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终于修好了,辞别了农场夫妇,白铄和安娜又一次踏上了“旅途”,这一次白铄真的带着安娜来到了一所“加州宾馆”,这里的房间很多,不过却没有昏暗的灯光、大.麻味道和诱惑的女郎。
“怎么?失望了?”安娜见白铄东张西望的观察着酒店的环境,不禁冷笑着问道。
白铄尴尬的笑道:“哪有,我只是听说这家酒店就是《加州宾馆》的原型所在,想对比一下。当然,我也知道这只是噱头。”
安娜冷冷的哼了一声,走向酒店前台。
前台:“先生,请问你们需要几间房?”
白铄刚刚用手比了个“二”,想要回答需要两间房时。安娜突然对前台说道:“我们只要一间房,谢谢。”
白铄有些吃惊的看了安娜一眼,却发现安娜神色冷峻,异常严肃,于是把想要开玩笑的话语又收了回去,没有多说什么。
等办完手续,去到房间的路上,白铄才忍不住问道:“怎么只要一间房?难道我俩睡一起?”
“又不是没睡过!”安娜轻声回了一句。
白铄立刻有些迷茫了,不知道安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起睡可以,但是要是我不小心过了界你可不能又……”
白铄话还没说完,安娜已经迅速打开房门,一把将白铄扯进了房间,然后又迅速的关上了房门。白铄站立未稳,一个踉跄,靠在了墙上,安娜随后贴了上来,到了离白铄非常之近的地方。
这样的情况让白铄心里一紧,不会是这加州旅馆的氛围让安娜也不觉动情,这么快就忍不住要把自己给……。
“安娜冷静点,要不咱们先聊聊天再……”
“这里环境不安全,而且刚才那几个人危险系数很高。”安娜突如其来的一句,让白铄猛然醒悟,然后想起了在前台办理入住时,正好来了几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白种人,听口音似乎是罗斯国人。
“何以见得?”白铄也立刻变得严肃。
安娜:“我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很浓烈的杀气。”
白铄:“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不让我单独一间房的?”
安娜:“不然,你以为呢?”
白铄想到自己之前那些龌龊的想法,觉得十分的尴尬,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难道以为我和你睡上瘾了?”安娜似乎读懂了白铄的想法,鄙视的骂道:“下流男人。”
白铄没有辩解,耸了耸肩笑道:“下流不要紧,只要不是禽兽不如的男人就行。”
“什么意思?”安娜有些疑惑的问道。
白铄接着给安娜讲了一个段子:话说一男一女一起出差,结果酒店只有一间房了,于是女人在床上分出一条界限,和男人约定大家睡一起但是不能过界,要是过界了就是禽兽。结果一觉睡到大天亮,男人果然老老实实没有丝毫的越界。女人醒来后狠狠的给了男人一巴掌,骂道:你连禽兽都不如。
讲完段子,安娜想了一会儿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暧昧的看了白铄一眼说道:“那昨晚你是不是就是禽兽不如的意思?”
白铄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
晚间时分,白铄和安娜来到酒店内的酒吧。酒吧虽然不大,但是环境还算别致,一个牛仔打扮的老男人正弹着吉他,为大家演唱着一些六七十年代的乡村摇滚风的歌曲。酒吧的人不算多,也大多都是酒店的住客。白铄和安娜坐在吧台边各自点了杯鸡尾酒,也静静的欣赏起了酒吧里的音乐表演。
酒吧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只见进来四个身材壮硕的大块头,其中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光头男,似乎是几人的头头,另一名戴眼镜的男人在四人中稍显斯文,紧跟在光头男身后。
白铄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安娜的神情为之一振,变得如临大敌一般。
“别盯着他们看。”安娜轻轻的对白铄说了一句。
白铄回过头将鸡尾酒放在唇边轻轻的泯着,但浑身的细胞都像被激活了一般,时刻感受着那几个人的动静。
不过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那四人没有另寻座位,却也是直接来到吧台,光头男更是直接在白铄身边不到一米的位置坐了下来。
“四杯伏特加。”一旁的眼镜男对酒保说道。
白铄现在甚至怀疑这几个人是不是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难道自己最近的行为引起了什么势力的注意?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威胁?绑架?甚至痛下杀手?……
白铄正思考间,光头男人一边调整着坐姿,一边整理了一下衣衫,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正喝着鸡尾酒的白铄,然后冲着旁边几人叽咕了几句,但语气似乎没有不善,反而带着一些笑意。
这时,酒保正好将四杯伏特加给光头男等人推了上来。光头男突然用英语对着酒保说到:“不,再来一杯。”
很快,酒保便又端上来一杯伏特加,放在了光头男的面前。
光头男将面前两杯伏特加中的一杯向着白铄轻轻的推了过来,在白铄疑惑之际,光头男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冲着白铄有些蔑视的一笑,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光头男将酒杯重重的放在吧台上,露出一副很爽的表情,然后又是挑衅的看了白铄一眼。
白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鸡尾酒,突然发现这个罗斯大块头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喝鸡尾酒的意思。突然间,之前的紧张荡然无存,白铄也不顾安娜在另一边正轻轻的暗示着自己,猛的拿起那杯伏特加,毫不犹豫的也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将空杯和光头男的空杯放在了一起。以前兑过饮料的伏特加白铄并不是没有喝过,不过这样的喝法白铄还真不太适应,特别是那口感让白铄十分的不适应,虽然白铄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妥。
光头男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又是叽里呱啦的和另外几人说了几句,然后又让酒保将酒倒满。
这次光头男将酒轻轻的放在白铄面前,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主动凑近了一些,要和白铄碰杯。白铄也不拒绝,再次拿起酒杯和光头男轻轻的碰了一下,然后两人又是再度干杯。
“够男人。”光头男显得很是兴奋的用英语对白铄说道,然后又准备让酒保将酒倒满。
“等一等。”白铄制止了酒保,然后冲着光头男笑了笑,又转头向酒保问道:“你们这有华国的白酒吗?”
