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少夫人腹中的孩子已经没了,而且少夫人今后也不能有孩子了。”一位年过五十的老大夫站起身,朝着陈氏拱手道。
陈氏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吩咐道:“送大夫到帐房支钱。”
丫环屈了屈身,便带着老大夫出去了。
陈氏瞧着仍在昏迷的的莫筱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小贱人让她安家受了如此大的耻辱,如今总算是遭报了。哼,反正莫正宇如今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翰林院检讨,她安家也不用再让着这小贱人了。不过,据她的了解这小贱人和怡郡主的关系很是要好,现在得先稳着她,好让辰儿有机会接近怡郡主。若是辰儿能娶了怡郡主,雅儿能嫁给世子爷,那她安家真是成了权贵了。到时再让辰儿休了这小贱人,将这小贱人赶出安家大门。想着,脸上露出万分得意的笑容,随意指了两个丫环吩咐道:“好好照顾着少奶奶,别再出事了。”
两个丫环一愣,心中自是万分不乐意,却又不得不从,屈了屈身:“是,夫人。”
“孙嬷嬷,去吩咐厨房熬碗燕窝粥,待少奶奶醒了便端来。”陈氏吩咐了声,便由丫环扶着出去了。
孙嬷嬷一愣,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夫人不是应该恨这小贱人吗?为何还要吩咐丫头好好照顾她,还要熬燕窝粥给她喝?心中疑惑万分,却也屈身应了声:“是,夫人。”又瞧了眼床上的莫筱思,不管如何,你这小贱人得罪了我孙嬷嬷,定不会让你在安家好过。
过了几个时辰,莫筱思缓缓醒来,腹间的疼痛让她眉头紧锁,抚上自己的腹部,眼猛的睁大,又忽的眯了起来,这孩子是没有了吧?罢了,反正这孩子也无多少用处了。只是,安天辰你胆敢推我,哼,我定是饶不了你。
两个守在边上的丫环见她醒来,你推我我推你,最终稍稍年长些的丫环拿了那碗燕窝粥靠近床边:“少奶奶,你醒啦,夫人吩咐少奶奶若醒了就用碗燕窝。”
莫筱思瞪向那丫环:“安天辰那个混蛋在哪里?叫他滚过来。”
“回少奶奶,奴婢不知少爷在哪里。”丫环心中对莫筱思一阵鄙视,亏她还是千金小姐,竟是如此粗鄙之人,一点也无大家闺秀的模样,瞧着连她们这些小丫环都不如。
“不知道不会去寻么,蠢货,快去把那混蛋寻来!”莫筱思怒道,到底是安家的丫环,一个一个的都是蠢货。却是因大过激动,腹部又是一阵剧痛,眉头紧紧锁起,痛呼一声。
两个丫环心中偷笑,却是不敢露出来,屈了屈身应道:“是,少奶奶。”她们倒是巴不得离开,省得伺候如此粗鄙下贱之人。
两个丫环离开后,知道安天辰不会到莫筱思的屋子里去,便也懒得去寻安天辰,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谈天嗑瓜子了。
莫筱思躺在床上,感到唇间一阵干燥,便皱着眉头唤道:“墨画,给本小姐拿水来!”看向屋门口,却未见人进来,又怒喊道:“墨画,你这个贱丫头,没听到我喊你吗!给本小姐死进来。”
莫筱思喊了许久,口间更加干燥了,墨画你这个贱婢,本小姐定要把你发卖了!实在渴得不行,忍着腹部的剧痛,支撑着起身,想要下床倒茶喝。却未想到,身子猛的倒下了床,“呯”一声倒到了地上。
“啊…救命啊…痛死本小姐了…快来人啊…”莫筱思捂着腹间不断的喊着,声音却十分低。腹部传来的剧痛,还有摔下床进嗑到的骨头,又口渴的要命,莫筱思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不断的低声痛苦呻吟。
过了大约二个时辰后,两个丫环总算回来了。见到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吓人,已是说不出话来,好似快死了般的莫筱思,心中大惊,急忙合力将莫筱思抬到床上,又拿了药汁灌入她的嘴中。
莫筱思倒也命大,眼睛又缓缓睁了开来,含满着骇人的怨恨,却是没有一丝力气,发不了一个音。
两个丫头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年长些的丫环开口问道:“少奶奶,你还好吧?要不要喝些燕窝粥?”
