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渊精致昳丽的脸上红晕深深,即便是伸舌缠着她的手指,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她瞧,眼瞳的色泽不似平日里那般清浅透亮,在盈盈的月光下显得极黑极深,一眼看进去便叫人沉醉。
婵衣被蛊惑一般,轻轻拨动他的唇舌,将手指撤回,顺着他的脸颊一路滑向脖颈,他仰起的脖颈显得极为修长优雅,肤色极白如玉,都能瞧见肌肤底下暗藏的青色脉络。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可此刻却不得不说,在楚少渊刻意表现出“男色”二字上头的诱惑时,她还真的是难以抗拒。
嘴角含笑的轻凑上去,张嘴吻住了他的薄唇,手指轻轻的挑开他的中衣,滑进中衣里去,顺着沐浴过后一片滑腻的肌肤顺势将中衣褪至肩头。
“……那你待会儿可不许反悔,我要你做什么,你才能做什么。”
坏心眼的睨着他,一边儿吻,一边儿轻声学着他先前诱哄她一般的反诱哄着他。
楚少渊觉得他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这个坑还是自个儿会说会笑会哄他,还会要求他的那种。
他眨了眨眼睛,睫羽纤长的忽闪了两下,直直的看着她,嘴角露出清浅温和的笑容:“不反悔,晚晚尽管在我身上胡来便是。”
这是她欠他的洞房花烛,他将主动权交给她,是看她太过紧张,分明两人都已经不陌生了,而且先前两人在一起亲近时,即便不能做到最后,可先前的那些却是一件不落的都做过了,他很想知道,她会怎样做。
婵衣低笑一声,俯身咬了咬他的锁骨,听到他受不住的低喘一声。
将他中衣拉至胸前,精致的锁骨跟白皙的纠结着腱子肉的胸膛露出来,像是白雪之中怒放的梅花,点缀之下,越发的勾人心魂。
她笑道:“红梅映雪,倒是一副好景色,若是白日里,定要作画一幅的。”
楚少渊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她不是没有在他身上画过梅的,只是那时候他还不能真的做些什么,而现在到了真的可以做些什么的时候,偏偏他又作死的做了承诺。
手捏成拳头,死死的握着,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将身上那股子想要反客为主的冲动压下去。
婵衣倒也不是成心的只会放火不会灭火的人,低头吻住他的身子,楚少渊只觉得被她吮吻过的地方又轻又痒痒,叫他忍不住仰起头,小口小口的喘着。
指下的身体十分匀称,连那腱子肉都不似寻常莽汉那般粗犷,而是另外一种骨骼均匀的美,线条极为优美极为好看。
常听人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说的大约就是指下的这个风雅昳丽的少年了。
衣衫半褪的楚少渊微微侧身,眼角含着浓浓的春意,看着她的时候,就像是饮醉了酒一般的妖娆模样,叫婵衣手下一顿。
楚少渊眼眸含笑,唇半张着,轻声唤她:“晚晚,姐姐。”
那一声,轻缓的就像是一片鹅毛抚过耳蜗处时引起的瘙痒,叫婵衣不得不抬起眼睛来看着他,只觉得他眼底的那片春意压都压不住,烧得她也烫了起来。
手指走走停停,终于到了最要紧的一处,伸手碰到了,便察觉到他颤了颤,嗓子里逸出一声低哑的喘,叫人心痒难耐。
婵衣便是再羞怯,此刻也被他勾得晕头转向。
一边儿褪着自个儿的衣裳,一边儿垂头打量着衣衫半褪的楚少渊,她的速度极慢,一件一件的褪着,他的眼神便彻底胶着在她身上,看着她一件一件的褪衣裳,直至露出碧玉色的兜儿。
她俯身下来,贴在他身上,玉臂支住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瓣儿。
“意舒,我好看么?”问的这句话几乎要融进吻里。
素日里清丽的人,一下子变得妩媚妖娆起来,竟这般的不可方物!楚少渊眼底眉梢尽是她的影子,喉头滚动几番,费力的吞咽着口水,点了点头。
“……姐姐素来便是美的,尤其是今日越发的漂亮,”他说了一半儿,觉得言语之间还是难以形容,便忍不住拿身子去蹭她,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背,他姿态放的很低,“姐姐,好姐姐,帮帮我!”
