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章,亲们先不要买
礼部因为有太后叫人在一边看着,一切准备得都还是非常的隆重。又不少人开始拿牡丹出身的事来说。以前他们想将女儿嫁给怀王,可惜怀王是个油盐不进的,现在知道他对张家小姐情深意重,想来也是看不上别的女人的。好不容易怀王有了个儿子,别有用心的人当然想将女儿嫁给顾谨。其中,以丞相魏国宗最为急切。
他是三朝员老,当初先皇留下的遗昭他是知道一些的。这些年皇上倚重冯家,魏家被皇上连连打压,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辉煌。他唯一的女儿入宫,也被继后给害死了。如今他想另投明主,如果将孙女嫁给怀王世子顾谨。只要他帮怀王拿到遗昭怀王就是新帝,他唯一的儿子自然就是太子,到时候孙女就是太子妃,将来必然是一国之母。彼时,魏家不但可以延续辉煌,还可更上一屋楼。打着这个心思,站出来不少质疑牡丹身份的人,都是他的门生。。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已经知道遗昭的事,自然不会想顾谨娶一个有助力的妻子。不然,就算为着皇家身份考虑,牡丹也是绝对做不了世子妃的。看着朝堂之上跪了大半的官员,皇上冷冷一笑,便掷地有声的说道:“糟糠之妻不下堂,你们这是叫皇家做不仁不义之事了?到时候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待皇家?世子妃很好,太后已经亲自考验过,并赐下嬷嬷教她宫规礼仪,众卿家大可放心。”这些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不过他不会让这些人如愿的。
后来又有人提议既然顾谨已是世子爷,必然得安排个差事。讨论到最后都没有个结果,不是担心顾谨做不好,就是觉得官位太低。看着朝臣吵得天翻地覆,御史大夫廖永辉便站了出来,刚正不阿的说道:“皇上,微臣觉得怀王世子现在虽贵为世子,但改变不了他曾在商户人家长大的事实。微臣以为,现在让他入朝堂大为不妥,别人定然会质疑他的能力。以微臣愚见,不如让他参加科举,若是能考得功名,再以才学安排差事。这么一来,不但证明了他的才学,也能让他找到合适的位置。”
廖永辉此举早就得到皇帝的授意,所以他话音一落,其他人还没出声反驳。皇上便将话给接了过来:“朕觉得廖爱卿此话不假,世子刚来皇都想必许多的事情都还没有理顺。贸然让他进入朝堂总是不妥,让他和考生一起参加科考方为上策。他既是朕的侄子,朕可得偏回心了。”
说完,转头看向六十多岁的老臣,继续说道:“李爱卿,你乃先皇科考时的状元,文采斐然。朕特点你去指点怀王世子,这些日子你都不用上朝了,专心教导世子,你可得给朕将朕的侄子教成状元。”李元庆这老东西,自以为是言官之一,动不动就来个死谏,他早就不耐烦他了。若不是不能随意斩杀言管,他早就将这老东西的狗头给砍下来了。现在借着这个机会不但能让他离开朝堂,以他迂腐的『性』格,必然也教不出优秀的徒弟。
李元庆觉得他被皇帝给侮辱了,皇帝怎么能让他堂堂一个言官去教导一个在商人之家长大的孩子?这不是打他的脸吗?想他李元庆一辈子为国为民,居然落到了这么一个下场。一个寂寥的叹息之后,苍凉的跪到地上,悲切的应道:“臣,遵皇上谕旨。”
不少人看李元庆那样都有些无语了,他这样子是悲凉得像要死了一样。魏国宗一党则铁青了脸,皇上此举是想将怀王世子给教成废人吗?谁都知道李元庆不过是个迂腐无能的家伙,有这么一个人当夫子,能好得到哪里去?还好现在怀王世子已经不小了,希望他自己能有判断力。皇上,不如想象中的对怀王府看中啊。
后宫之中,太后气得砸掉了手上的茶盏,她没想到皇帝已经成了这样,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了。他此举是想干什么?将谨儿教成废人吗?那可是他弟弟唯一的儿子。太后气得捂着胸口,简嬷嬷忙拿出随身带着丹『药』给太后服下,给她顺气。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太后便冷眼对简嬷嬷说道:“你去,让皇帝下了朝来见哀家。”她这老婆子还没死呢,皇帝就敢做得这样明显了,若是有天她真的死了琛儿会过什么样的日子?难不成,她当年真的做错了?可是以皇帝的心『性』,若是得不到皇位怕也会跟琛儿不死不休。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会入了皇家,生了两个儿子。
皇帝此举,倒是让皇后放下心来。看皇上的意思,是要将顾谨给养成废人了。这样也好,虽然怀王的势力帮不了冯氏一族,但若怀王将它交到顾谨手里,怀王府也不成气候。既然如此,她何必舍掉冯家一个可以联姻的女孩?
