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梦生就喜欢曹书杰、雷军这样的客户。
人家是真有钱,选中喜欢的产品后,付款时一点不含糊。
而且这样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大的资源库,他所结交的人群,对珠宝首饰的需求量也摆在那里。
在张彤和程晓琳二人选完珠宝后,安梦生连饭都没吃,当即返回香江。
次日上午,他又带着两个人提着保险箱把张彤和程晓琳选中的珠宝送过来了。
整个过程,完美的凸显出办事效率。
张彤和程晓琳拿到心仪的珠宝后,有多高兴自不必说,这回雷军邀请安梦生吃饭,他欣然答应了。
曹书杰买的三样珠宝首饰,合计3600万港币,折合人民币3300多万,也已经转到安梦生给的账户里。
雷军那边更不用说,他手里的闲钱也不少。
在聊天中,安梦生给雷军和曹书杰提供了另外一个投资思路。
他问二人有没有意向购买黄金,是金条,并不是黄金首饰。
他还给二人说,按照他在行业里厮混这么多年的经验,他感觉黄金短时间内的价格不会再有较大幅度的下跌,相反安梦生觉得黄金价格在未来一定会上涨,基本可以说黄金价格上涨会成为定局。
“今年的经济很不好,国外也很动荡,我听说有几个小国私下里一直有摩擦。”安梦生说起他前段时间去国外的情况。
“要真是有一天干起来的话,黄金价格肯定会蹭蹭的涨。”
这种事不用安梦生说,曹书杰和雷军二人也能得到信息,尤其是曹书杰,他清楚国际上未来几年到底有多乱。
真心说,安梦生给提的这个建议是很实在的。
“这个人确实不错,值得一交。”曹书杰心里想着。
安梦生在雷军这吃过午饭后,接着告辞离开了。
用他的话说,做的小本买卖,还有很多事要忙。
“安老板相当谦虚。”雷军评价。
曹书杰也这么认为。
他和雷军两个人从安梦生这里买走的珠宝首饰,5600多万港币,折合人民币5170多万。
刚做成半个亿的买卖,可人家并没有偷懒,还是继续忙着。
相比较而言,曹书杰都有些惭愧。
买完珠宝首饰后,曹书杰一家人又在京城玩了两天,前后加起来在京城已经超过10天时间,曹书杰和他老婆商量着该回曹家庄了,也给雷军提出了告辞。
用曹书杰的话说,出来这么长时间,家里的事情也不少,他得回去看看。
“曹总,我就不留你了,咱们改日再聚。”雷军说道。
曹书杰上车走时,雷军还单独给他说,让他考虑一下造车的事。
“你玩真的啊?”曹书杰很严肃的问他。
雷军笑一笑:“也可以提前考虑一下,后边有机会的话再说。”
“总之你先准备钱吧,万一真要投资呢。”雷军告诉他。
按照雷军的说法,造车厂最起码也得百亿投资,曹书杰想到这件事就感觉蛋疼。
要是早知道这样,他就不给雷军提造车的事儿了,这才是没吃到羊肉,还惹一身骚。
上车回曹家庄,还是宋宝明开车,曹书杰在副驾驶上坐着,程晓琳在后边照顾着萌萌和儿子曹义睿。
中间在服务区休息了半小时,等他们回到曹家庄,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这时候宋宝明也有些疲惫,回到曹家庄时,曹书杰给他带上一些从京城买的特产和水果,还让他开着自己那辆君越回家休息去了。
王月兰和曹建国老两口看到儿子、儿媳妇和孙子、孙女回来,他们挺高兴的。
曹建国都不摆摊了,直接把一块写着商品价格的牌子放在摊位旁边,让游客自己拿需要的商品,自己扫码付款,主打的一个信任。
“萌萌,这一次在外边玩的开心吗?”王月兰问她孙女。
萌萌忙不得点头,告诉奶奶玩的很开心,还给王月兰说这一次看了升国旗,看了故宫,看了海洋馆:“奶奶,还去了好多地方呢,我都记不清了。”
“我们也去爸妈以前在京城住的小区看过,不过那边一点都不好玩,还不如曹家庄好呢。”萌萌说道。
曹建国听到后笑起来,给他孙女说:“是不是呀?咱们这里比京城还好吗?”