婵衣忍不住笑,瞧他撒娇似得拿脸蹭着她的脸颊,一声声的喊着姐姐,脸上泛起的红晕仿佛朝霞绘就的最艳丽的一抹颜色,她低头亲了楚少渊的眼睛一口,笑道:“急什么,夜还长呢。”
眼瞧着楚少渊脸色都涨红了,婵衣不再逗他,扯了薄被将两人覆住,蹭掉了衣裳的两人只感觉到肌肤相对时的滑腻。
虽然是她主导,但在他真的侵入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了痛,忍不住紧紧蹙着眉。
她是知道的,感觉到疼的时候便越要软下身子来,绷着身子只会令疼痛加剧。
再反观侵入她身子的楚少渊,他依旧是保持着方才那般躺在床上的动作,信守承诺的没有乱动一下,只是微微仰着头喘息的样子,看上去也不太好过就是。
婵衣看着看着,便忍不住笑了一声。
谁说初次的洞房花烛夜就一定是最美好的?就是因为当年惨烈的洞房花烛夜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她才会如此紧张,但看着同样也不好受的楚少渊,她就有些释然了,心情放松身体也不再紧绷,反倒是缓解了他的难过。
楚少渊抬头亲了亲她,乌发披泄了整个肩头,眼底重新染上一片浓厚的春意,他弯了眉眼笑:“姐姐,你怎么这么好!”
动了动身子,楚少渊如同一个拿到新玩具的孩童,抱着她不肯撒手。
到了最后,她很想问一句:尊贵的安亲王殿下,你不是很信守承诺的么?不是说好的今晚上都由我来么?怎么你倒是反客为主了?
只可惜她嗓子哑的不行,身上更是酸胀,而他却是缠得厉害,更腻的厉害,没有在他进行到一半就晕过去,已经是做了极大的努力了。
结束的时候,婵衣倒在被子上一动也不想动了,她懒懒的瘫在床上,正想说等她有些力气了,再起来收拾残局,楚少渊已经将温水端来,细细的帮她清理身子了。
楚少渊什么时候把弄脏的床铺换掉,又什么时候替她穿了小衣,她都不记得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屋子里的丫鬟都小心翼翼的守在门外,听见婵衣起身的动静,连忙进来服侍。
婵衣只是下床去喝水,脚刚踩在地上,便觉得腿上一阵酸软,一下跌坐在榻边。
“王妃,您可还好?”锦瑟连忙几步上前,将人搀扶住。
婵衣摇了摇头,昨夜只觉得疲惫了,竟没想到会这样的累,不过意料之外的是竟没有多少痛觉,想必是昨天夜里楚少渊帮她上过药了。
一想到昨天夜里,婵衣的脸飞起红晕。
怎么就真的听了他的说辞,做出那样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
他在这事上最是没有节制的一个人,如何能够轻信他会信守承诺呢?更何况,昨天他的那番表现,压根儿就不像是初战,也不知是不是平日里的晨练真的有效,他那把子气力果真都用到了她的身上,做到最后她都没有力气了,只有被他摆布。
锦瑟见婵衣垂着眼睛,脸上有些不自在,笑着将话题岔开:“今儿王爷起身时吩咐灶上炖了一锅天麻人参乌鸡汤给您,说是等您一起来就要用一大碗,早早儿的就备好了。”
婵衣看了锦瑟一眼,有些恼怒:“你说你到底是他的丫鬟,还是我的丫鬟!”
锦瑟自小跟婵衣一道长大,自然是听得出她什么时候是真生气,什么时候又是佯装生气的,咧嘴笑的灿烂:“王妃不想喝,那奴婢吩咐人将鸡汤搁到一边儿去,咱们吃夫人送来的血燕跟乳酪,还有一大碗细细的金丝面,保管汤头地道配菜爽口!”
婵衣没好气的拿手指点了锦瑟的额头一下,“什么时辰了?赶紧更衣,我要去找母亲跟母亲一道用膳。”
锦瑟揉了揉被她戳中的额头,“刚刚筱兰去拿乳酪的时候,说夫人已经用过午膳了,王妃您还是在房里吃了再去找夫人吧,夫人那边正收拾箱笼,乱的很。”
谢氏原本就是给婵衣过生辰才会来川贵的,现在生辰过完了,自然是要打道回府了,箱笼早些收拾起来也好早些离开。
婵衣没想到她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不但误了早膳,就是连午膳都没赶上,心中一时惴惴不安,便有些埋怨起楚少渊来。等他今日回来,定然是要好好的说他一顿方能解气的!
只不过在看到大厨房送来的乌鸡汤时,她的心立即软了下来,前一世虽说她与简安杰是一对儿恩爱夫妻,但简安杰在许多事情上并不细心,也有许多侯门子弟骄纵的毛病,即便在面对她的时候,多少收敛了些,可也绝不会想到吩咐大厨房去给她做什么鸡汤。
前一世的事情许多还历历在目,那会儿身边相好的世家夫人太太奶奶们,也没有一个说过自家夫婿会做这种事,她便以为世上的男子都是如此,可没想到楚少渊却能做到这一步。
……
ps:写写改改的已经将描述修的很隐秘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河蟹,但愿不会!
咳,希望大家满意,嘛~不满意也只能这样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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