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4日,吉星文正在假寐,忽然有人来报洪家贼和卫消来访,商议协防的事情,吉星文想了想说道:“来人,请他们进来,我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通报的人出去了;吉星文没出去迎接,就已经很失礼了,不过他真的很头疼,见到这两位,痛疼得更厉害了,所以就没出去;
洪家贼和卫消进来以后,也没说话,开始打量吉星文的屋子,看到只有吉星文躺着的军用床才算是有点支撑的地方,一挥手,说道:“来人,将吉团长给我抬出去………”
吉星文一愣,心里合计:“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这事谁的地盘,他们有点太放肆了”
他刚想要喊,洪家贼说道:“你瞅瞅,就你住着地方,狭小还不说,放点东西,屁股都转不过来,来人,把这堵墙给我打通,和团部连上,快,扒了”
吉星文被两名健硕的警卫抬了出去,又进来两名拿着大锤的工兵,对着间隔他居室和团部一堵墙就砸了下去,咣、咣、咣……
吉星文看到这里,才知道:“我x,你们是来拆我团部的,老子和你们拼命………”
两名大汉架着吉星文就往外走,吉星文看到自己的参谋长和申豹正唠得很愉快,就喊到:“老何,快点,叫警卫把这些鳖犊子给我毙喽”
老何一句话差点没把他气死:“团长,祝你玩的愉快,慢走……”
洪家贼和卫消也走了出来,对着老何说道:“老何,一会儿忙完了,一起过去,沙盘我已经准备好,你这边的地方一弄好,沙盘就摆好,有事吱声啊”
老何抱了抱拳,说道:“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今晚我一定领着我们团的军官们捧场,两位团长请慢走”
洪家贼和卫消俩人敬礼走了出来,外面,靖两个团的士兵进行了戒严,街道两旁尽是士兵站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吉星文看到了这些直纳闷:“我的兵哪去了?”
宛平城不大,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县衙,县衙面对街道这一方向就是个大堂,大堂两侧是两个边门,侧门进去就是县衙的厢房;吉星文看到了自己的士兵川流不息的往两个侧门里面钻,左边侧门里面不时地喊道:“摸一下十个大子(10个铜子),快来摸呀……”
右边的侧门里面也有人喊道:“快来摸呀又白又嫩的屁股,摸一下20个大子……”
吉星文看到这一切,有点发蒙,心里合计:“没乱七八糟的,这地方不是县政府办公所在吗,怎么变成了菜市场,还摸来摸去………”
县衙门口的“某某政府宛平城ХХ”的牌子已经被人摘下,横在县衙上方的宛平县衙四个字已经被一张大红纸糊上,写了三个大字“怡红院”
吉星文愣了,心里合计:“政府变ji院啦………”
这一次,吉星文老实了很多,不是他不想反抗,他想的是如何弄明白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吉星文被抬进了大堂,洪家贼和卫消也走了进来,这时候,洪家贼对自己的警卫营长申豹使了个眼色,申豹喊道:“县长,怎么还不来办公啊快点地,来大人物了……”
话音还没说完,一阵香风从后面袭来,只听一个声音喊到:“姑娘们,又来个公的,我们出去办公啦……”
不一会儿,从后堂里走出了一名27、8岁的,领着五、六个丫鬟走了出来,每位女子都带着一块胸牌,年纪最大的的带着的胸牌上面写着——宛平县长;
再看其他几位女子的胸牌上面也写着这个长,那个长的,没有一个是员的,最小的官职是宛平县国民政府秘书……
吉星文指着这些女子,向着洪家贼问道:“这是……”
洪家贼笑着回答道:“老哥,这些都是这几天我们搜出来的间谍家属,都有过送情报的经历,杀了难免可惜,就叫她们出来赚点钱,买自己的命,我们可没强迫她们,都是她们自愿的,看什么呢?还不上茶,给吉团长来杯好茶,浓点的,你们一会儿还要办公呢”
说完,给“县长”使了个眼色,县长马上会意,给众人上了一杯茶,给吉团长上的是一杯浓茶;洪家贼举起茶杯对着吉星文说道:“我和卫老弟到了吉大哥的地面上,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请吉大哥多多担待,我这里以茶代酒,赔罪了”
说完,喝了一口,茶杯放了下来,有道是抬手不打笑脸人,吉星文有点渴了,喝了一大口,说道:“两位兄弟,你们要知道,我们这里是前线,怎么闹都得注意点,对面就是小鬼子,这要是叫小鬼子抓到了把柄,干起来,我们都不好交代呀”
洪家贼和卫消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苦笑,心里合计:“马勒比的,正因为是第一线才不好赚钱呢,宛平本来就不是大县,对面的鬼子只有一个大队,人家章路和段志明就敢抢朝鲜人,我们要抢都没的抢,赚钱难呐”
卫消举起了茶杯,敬了一下吉星文,问道:“吉老哥,你们这地方有没有啥赚钱的好买卖?”