“也不是,就是那个小区什么都没有,一点都不好玩。”萌萌是这样说的。
曹书杰没管他们,看到爷爷在屋里坐着,他走过去来到爷爷身边,问爷爷身体怎么样。
“我挺好,你别担心我。”曹正虎拍着孙子的手背,让他别担心。
说不担心是假的。
曹书杰给他爷爷说,这次回来从京城买了不少东西,有很多是爷爷能吃的。
他还打开包去拿。
程晓琳也打开一个放珠宝首饰的盒子,从里边再拿出一个小号的包装盒,里边是给婆婆买的那条手镯。
她打开小包装盒递过去:“妈,你看看这条手镯大小合适吗?”
“这是什么?”王月兰问。
她看到里边的祖母绿钻石手镯,直接挪不开眼了。
这条手镯是由两种颜色的钻石组成。
一种绿色,一种偏透明色,用她不认识的一种金属丝连在一块,看上去特别漂亮。
程晓琳都觉得这条手镯很漂亮,600多万港币花的值。
但是程晓琳还是没让她老公给自己的母亲购买,还是那句话,这东西价值太高,在程家坡那地方很不安全。
给她母亲买回去,属于给家里带来不确定的安全隐患。
给她母亲买条60多万的手镯,程晓琳都觉得已经可以了。
王月兰接过去下意识的拿出来,想戴在自己手腕上,可就算五根手指蜷在一块也戴不过去。
程晓琳暗叫失策,接着给她婆婆讲手镯上有暗扣,可以打开直接戴在手腕上。
并且手把手教她婆婆怎么打开暗扣。
王月兰戴上后来回晃两下,感觉这个手镯越看越漂亮。
“多少钱啊?”王月兰问儿媳妇多少钱买的?
“妈,不值几个钱,你喜欢的话,戴着就行。”程晓琳没说价格。
可越是这样,王月兰越觉得价格不便宜,她盯着儿子看。
曹书杰正和爷爷说话呢,都感觉到母亲问询的眼神,他说:“妈,也不是很贵,折合人民币500多万。”
“多少?”王月兰的声音尖锐起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曹书杰又伸出五根手指:“500多万,真不算贵,就是你平时把它放好就行,没事儿的时候戴着。”
王月兰再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祖母绿宝石手镯,她觉得上出奇的沉重。
从来没想过这么一条小玩意儿竟然值500多万人民币。
“咋这么贵?”王月兰下意识的去解暗扣,要把这条手镯还给儿媳妇。
她还说让儿媳妇戴着也挺合适的。
“妈,书杰也给我买了,这个你戴着就行。”程晓琳赶紧制止她婆婆的行为。
“真给你买了?”王月兰问她儿媳妇,看到儿媳妇点头时,王月兰还是觉得那条手镯忒贵。
“就算给你买了,这条你也放着,来回倒替着戴多好。”王月兰说。
可程晓琳摆手:“你自己留着戴就行,我真不用。”
“那你们给你妈买了吗?”王月兰问她儿媳妇。
程晓琳心里带着暖暖的温馨,这一点她婆婆做的很到位。
他们买任何首饰送给她婆婆时,老太太总会问一句有没有给她母亲买过。
“妈,都买了。”
说完,程晓琳还把给她母亲买的手镯拿出来,让婆婆看一眼。
看到那条镶嵌着钻石的金首饰,王月兰感觉不便宜,也没再多问。
不过她对儿媳妇的首饰也有点好奇:“琳琳,你买的什么?让我看看。”
“好。”程晓琳打开最后一个首饰盒,把她那套翡翠套装拿出来让婆婆看。
就连曹建国都看直眼了。
水绿水绿的,特别漂亮,那种很饱满的绿色,让曹建国想不出该怎么形容它。
“真好看!”王月兰说。
但是王月兰这次没再问这套首饰多少钱。
儿子儿媳妇他们刚回来,肯定很累,王月兰给他们讲:“你们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马上就好。”
王月兰干活很麻利,没多长时间炒好几个菜,还把提前卤好的牛肉拿出来,热透后再切片端上桌。
中间,曹建国出去补了几次货,他补货的方式就是把箱子里的面包、牛奶直接拿出来,倒在摊位上,或者干脆把所有的包装箱打开折盖,让顾客自己拿,自己付款,全凭信任。
他这会儿真顾不上去挣钱,正在和孙女孙子玩耍。
而且儿子、儿媳妇送给他老伴一条价值500多万人民币的手镯,曹建国心里的那种震撼,根本无法形容。
他感觉儿子花100万给他买辆车,那东西起码能看得着,天天开也能用得上。
可一条那么点儿的手镯挂在手腕上,怎么就值500多万的?