酒保:“有的,有茅台和二锅头”
白铄嘴角轻蔑的一笑说道:“来两杯二锅头。” 倒不是为了节约钱,白铄只是不想这大块头喝的那么舒服。
很快,酒保将酒端了过来。“先生,酒里需要加冰或者兑点什么吗?”
白铄摆了摆手,酒保带着奇异的眼光默默的将酒放在了白铄面前。
白铄也学着光头男的样子,将其中一杯轻轻的推到他面前。然后拿起自己的那杯说道:“在我们那,是男人都喝这个。”
说罢,白铄把心一横,将一满杯二锅头一饮而尽。
光头男拿起酒杯,看了看杯中的酒液,不削的晃了晃脑袋,也是猛得一口干掉。不过显然光头男低估了这酒的威力,喝下去之后,只听他“呀!”的一声,然后神情呆滞的稳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试探着向白铄问道:“这酒你们真是这样喝的?”
白铄微微一笑:“不然呢?要不要再来一杯。”
光头男皱了皱眉头:“不,不,我不喜欢它的味道……”
“那咱们还是喝伏特加吧。”白铄微笑着向酒保示意,又端上了两杯伏特加。
白铄先端起酒杯冲着光头男做了一个干杯的示意,有一次一饮而尽。这时安娜在一旁再也忍不住提醒白铄少喝一点。
光头男这时才注意到了白铄另一边的安娜,眼睛不觉一亮,惊奇的像白铄问道:“这是你的夫人吗?”
白铄看了看安娜,回答道:“不,我们俩是朋友。”
光头男:“噢,那可真是可惜了。”
白铄:“可惜?”
光头男突然哈哈大笑道:“你还是不太够男人啊……”说完冲着安娜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白铄疑惑的看了看安娜,安娜的脸突然变得有些绯红,轻轻拉了拉白铄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回去吧。”
白铄连喝了好几杯酒,此时也是有些不太舒服,于是便借机跟光头男道别。
刚走出几步,背后光头男突然大声叫住了他们,白铄猛然一震,镇静的回过头看着光头男。
光头男:“还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呢?”
白铄松了一口气:“我叫白铄,她是安娜。”
光头男:“华国人?”
白铄:“嗯,是的。”
光头男:“华国是个好地方,我叫安德烈,罗斯人。”
白铄很自然的向安德烈伸出手去:“很高兴认识你。”
安德烈也伸出手和白铄握在一起:“华国男人,你很棒。”
……
远离酒吧后,安娜有些责怪道:“虽然我们可能不是他们的目标,但是那几个人身上杀气很重,你尽然还敢这样去招惹人家。”
不过白铄并没有什么回应。安娜这才发现白铄似乎酒有些上头了,反应迟钝,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安娜立刻上前扶着白铄,将他一路搀扶回到房间。
“我没醉,你别以为那么几杯我就不行了。我只是觉得喝了酒身体有些乏力而已。”白铄懒懒的靠在床上,还不忘为刚才的事情解释到。
安娜:“嗯,我知道,你没醉,自己早点睡,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嗯,好,那我睡了,啊,我知道,不能过界。”说罢白铄脱掉了外套,抱起一个枕头放在大床的中间,然后扯过一张被子搭在身上,就倒了下去。
安娜收拾了一番后,也来到大床的另一边,刚准备睡下,发现白铄的被子有些滑落,怕他着凉,于是便准备帮他将被子拉上来。
谁知刚一接触到被子,白铄竟然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然后两眼迷离的看着安娜,喃喃的说道:“安德烈竟然说我不够男人。”
安娜见白铄竟然还在为这事耿耿于怀,忍不住笑了起来,引得白铄回过头来看着她。只见白铄狠狠的盯着安娜说道:“安娜你也笑我禽兽不如!我……我今天……”
白铄一边说着,身子一边朝着安娜这边靠了过来。
安娜瞪大了双眼,惊声说道:“你干嘛,不准过界啊,不然我……” 说着猛的举起手掌对着白铄就要发起重重的一击。
突然白铄的眼神再次变得迷离,说的话也变得含糊不清,然后猛然又倒了下去。不过一只臂膀却顺势压在安娜身上,将安娜也一并按倒在床上。
“呀,西……!”安娜又气又恼,怒喝一声就要发出积蓄已久的掌力将白铄击开。可是手掌在快要接近白铄之时却突然停在了半空,良久之后又轻轻的放下。
此时白铄已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安娜躺在床上却被白铄一只手死死的抱着,睁着眼睛久久也不能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