吉星文又喝了一大口,说道:“我们都是军人,又不是商人,赚钱的事情轮不到我们,军人就是打仗的,要钱有啥用?”
卫消苦笑着说道:“老哥,你的想法就错了,我们王司令说过,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吉星文突然喊道:“哎这茶里有什么?我怎么喝着越来越热,是不是下药了?”
“县长”马上过来说道:“哎哟,吉团长,你怎么会越来越热呢,我给你看看,说完小手就伸了过来,在宽阔的胸膛上游动……
吉星文的喘息声越来越厚重,越来越粗重,指着洪家贼和卫消说道:“你们算计我”
洪家贼站了起来,看着几名明显还在发愣几名女子说道:“还不过来安抚一下吉团长,干什么呢?政府办事效率就是底下”
几名女子立刻过来,连忙忙活了起来,一大堆小手同时出动,这时候,吉团长这位大老爷们好汉难敌四手,叫了一声:“住…住手,救…救…命”
卫消笑着说道:“来人,将吉团长抬进去,政府办公来前堂算是怎么回事呀”
吉团长被抬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后堂女人的尖叫之声,呻吟声也越来越大,前堂这几人听得直闹心,洪家贼说道:“来人,将我们那块大的沙盘布置上,等会儿老吉出来,我们商量点事,现在,我们出去一会儿”
说完带头出去了,卫消说道:“老洪,你不是给总司令当过警卫员吗这点叫声还能难住你?”
洪家贼笑着说道:“你又不是没当过,想当年我们还是17、8岁的小伙子,一转眼七八年了,听到这种声音还是闹心,不过这些女人的叫声不好听,哪有老板的老婆叫得好听啊那可都是极品女人的叫声……”
洪家贼越说越来劲,看到卫消对他直打眼色,说道:“你怎么回事,我说错了吗?”
他身后一个声音回答道:“你没说错…”听到这,洪家贼就知道不好,是老板的声音,接着就觉着自己屁股上挨了一脚,嗖的一声飞了起来,飞得很高…越过了屋顶,向侧院飞了过去,越过了假山,落尽了池塘……
“有人跳水啦”某人喊道;
“有人自杀啦”某女人喊道;
王长虎看了一眼卫消,卫消一哆嗦,说道:“老板好,那啥,我自己跳”说完,屁颠屁颠地进了侧院的门,奔着池塘跑了过去,“噗通”一声,跳了进去……
王长虎领着雷洪进了县衙大堂,看到了大堂中间摆放着一座巨大的沙盘,点了点头,忽然他听到后堂的呻吟声,问道:“怎么回事?”
申豹回答道:“吉团长喝了几口茶,在里面办事”
王长虎看了一圈茶杯,走到了吉星文喝茶的杯子前,看了一眼,没说话,又看了看沙盘,指着龙王庙前沿阵地前的一个小茅草房问道:“这是什么?”