实在想不通。
但是曹建国也知道财不外露,他还劝老伴一定不要出去乱说。
“我能不知道?这玩意保存好,以后等萌萌结婚,给她留着。”王月兰是这么说的。
一家人凑在一块吃饭时,曹书杰说起这一次去京城的事。
他还特意说到去京城见到表弟王守志的事情。
他母亲王月兰问:“书杰,你弟弟他们俩挺好的吧?”
曹书杰点头,他母亲讲表弟和弟媳妇俩人在那边挺不错的。
“守志他现在一个月也有几万块钱工资,他媳妇也在那边的超市找了份工作上班,一个月去掉保险也有4000块钱,挺稳定的,也不累。”曹书杰给他母亲讲。
王月兰听到儿子的叙述,她放心了:“这样的话也挺好的,他们攒点钱在那边买套房子也行。”
“我倒觉得大可不必,京城生活压力太大,对他们并不是好事,我反而觉得他们回来挺舒服的。”曹书杰说道。
花几百万在那边买套不大的房子,住起来也不是很舒服。
至于医疗、教育以及其他的各种所谓的便利条件,曹书杰觉得在自身实力没达到的情况下,非得去在意那些方面,完全属于自找烦恼,何必让自己不幸福。
有自己罩着,他们在这边混的还能有多差?
“看他们自己吧,我反正也不替他们操心。”王月兰说道。
吃过饭后,王月兰把所有碗筷收起来,去洗刷干净,本来还想着让他儿子、儿媳妇和孙子、孙女早点休息,可是他们都不犯困,也睡不着。
一家人凑在一块儿,吃着水果,说起了村里的家长里短。
王月兰告诉他儿子:“书杰,你们刚去京城那几天,咱村里你建平叔没了。”
曹书杰听到这个名字,正在吃水果的动作直接定格住了。
他问母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你们去京城的第3天,他摔的脑出血,送到医院,当天晚上也没撑过去,现在天热,早早就火化了。”王月兰有些沉痛的说道。
曹建平和曹建国是平辈人,但是差着10多岁,他们也不属于五服内的血脉关系。
照理来说,曹建平真的很年轻,属于家里的顶梁柱。
这不算主要的,曹书杰想起另外一件事儿:“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家里就剩下我那个奶奶和他闺女霜霜了吧?”
王月兰的表情更加沉重。
曹建平他老婆在曹家庄经济还没发展起来之前,便生病去世了。
留下曹建平和他女儿曹霜霜,另外家里还有位老母亲。
曹建平这一次发生意外没了,家里只剩下一位老人和还在上初中的闺女。
哪怕曹家庄的整体经济已经发展上来了,可是对这个只剩下两位老弱妇幼的家庭来说,还是很困难。
一瞬间,曹书杰心里也有些压抑。
父亲曹建国这时候心里也不是很舒服。
曹建平因为一点意外,人早早的没了,可是家里还得继续生活。
一个老妈子,一个上初中的孩子,可想而知后边的的生活,到底有多难。
曹建国还在那里骂:“干点熊活,也不知道注意安全,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话虽如此,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无可挽回,他觉得这个事也给他提了个醒,曹家庄其他人真应该注意这个问题。
“回头我去大喇叭上喊两嗓子,全村都得注意这个问题。”曹书杰说道。
曹建国很同意他儿子的这个说法:“就应该这样,咱村里条件好了,但是很多人干活又毛躁起来,他们就没想过万一真出事,家里剩下的人该怎么办?”
“爸,我建平叔怎么摔着的?”曹书杰问他父亲。
曹建国直至屋顶:“还能怎么着,他上屋顶去晒东西,吊儿郎当的,一脚踩滑了,从屋顶上直接摔下来,头先着地,这还能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