莫筱思心中恨得要命,若是现在有力气,早便起身将这两个丫环掐死了,只能恨恨的盯着两个丫环。
“姐姐,你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妹妹喂你用些东西?”墨画走入屋内,声音柔媚含春,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声音中的畏惧。
莫筱思听这声音很是熟悉,却又一时想不出是何人之声,身子又动弹不了,只得等女子走到床边,抬眸望去,见到的女子竟是墨画。
只见墨画身着金黄色的云烟衫,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
平日里看着普通的墨画,打扮一番后竟是十分漂亮,脸蛋娇媚如月,眼眸含春似水,撩人心怀。胸口微微敞开,露出欢爱后才会留下的吻痕。
莫筱思盯着墨画,见她竟打扮成这副样子,看去竟还有几分姿色,心中气极,贱丫头,谁准你穿着这样的?
墨画微微一笑,风情的坐至床边,瞧着莫筱思的眼睛道:“姐姐,你是不是要问谁许我穿着这样的?妹妹告诉你,是少爷许我穿成这样的。哦…对了,忘了告诉姐姐,少爷已经把妹妹提为姨娘了。还有妹妹的卖身契,少爷已经撕毁了,这两个丫环往后会代替妹妹服侍姐姐的。姐姐最近病着,所以少爷让妹妹暂先管着这几个院子,若是这两个丫头服侍的不好,姐姐就与妹妹说,妹妹为姐姐换两个。”
说完一长串话语,眼光却未离开莫筱思的眼。见莫筱思眼光变得通红,恨得要命,却又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墨画心中大为畅快。站起了身,柔和的笑着,朝着两个丫环吩咐道:“你们好好照顾着,若服侍不好,小心我拔了你们的皮。”
“是,姨娘放心,我们定会好好照顾少奶奶的。”两个丫环急忙屈了屈身,心中却知这墨姨娘恨极了莫筱思,想来这“好好照顾”还有着一层意思。
墨姨娘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朝向快疯了般的莫筱思道:“姐姐好生歇息,少爷还等着妹妹去伺候,妹妹便先回去了。”说罢,笑着出了屋。
墨画刚去,莫筱思嘴角竟流出了鲜血,竟是被墨画气得吐了血,之后便又昏了过去。
莫府语院内,多了一个人入住,便是织姨娘。
织姨娘手中拿着一把从厨房里拿来的刀,站在何姨娘的屋子门口不断的挥舞着。
苏嬷嬷拿着一根木头,将何姨娘护在身后,瞧着屋门口的疯癫的织姨娘,有些害怕的问道“夫人,这个疯子,我们该怎么办?”看样子这织姨娘确实疯了,疯了的人是没有理智的,她拿着刀,弄不好自己和夫人什么时候被她杀了都不知道。
何姨娘紧锁着眉头问道:“是谁把这个疯贱人关到这里来的?”
“夫人,好像…好像是老爷吩咐的。”苏嬷嬷有些支唔,方才她在挖野菜里瞧见院门开了,外面站着老爷和这个疯女人,后来不知道何时,这疯女人就进了院子。
何姨娘心中一突,老爷应该都已经忘了这语院,忘了她。怎么会将这疯贱人关到这里来?莫不是…思儿的事情败露了?那思儿现在如何了?该死,这疯贱人又杀不得,若是杀了这疯贱人,老爷定会将她送官法办,到时她就是死命一条了,现在该怎么办?
“夫人,她一直站在门口,老奴连饭都做不了了。”苏嬷嬷死死的盯着织姨娘,生怕她一个发疯冲了进来。
何姨娘瞧着织姨娘,心中思索着办法,又转眼看了一眼挡在她身前的苏嬷嬷,这老东西倒还有点用:“苏嬷嬷,快去把她打晕。”
苏嬷嬷手一哆嗦,织姨娘现在变成了疯子,而且还拿着菜刀,而她如今一把年纪了,只拿着一根细棍子,要是…要是…
何姨娘见苏嬷嬷犹豫,眼光一暗,猛得伸手,将苏嬷嬷推了出去。
苏嬷嬷不备,直直往屋外摔去,幸好急时抓住了屋门,才未摔到地上。心中却是吓得要死,刚站稳,织姨娘便挥着刀上前了。苏嬷嬷急忙挥了棍子过去,棍子却是被刀给砍断了。苏嬷嬷“啪”的一声扔了棍子便又逃回屋内了。
“你回来干嘛,快出去,把这个疯贱人给引开。”何姨娘大喊,这没有的老东西,气死她了。
苏嬷嬷心中顿凉,当初她差点被自己的儿子打死,被夫人所救,因此她对夫人忠心耿耿,为她做了许多违背良心的事。没想到,夫人此刻竟是要推她出去送死。
“还愣着干嘛,我当初从你儿子手中把你买下来,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还不快出去。”何姨娘又大声喝道,要是不把这疯女人引开,她非得饿死在屋里不可。
苏嬷嬷老脸已是流下了泪水,瞧着何姨娘,悲痛的道:“夫人,你救了老奴的命,可是这些年来,老奴也是为你做了许多违背良心的勾当,你的恩老奴也算是报完了。这是老奴为夫人最后做的事,往后还请夫人好自为之。”
说罢,便往屋外走去,到了屋门口,已是做好了被织姨娘砍到的准备,却没想到织姨娘竟放下了刀。
苏嬷嬷一阵奇怪,咬了咬牙,走到屋外,织姨娘还是未动。
何姨娘见了,急忙喊道:“苏嬷嬷,你等等我,我和你一块出去。”
苏嬷嬷脚步一止,停了下来。何姨娘急忙跑了过来,谁知织姨娘一见何姨娘过来,一把推开了苏嬷嬷,又拿着刀朝着屋内乱挥起来。
苏嬷嬷被一把推到了外面,倒在地上,一时之间爬不起来。
何姨娘大惊,急忙又跑了回去,这个疯贱人是怎么回事!不敢再靠近门口,绕着屋子里看了一圈,拿起凳子,警备的瞧着织姨娘。
苏嬷嬷爬起身子,头上,身上有好几处被嗑破了,却是奇怪的瞧向织姨娘,她真得疯了吗?