申豹回答道:“这是个茅厕,也是日军的一个观察哨”
王长虎乐了,说道:“日本人的习惯不错嘛?”
申豹也笑了,说道:“司令,日本人在这个地方建立观察哨也不是没有道理,最起码29军的弟兄没有特意的留意它,这个厕所的前面还有一个草垛子,最利于保护观察人员,另外日军这几天演习频繁,有不少人休息的时候,都去厕所,29军的弟兄也注意到这了,不过,他们可能是视觉疲劳,还是有点忽视了这个地方,不过我们没有放过它,据说他们7月6日还有一次演习,我们决定将这个观察哨拔掉,你看如何?”
王长虎想了想,说道:“一会儿再研究,叫你们团长过来吧”
半个小时后,卫消和洪家贼走了进来,换了一身衣服,给两位长官敬礼,王长虎俩人还礼,几人围着沙盘看了起来,又过了半小时,吉星文气势汹汹的从后堂走了出来,一看到王长虎,和雷洪,脸色一红,狠狠地瞪了洪卫二人,敬了个礼,看起了沙盘,眼睛顿时一亮,问道:“洪团长,给我们制造一个如何?”
洪家贼笑着说道:“今早都给你送去一个了,还想要?”
吉星文大喜,问道:“扒我的团部就是为了这个?”
洪家贼点了点头,吉星文搓了搓手,笑着说道:“你们那,唉”
王长虎笑着说道:“吉团长,什么事你别往心里去,这帮兔崽子就这样,心是好心,做事没分寸”
吉星文笑着回答道:“没事,就是洪团长他们招待的有点太热情,我又点受不了,没关系”
王长虎点了点头,问道:“吉团长,弟兄们的状态如何?”
吉星文脸色一变,狠狠地瞪了洪卫二人,说道:“还行”
洪卫二人哈哈大笑,说道:“老吉,别往心里去啊摸完了女人的,拿枪的手也不哆嗦了,心里也平静了,打枪肯定打得准”
王长虎和雷洪一愣,听了听侧院的声音,不由得暗暗苦笑,王长虎说道:“行啊发了不少财吧?”
这回轮到洪家贼和卫消嘴里发苦了,洪家贼指着沙盘说道:“老板,这前面的敌人也太少了,发财也只能发点小财,不够干啥的”
王长虎和雷洪对视了一眼,雷洪说道:“哟呵,你们先说说如何将这些敌人的财发了”
卫消走进了一步,指着龙王庙一带说道:“今天本来是和吉团长谈谈的,既然雷司令问了,我就先说一下,首先我军在敌军演习前由申豹领着一个班将日军这个观察哨敲掉,然后我军的工兵在龙王庙一线进行协防,与日军形成对峙,然后,我团和洪家贼团乘着夜色,急行军包围五里店、、丰台、大井村;将敌就地歼灭,缴获日军武器后,隐蔽起来,在寻机歼灭一部,然后撤离”
王长虎点了点头,问道:“铁路如何处理?”
卫消一愣,看了一眼铁路,又看了一眼洪家贼,洪家贼眼睛一亮,回答道:“我们会派出一部骑兵,扮作抗日义勇军,将三处铁路炸断,叫日军增援此处时,行军速度减慢,在寻机歼灭一部,不过,主要是打击他们的后勤部队,这样就会迫使日军必须分出来一部分主力看护铁路沿线,为吉团长他们正面减轻压力”
王长虎和雷洪都点了点头,王长虎说道:“老雷呀,那边你就多费心了,注意南苑机场撤出的通道必须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就是和日军死磕,也要把南苑机场的通道给我护住,听到没有?”
雷洪点头回答道:“我知道了,老板,那我先回去了”
王长虎点了点头,说道:“把这回支援他们的武器留下,你就回去吧,要注意联络”
雷洪点了点头,走了
吉星文听着有点纳闷,雷洪走了之后,问道:“王司令,是不是要开仗了?”
