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关了门窗,专心地自饮自酌。
只是目光之中,意外的有几分略显疏离的落寞。明明是百花盛开,生机盎然的季节,可他坐在那里,却似乎有一分秋愁,一分皑皑白雪之间的寒凉。
林娇辰穿过暗格,进入一条昏暗的隧道,并没有任何陷阱,只是走了进去想要找对正确的路,十分不易。这阵法还是她曾经因着玩笑教给婉儿的,却不想后来被“发扬光大”。
林娇辰想起如昨往昔,笑着摇摇头,轻松地穿出那小小的阵法,朝正确的方向走去。
不曾想,走入“正路”开始,却是险象环生,从厉鬼的呼啸,到真刀真枪的密集乱射,从影响人心力的灵石辐射,到七七八八剧毒动物的攻击。
林娇辰露胳膊挽袖子,陪着玩了一场。但到达门口的时候,却也已经气喘吁吁。
“笃笃”她一手扶腰,一手轻轻叩响了门环。
没有声响,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使劲儿推开了房门。
整间屋子一片肃穆,大片的白色让人心惊。搞的林娇辰心里有一种,是在给自己祭拜的强烈错觉。看到墙上挂的画像,差点冲上前去跪下来拜上一拜。
站在门口轻轻撇了一眼全屋,向前走了三步,然后一跃而起,飞至厅堂中央,向左走了七步,再向前走三步,又向又走了四步。最后,飞身一跃,坐到了主位。
还没等,喝上一口热茶,便有一柄剑横于脖前。
“你是谁?”一个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地问道。
林娇辰反而放下心来,端起茶杯清啜了一口新茶,然后才缓缓地说道:“若寒,你且把刀收了,叫婉儿来吧。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好生坐着说比较舒服。”
那姑娘并不没有放下手中的剑,依旧举在林娇辰颈边。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说罢,那柄剑还朝林娇辰靠近了一靠。
林娇辰也并不焦急,想瞧一瞧握剑的人。可那人见她想要转身,将剑又朝她的脖颈靠近了二分,险些划出血来。
“也好,正是因为你们还有一丝谨慎,才不至于全被那所谓的好姐妹一网打尽,红绫想必也想进了办法,想至你们于死地吧。”林娇辰说着叹了一口气。
说着,将贴身戴着的坠子放在手心,伸出手去,“喏,你让人拿去给婉儿看看,她对这坠子当是熟悉的很。至于我,还能是谁?不过肉身在那时早已损毁殆尽,这身子不过是机缘巧合借来的。”
她说着,将坠子向后一抛,吓得那握剑的人一惊,手中的剑抖了一抖,却很快平稳下来。
林娇辰微微一笑,知道理应是婉儿将那坠子接了去。
“婉儿,你且细细看那坠子,我慢慢说。若寒的剑尽可以举着,但切切小心,可别伤了我。这身子骨不甚强健,流一点血可是不好补充的。”她说着,微微停顿,见没有异响,才又继续开口。
“婉儿,你从小跟我一起,打我记事,你就已经守在身旁。你的魂门穴上有一颗****,大约十一二岁我给你点了下去。”
整间屋子依旧静得可怕,没有半点声响。
“至于若寒,是七八岁年纪才被我撞见,带回了山上,你们初次见面,还差点打了一架。若寒的左屁股,有一大块蒙古胎记,约是在娘胎内受了寒凉。”
此时,她脖颈只前的剑已经松了几分。
“至于我,”林娇辰叹了一口气,“当初的却不该与那人太过交好,也不应该试探红绫,以至于她和新主子一同加害与我。好在,你们并没有一并落入陷阱,算是我唯一的安慰。”
这样说着,眼泪已经落下。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