织院里便住下了三个女人,苏嬷嬷随意找了个房间住了下来,不再管何姨娘,反倒会做些饭菜给织姨娘吃。
而何姨娘都是饿一天肚子,等到晚上织姨娘去睡觉了,才敢去弄东西吃;她也试过换房间,可是第二天一开屋门,就会看到织姨娘拿着刀在屋门外;每次都被吓得要死,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
侯府晴薇院内,安姨娘已是醒了,只是全身狼狈的不成人样。少了一只耳朵,少了一揪头发,满身都是血迹,身上散发着一股臭腥味,竟如同一个疯子般,看去万分的骇人。
“春儿…春儿…我的女儿…”嘴中不断喃喃着,挣扎的爬起身子,跌跌撞撞的到了屋门口,敲打着屋门:“春儿,我要见春儿,我要见我的女儿,开门,我要见我女儿。”
门口的侍卫听到里面轻微的唤声,互相瞧了一眼,一人便往院外走去了。
过了一会,侍卫便请来了春儿。春儿由一个丫环扶着,面无表情走进了晴薇院内。
到了屋门口,春儿直直的瞧着屋门,吩咐道:“把门打开。”声音阴森而冰冷。
侍卫点头,将门打了开来,安姨娘本靠在门口,门一打开便往外倒来,摔到了地上。
春儿看向地上的安姨娘,呆滞的眼中浮出浓浓的怨恨,却是站着不动。
安姨娘吃力的爬了起来,蹲在地上,抬头便见到了春儿,眼光一亮,急忙拉住了春儿的裙角:“春儿,春儿,你…”
春儿一脚踢开了她,冷冷的看着她,心中的恨意如何也抑制不了。
这个女人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一出生便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把她给换了的亲生母亲,让她从小受尽苦楚的亲生母亲,害她失了清白的亲生母亲,害二少爷疯了的亲生母亲!她宁愿当初这个女人不要把她生出来,或者生出她后便把她给掐死。
安姨娘被踢到了门边,浑身都是痛楚,却是强忍着,愧疚的瞧着春儿,爬到她的身边,哭着哀求道:“春儿,是娘不好,是娘对不起你,求求你,原谅娘吧,娘以后肯定会好好疼你的,不会再让你受到什么苦楚了。娘会成为侯府的主母,那你就是侯府的嫡女了。到时娘再为你择一门好亲事,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两个侍卫与扶着春儿的丫环都是不屑的瞧着安姨娘,如今侯府已是与以往完全不同了。安姨娘所安排的人全数被秦氏打发出府了,又换了一批秦氏亲自挑出来的新人。而侯爷也是恨极了安姨娘,不,应该不能再唤她为安姨娘了,侯爷已经说过侯府没有安姨娘了,安妙晴如今只是侯府的一个罪人而已。
春儿瞧着安姨娘,突然大笑了起来,却是充满怨恨与嘲讽:“主母?你还想当主母?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啊!你如今连姨娘都不算了,怎么当主母,你如今只是一个没有耳朵的废人而已,你如今只是一个罪人而已,还想当侯府的主母,你做梦都当不了!你现在比侯府里任何一个下人都低贱!”