王长虎摇了摇头,回答道:“你也准备一下去吧,缺什么直接跟我说,我给你补”
吉星文心事重重地回去了,将自己的部队整理一番,又将一些要地进行了必要的加固;
不知不觉,7月6日来到了,晚上大黑的时候,也就是8点多左右,申豹领着一个班的士兵,乘着夜色向着日军的观察哨匍匐前进,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隐蔽前进,在十点左右,接近了日军的观察哨;
这时,日军两个中队在清水节郎的带领下开始了演习,枪声、炮声响成了一片,不过他们打得子弹和炮弹都是空包弹,声音不是那么尖利……
申豹一挥手,低声说道:“动手”
今夜,正赶上二等兵志村菊次郎在此观察哨轮值,在空旷的原野,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杂草,微风吹过,杂草刷刷地直响,志村菊次郎打了个冷战,端起了步枪,扫了四周一眼,感觉有点阴森森的,不由得握紧了步枪
忽然,他靠近的柴伙垛子迎面向他砸来,他一躲,没躲开,被埋了起来,接着就感觉有人拽住他的双腿往外拽,他挣扎了一下,扣动了扳机,“啪“的一声,步枪向前开火了,谁也没打着,这声枪响只是给演习的部队提个醒,我这边遭受了袭击”
枪声清脆而响亮,传出老远,申豹骂到:“我x,暴露了,给我打”
十几人,连踢带打,边打边骂,不一会儿,志村菊次郎就感觉自己的意识有点迷糊,申豹感觉差不多了,说道:“扔进粪坑,走人”
十几人剥光了志村菊次郎扔进了粪坑,一溜小跑的奔着宛平城城门跑去
观察哨的枪声,惊动了演习的日本人,清水节郎终止了演习,立刻派人过来看看观察哨发生了什么事情,过来的一个军曹领着一个小队小心翼翼地围住了厕所,搜索了一阵子,发现志村菊次郎没了,立刻派人向清水节郎报告,志村菊次郎失踪
清水节郎大尉连忙向日军大队长一木清直中佐报告事情的发展方向,木青直站在观察哨旁想了想,问道:“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清水节郎想了想说道:“没有,不过今晚我们演习的地方离这里有些偏远,还没有发现是什么人动的手,不出意外,肯定是支那人动的手,这里主要就是监视宛平城的,29军的人是不敢动手的,只有那些靖的人才敢这么干……”
听到这话,木青直中佐踌躇了起来,暗恨道:“八嘎雅鹿,靖怎么就这么不老实,我们日军还没有惹事呢,他们就敢惹事,真让人闹心”
木青直叹了口气,说道:“派人到宛平城要人,一定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口气好好地商量”
清水节郎一挥手,两个中队向着宛平城压了上去,来到城门口,看到上面有人影晃动,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我们的人丢了,我们要进去查一查,看看有没有进了你们宛平城”
城上站着的正是申豹等人,还有吉星文,听到这个声音,吉星文问道:“申豹,你们不会把人藏起来了吧?”
申豹笑着说道:“藏是藏起来了,不过还在日本人的地界,也不算是藏起来了”
吉星文疑惑地问道:“藏哪了?”
申豹笑着说道:“扔粪坑里了,他们自己能找到,没事”
吉星文一愣,哈哈大笑,对着下面说道:“喂,那个谁,你们的士兵你好好找一找,不能丢我宛平城肯定是没有日本兵了,你回去吧”
清水节郎一愣,问道:“你的意思你是知道我们的人在哪里喽?”
申豹接茬道:“我们不知道,你好好找找,没准掉粪坑里了也说不定”
清水节郎一愣,立刻派人重新回到观察哨的粪坑里看了看,果然发现了藏了一个人找人将人捞了上来,一看果然是丢失的志村菊次郎,唤醒了志村菊次郎,木青直问道:“你滴怎么回事?”
志村菊次郎挺着猪头,摇摇晃晃地地回答道:“他们推倒了木垛,我开了枪,然后,他们就打我,骂我,还将我扔进了粪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