来,怕是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可能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随后李牧便是讪笑两声,开口道:
“小子李牧叨扰了,误闯灵隐寺扰了大师的清修,小子在这里先行赔个不是!”
话音落下,李牧便已经出现在了那敞开的厢房门口,其身形也是弯成九十度直角,对着门内揖手道。
“好了,既然是无心,便也不算你的过错,进来说话吧!”
住持淡淡一笑,而后开口。
“是!”
李牧不卑不亢的应了一声之后,便是迈步而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禅’字,在禅字之下,坐着一名身披红色袈裟的僧人,不过看其袈裟的颜色,便知道已经洗了无数次。
僧人看起来大约六十岁左右,精神矍铄,除了那一双如同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之外,似乎与普通的老人并无任何不同。可就单单只是那目光,便让李牧有一种被人扒光了衣服,**裸的站在他面前的感觉。
在其身旁还站立着一名僧人,此人身穿一般青灰色的僧袍,体态偏胖,其面目更是横肉丛生,完全没有出家人应有的慈悲之态。
“小子拜见住持与监寺!”
李牧再次行礼,面对这样两名长辈,这是他应该有的礼数。
只不过李牧现在身体各方向并未觉醒,所以探查不出来两人真正的修为到底到了几何。
“都说了不用客气,你与灵隐寺有缘,而且引你上这山峰的,也是灵隐寺自己的意思,与我们却无任何干系!”
住持微微捻了捻自己下巴上的几根胡须,而后笑道。
“什么?”
李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以为我们这灵隐寺的名头只是空口白牙说出来?若不是真的有些灵性,又如何担当得起这灵字!”
站在一旁的监寺忍不住开口嘟囔道。
如若以他的意,必然是要将李牧扔下山门的,可没想到住持便要放他进来,他心中自然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