春儿的一字一句如一把锋利的寒剑插入安妙晴的心中,安妙晴陡然的跌坐到了地上,身上的痛楚一涌而来,却抵不住心中的痛、悔、恨。因春儿对她的恨,对她的怨而痛;因她的一念之差让春儿从小受尽苦楚而悔。因自己如今的处境而恨,她恨秦舒环,恨景亦枫,恨景傲,恨景越良,恨景亦贤;恨侯府的一切人。不…不…她才是侯府的主母,她一定是侯府的主母,秦舒环那个贱人,才不配做侯府的主母!抬眸看向春儿:“春儿,娘才是侯府的主母,娘才是侯府的主母啊!你是侯府的嫡女,娘这就去和你爹爹说,为你定一门好亲事,娘这就去…”
此时的安妙晴如同一个真正的疯子般,站起了身子,往院子外面走去。
两个侍卫急忙想去拦住她,春儿却是喝道:“不许拦她,随她去。”
两个侍卫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便站着不动了。
安妙晴跌跌撞撞,神智不清的朝着院外走去,到了院外便往越水院而去,下人们瞧见她全都避得远远的。
到了越水院,守在院门口的侍卫急忙拦住了她,却只是捂着鼻子用剑拦着,瞧她此时的样子觉得十分恶心。
“让开,我是侯爷夫人,还不快让开,我要见侯爷。”安妙晴怒喝,这两个没眼色的下人,呆会见了侯爷定要让侯爷好好惩治一番。
两个侍卫奇怪的瞧着她,又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侍卫眼光一闪,这疯婆子八成是疯了,指向府门口的方向,朝着安妙晴道:“夫人,你走错了,这里不是侯爷院子,侯爷的院子在那里。”
安妙晴眼光一眯,奇怪的道:“这里不是侯爷的院子吗?”
“对,夫人,侯爷的院子在那边,你快去罢,侯爷在等你呢。”那个侍卫指着手继续说道。
安妙晴往侍卫指的方向望去,歪了歪头,侯爷的院子在那里,缓缓的朝着侍卫所指的方向走去。
慢慢的走到了府门口,府门口的侍卫已是换了两个新进府的,却都听说过安姨娘的事,见她满身狼狈,失魂落魄的走过来,也不阻拦,由着她走出了府。
“这种人活该死在外面。”其中一个侍卫挥了挥飘来的臭腥味,十分不屑的说话。
另一个侍卫朝着安妙晴的背影呸了一口:“真想不明白侯爷怎么会瞧上这么一个女人。”
安妙晴走出侯爷,便在街上乱荡起来了,一些孩子见了她,拾了地上的石子就往她身上扔去。
“啊,啊,走开,我是侯爷夫人,你们敢扔我,小心我拔了你们的皮。”安妙晴冲着那些孩子大声嚷嚷。
孩子们的母亲急忙跑了过来,朝着安妙晴啐了一口:“疯子。”便抱了自己的孩子离开了。
安妙晴嘴中念叨着“我是侯爷夫人,我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你们都得听我的,都得听我的”,又在京城内游荡了起来,见到她的人纷纷退让开来,生怕碰到她染了晦气。
夜幕降临,天色已是较为昏暗了。安妙晴漫无目的的走近了一间破寺庙,破寺庙里染着柴火,边上还坐着一个比安姨娘更为肮脏不堪的乞丐,脸上长满了疙瘩。
乞丐见安妙晴走进庙里,先是站起了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安妙晴身边,想赶她出去。
走近安妙晴,瞧仔细了她,“啧,怎么还是个娘们,老子我好久没玩娘们了。”淫邪的说着,又往安妙晴身上看了一圈,虽然安妙晴十分狼狈肮脏,身形却仍就十分妙曼。
乞丐瞧了眼外面,一片昏暗,这间破庙也不会有人来,又瞧安妙晴神智不清的样子,喉结一动,一把扯过安妙晴,把她推到了地上。
“啊。”安妙晴大叫一声,那乞丐已是随即压到她身上了,撕扯着她的衣物。
安妙晴受下了惊吓,眼光一闪,似清醒过来了。这里是哪里?我在哪里?抬眸见到身上满脸疙瘩,肮脏不堪的乞丐大惊,急忙要推开他“你是谁,放开我,我是侯爷的人,走开。”
那乞丐岂会相信她的话,安妙晴本就没力气,乞丐一用力便制住了她。
“走开。”安妙晴哑着声音大叫,却是依旧让身上的乞丐得逞了。
乞丐红着眼发泄着自己的欲望,良久之后,方才起了身。见地上赤裸的安妙晴,眼光一暗,这女人倒也有几分姿色。瘸着脚走至一边,拿了一根绳子,趁着安妙晴还呆滞着的时候,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又拖着她绑到了庙内的柱子边。
“美人,以后你就呆在这里,给老子做夫人吧。”乞丐抚着安妙晴的脸蛋说道,继而又压到了她的身子上。
“啊——”破庙内传来女子痛苦而疯狂的大叫声,却是无人听见,便是听见了,也无人搭理,过了几个时辰那大叫声方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