而顾琛得到消息后,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没想到他这些年的忍让,让皇兄越发的肆无忌惮了。皇兄当真以为,他怀王府是好欺负的?这么些年了,为了不让母后担心,他忍着皇兄表面对他关爱但私底下做的下作手段,在母后面前做出兄友弟恭的戏码。要不是为了玉月和谨儿的事,他也是真不想跟他发生争执。顾谨是他唯一的儿子,皇兄就算不对他特别的好,但也不用做出这么些恶心的事吧!
顾琛想着实在是有些忍不上去了,在桌子上重重的敲了一下。既然皇兄现在都在做这些事了,若是母后不在了,他不在了,这天下还有谨儿的主足之地?皇兄不仁,就不要怪他这个做弟弟的不义了。这些年皇兄光想着猜忌了,朝政和许多的事都没有放入太多的关心。皇兄以为他醉心于山水之间,但许多的事他关不太清楚。为了大夏的将来,他本来准备扶助三皇子登基的,现在看来他得好好想想了。
顾琛差不多坐了一个时辰,才将厝离叫了进来:“厝离,你说这些年皇兄待我如何?”发生了当年的事,他确实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待皇兄亲近了。但在他心里皇兄还是皇兄,他从来没有动过不该动的心思。可现在想来,皇兄其实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就已经开始猜忌他了。而他,却还想着儿时的一切,护着皇兄。
厝离静默了好一会儿,到最后还是没有说话。要他说期骗王爷的话他做不到,就拿当年的事情来说,皇上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为什么偏偏走最会伤害王爷的一条?这么些年王爷因为失去了玉月小姐,醉生梦死,想来是皇上想要的。所以这么些年,他表现出对王爷关爱和愧疚,完全是一个好皇兄好哥哥的样子。可王爷一带回世子,不在醉生梦死之后,他便渐渐的『露』出了真面目。这么明显的变化,可能只有傻子看不出来。今天他居然挑李元庆来教导世子,皇上如今的吃相也太难看了一些。难怪王爷会把他叫来,问他这样的问题。
见厝离没有说话,顾琛没有继续再问,只道:“你下去吧!”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想走那一步。若是以前,他不是没有和皇兄争夺的本事,但他颓废了这么多年就不一定了。无论如何,他输不起,不能将谨儿和儿媳『妇』置于更危险的境地。早知回到皇都会是如此,他就是该在花溪和他们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但他实在是想为牡丹和谨儿正名,现在人已经在皇都了,他能做的就是将两人护住好好的。若是将来不得已,走到和皇兄撕破脸的地步,他也一定要赢。
顾谨回京之后,顾琛便将王府大半的暗卫都交给了顾谨。所以皇宫里发生的事很快便传到了顾谨耳朵里,顾谨听完暗卫的话。慢慢的沉了脸『色』,虽然他早就察觉那位皇上并没有表面对他的那么好,倒还真没想到他看自己这么不顺眼。皇上这么做,就不怕寒了父亲的心吗?顾谨眸『色』一沉,这位皇上,建树不多,猜忌之心倒还挺重的。现在太后和父亲还在,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将来呢?他是不是得想些保命的法子?去边关对付蛮夷拿到兵权?可他只看过兵书,并不会行军打丈和排兵布阵,而且他没有武功,如何带士兵冲锋陷阵?
看来,他还得按着皇上希望的来,才能平平安安的保命。等太后和爹爹不在了,他和牡丹就回花溪吧!虽然他也很想干一翻事业,但若是拿牡丹和自己的『性』命来冒险,就要看值不值得了。回到花溪,将生意做大,一样能给牡丹锦衣玉食的生活。
从头到尾,父子两人都没有谋反的想法。顾琛是顾忌着兄弟情义,而顾谨是压根就没有那种想法。他知道除非是现在有个人来教他帝王之术,不然他也是当不好什么皇帝的。而且谋反是多大的罪,他不会拿牡丹和她的家人来冒这个险。只是顾琛父子的退让,并没有让皇上的动作收敛。当他慢慢变本加厉的时候,就注定会失去唯一的弟弟,多了一个恨他的仇敌。人,不可能一直忍让,兔子急了还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