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琳,名字听起来像是贵族。
只不过如此惊心动魄的体验,从她的嘴中说出却平淡如水,一双淡蓝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陈清水,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这样的女人,让人感觉到的只有忌惮和畏惧。
“没事了,上了我们的船,你们就安全了,那群畜生追不上咱们了。”
气质飘逸的小女孩,总是那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特别是像黄飞虎这样的铁塔汉子。
陈清水动了动嘴唇,本想再盘问两句,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说道:“先去休息吧,再有两个小时,就能到兰蒂斯王国了。”
“嗯!”
望着凯琳的背影,陈清水微微皱了眉头——这女人,不知道究竟是福还是祸。
一路上,三个人倒是挺安分的,待在房间里,一步都不往外出,而那两个保镖虽然眼眸中带着血丝,但依然奕奕有神地防备着四周。
即便帮了他们,也完全不会消除警惕心。
“陈老板,你是在担心她吗?”
经过了这一插曲,郑龙也时刻警惕着周围,他接着说道:“这小女孩恐怕没那么简单,富家女的高傲确实显露无疑,可是由内而外的那份珍贵,不是用钱就能培养得出来的。”
“这种气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陈清水淡淡的笑了笑,“哦?你是想说中南亚的公主们吗?”
“正是,那种若有若无的尊贵和轻蔑的眼神,只有贵族公主才会拥有。”
确实,凯琳从名字就散发着贵族之气,只不过身份如此显赫的女人,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陈清水嘴角微微上扬,身体里的野兽仿佛要汹涌而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郑龙谨慎地说道:“陈老板,到了兰蒂斯王国之后,务必马上和他们划清界限,不然很可能引火烧身。”
关于这一点,陈清水还在犹豫。
“陈老板,我知道你艺高人胆大,可是大局未曾明了之前,就随意插手贵族纠纷,很可能会引火烧身,这件事情上您可千万不能糊涂啊。”
这倒是提醒了陈清水,他们现在最大的窘况不是陷入麻烦,而是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他们又在进行怎样的纠纷。
“听你的,”陈清水严肃地说道:“上岸后,我们便各走各的路,不过把凯琳的情况马上发回奉天,让小桃好好查查,这女人究竟是谁。”
如此之人,又怎么可能是无名之辈,相信肯定会有一些蛛丝马迹。
两小时的时间匆匆而逝,已经看到了兰蒂斯王国的海岸线,狭长的海岸线上,到处都是忙碌的集装箱,和一艘又一艘的油轮。
兰蒂斯王国虽然国土面积不大,但是矿产和石油资源丰富,虽然比不上中南亚等石油国家,但也已经远超大多数国家。
铁矿、稀土、铜矿、石油、煤炭等等,基本上都被一方大亨垄断着,普通人根本就没有插足的机会。
看着如此壮丽的景象,郑龙感慨地说道:“不愧是南半球最富庶的国家,如此场景确实壮观。”
“是啊,据说兰蒂斯王国是自由国度,幸福指数是世界最高的,人均GDP也名列前茅。”
“这是假象而已!”
谁知一言不发的凯琳,竟然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
她说道:“兰蒂斯王国,只不过是表面的自由,世界大部分的财富集中在少数人的手中,垄断现象极为严重,你们看到的繁华之下,不知道隐藏着多少肮脏。”
凯琳目光灼灼地望着兰蒂斯王国,这片承载着他一生的土地上,究竟有多少难以忘怀的回忆。
“凯琳小姐,未免有些太悲观主义者吧,兰蒂斯王国还是很有实力的。”
凯琳面无表情,只是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兰蒂斯王国,便转过身来,然后轻飘飘地说道:“也许吧。”
“快上岸了,上岸后我们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恐怕就不能和恩人们一起啊,还请还请陈先生给我一个地址,我的家族,会给予诸位一笔相当丰厚的报酬。”
看来大家都想一起去了,他们也不愿意和陈清水这群神秘人 待在一起。
黄飞虎拍着胸膛,“举手之劳,何谈感谢呢?”
凯琳笑了笑:“我想,如果是陈先生遇到这种事情,也一定会坚持支付应有的报酬吧。”
两个人对视了一些人,双方默契的轻轻笑了笑——“这是自然,世界上最难还的东西就是热情,如果能用别的东西抵消,自然是最好不过。”
“呵呵,这是我的卡号,我很期待凯琳小姐,口中丰厚的报酬究竟会是什么?”
“你会满意的。”
他们三个人还真是不留情啊,船在刚刚靠岸,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估计担心陈清水把他们给卖了吧。
“呵呵,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略微感慨一番,陈清水马上拿出了当地的地图:“嗯,看起来离这里不远,只要再往南10公里就能到达王万林的开发区。”
“这王万林还挺牛的呀,竟然能在海岸线上买下一块地,真是有点本事。”
作为一个能源出口型国家,兰蒂斯王国漫长的海岸线上到处都是巨大的集装箱,类似于度假酒店这种奇葩的设定,也只有王万林做的出来了。
“卖花了,卖花了,先生,买花吗?”
陈清水刚刚踏地,一个穿着破旧牛仔装的女人,灰头土脸的错了过来,她面色苍白而癌,身体消瘦,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足的结果。她卖的的花不如是很稀奇,是当地不怎么出名的白色郁金香。
“先生,买一束花吧!”
其他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大脚者,并不怎么感冒,反而是郑龙拿下了墨镜,一本正经的调侃道:“买五送一,只是不知道,送的这一个包不包括你这朵鲜花呢。”
女人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顿时有些脸红,她立马转过身去,嘴里碎碎叨叨的嘟囔:“臭流氓,不买就不买嘛,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站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