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中国老戴(上)

莱姆让戴美儿三名工人搭乘他的悍马,率领美军返回巴格达城。

戴美儿坐到莱姆身边,大睁一双黑溜溜的妙目,瞅着一身准将制服的莱姆左看右看,把莱姆看得不好意思了,说:“我的衣服不是防弹衣,别叫你的眼睛扎出‘洞’来。”

“简直酷毙了,帅呆了,蹦极了。”戴美儿做出夸张的表情说,“喂,你这个美国佬怎么会说中国话?还字正腔圆,京味十足。哪儿学的?跟谁学的?”

“我会说的语言多啦,俄语、法语、阿拉伯语,不过,我跟谁学的好像没必要向你汇报吧?”莱姆觉得这个‘女’孩与他穿越前的‘女’儿赵湘湘颇为相似,新‘潮’,机灵,喜欢用夸张表情,不由地慈爱地拍拍她的肩头,“小丫头片子。”

“一个美国佬还知道‘汇报’‘丫头片子’,盖了。”戴美儿咯咯地笑,“可是,小丫头片子用得不对,这是长辈对晚辈才说的,你这个准将官不小,但看年龄,减掉十来岁,也就十七八吧。我22,你还不一定比我大呢。”

“有你这样算年龄的吗?减你二十岁,你还在幼儿园流鼻涕呢。”莱姆也忍不住笑,“什么时候来伊拉克的?”

“有些年头了。1998年,我爸就到伊拉克来了,开的是中国老戴连锁中餐馆,很有名的,听说过吗?”

“没听说。”

“晕。太菜了。”戴美儿一惊一乍地说,“中国老戴,在巴格达就有三家,全伊拉克有五家,比你们美国的麦当劳、肯德基都有名。可惜啊,让你们打萨达姆,捎带着也给打掉了,都炸得跟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差不多,剩下两家店铺逃过了你们的导弹,里面东西让劫匪抢了‘精’光,一家子又从大富豪变成了穷光蛋。我呢,成了街头乞丐,等着哪个好心人收留。喂,准将先生,我看你是个好心人,求求你,行行好收留我吧。”

戴美儿眼里闪烁着狡黠的目光,拉着莱姆的胳膊,半是娇嗔,半是调情。

莱姆心里一动,想自己历经两辈子风尘,别叫这个小丫头给忽悠了,笑着说:“你是我路边捡来的,已经是我的财产,改天我在你‘胸’前挂个牌牌,出血大甩卖,说说看,不知能卖几个钱?”

“去你的。”戴美儿口头吃了亏,笑着扬起两个粉拳向莱姆打来,被莱姆一手捉住,收势不及,丰满的身子跌趴在莱姆‘腿’上,柔柔的,软软的。莱姆下身立即鼓涨起来。他感到一种异样,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但又感觉一种羞愧,自己两世为人,别在这个小丫头身上翻了船,轻轻要拉她起来。戴美儿也是脸红红的,手撑在大‘腿’上起身,‘乱’中出错,左手却偏偏撑在他下身要命的地方,刺‘激’得那东西更加坚硬,她的脸更加红了。

两人端坐起身子,都没有了话说。

离巴格达城区三公里处,是美军基地,莱姆留下突击小分队和俘虏,让邓肯与恶狼部队回了军营。进了城区,莱姆吩咐麦克少校带领突击小分队,把十二名俘虏押送去情报开发中心。他要送戴美儿三人回赵衡阳的海外石油公司,车子驶入一个街区,两名伊拉克工人说家就在附近,下车走了。他转脸看戴美儿,戴美儿也不回公司,说她家在城北,送她到城北就行了。莱姆看看表,快到中午一点了,说:“大美人,你也饿了吧,我们去吃个饭,好吗?”

戴美儿说:“你救了我,应该是我请你吃,不过,这打仗时候,吃一顿饭要‘花’天价的,我可请不起哟。”

“算我请街头乞丐行不?”

“嘻嘻,那……我就当一回街头乞丐。”

战争时期,还真不好找吃的。莱姆把车子转了好几个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清真菜馆,两人在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下,点了几个菜,莱姆要了瓶啤酒,戴美儿不喝酒,要了一碗面条,她还真是饿了,‘侍’者刚把面条端到,就唏里呼噜就吃起来。莱姆慢慢地喝着啤酒,静静地看着她吃,戴美儿感觉到他的目光,不好意思了:“我吃相很难看吧?”

“很好看,真像我‘女’儿。”莱姆脱口而出。

“你‘女’儿?”戴美儿愕然,“你结婚了,有‘女’儿,‘女’儿多大?”

“呵,不。”莱姆恍然若梦似地说,“我‘女’儿还不知在哪个‘女’人的肚子里,我估计,我‘女’儿长到你这么大,应该和你一个样。”

“得了吧,救我一命就想充我老爸,当我老爸很辛苦的,要给我钱‘花’,要培养我上大学,要关心我前途,老爸你是当不成,冲你是洋帅哥,就当本姑娘的老……”话到嘴边,戴美儿急忙掩住嘴,差点把“老公”两个字说了出来。她脸红红的,“你要当,就当我的老……哥哥。”

老哥哥?哪有什么老哥哥,只有老爸、老公。莱姆听明白戴美儿半截话的意思。这让他醒悟过来,自己已不是那个迟暮之年的赵长沙老头,而是小姑娘眼中的年轻帅哥莱姆:“行,就当你的老哥哥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你这个老哥哥,老哥哥我一定给你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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