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又又教了晋丫丫另一道酸菜炒大肠,这里的酸菜不像现代品种繁多,腌制方法更是层出不穷,在这里,只是简单的咸菜,而这个季节,还没有白菜,不过在简又又的指导下,晋丫丫依旧做出了她想要的味道。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晋丫丫的厨艺的确如陆彩云说的那般,比她还要胜一筹。
这人比人,果然是能气死人的。
“明天你们去李屠夫那里买大肠,我一会去跟他说一声,给你们留着,一小碗五文钱,一大碗八文钱,大肠本就是没人要的东西,所以不贵,咱们也不能卖的贵,但若是勤快些,一天卖的多,也能赚不少银子,趁空你们多削些细小的竹签,给大家试吃用,没有尝过这味道,也没人肯买。”
简富兰细细的听着,在心里反复默念几遍,就怕自己给记漏了,长这么大头一回做生意,心里紧张的要命,更多的是胆怯,但也明白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都靠着简又又,她已经为自己打算了这么多,若是自己不跨出这一步,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深吸一口气,简富兰表情僵硬的道:“又又,我都记住了。”
“小姑,你别这么紧张,这卖东西并不难,咱们都是凭本事赚钱,不怕什么。”
简富兰搓着手:“我知道,就是头一回做,心里没底。”
简又又想了想:“我明天过来陪你一起。”
简富兰连连摆手:“不用了,你自己的事情也忙不完,这几天都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了,我能行的。”
“没事,也不差一会两会,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我来找你,你把东西都准备好,我来了咱们就走。”
本来明天就要进县城,不过是去给秦家少爷做饭,时间是不够充裕,但挤挤就有了,整个秦家除了县太爷不太好说话,县太爷夫人还是挺庄端和善的,更别说那个喜欢粘着她的臭小子,更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简又又不由得感叹,她究竟是不是运气好,话说让县太爷的公子粘上,按说这是个大腿,抱着对她绝对有好处,可偏偏这条大腿脑子不怎么正常,让她无法耀武扬威。
跟简富兰说定好,简又又便回了云岭村,因为现在隔三差五李屠夫就会转进他们村,简又又不必跑去县城问他买肉,就算不是天天大鱼大肉,但在作坊干活的工人的伙食,也足以羡慕了整个云岭村,不少人暗暗后悔没有早点讨好了简又又,或者说讨好赵顺,王义山等一些给简又又干活的人,不然自己也能通过他们介绍去干活,不说那丰厚的酬劳,就说那每天的伙食,就跟他们过年吃的一样,每到中午饭点,香味几乎在整个云岭村上方飘散着。
回到家,陆母一如既往的做好了晚饭,厨艺是不及简又又的强,但盛在菜色丰富。
陆母跟简又又说了王有光今天来特意交待明天去村长家一趟。
简又又漫不经心的笑:“干娘,明天上午你去村长家一趟,就说我去县太爷家了。”
等了这么多天,她也猜到王善光坐不住了,简富仁又开始闹腾,刘从文应该也在里面混熟了,明天,就找时间跟颜明玉说一声。
次一日,村长在家里等着简又又到来,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她的影子,坐在床上咬牙切齿,直到快晌午时候,才听王文博说陆家婶子来了。
王善光眼神一眯,怎么不是简又又来了?
躺在床上的村长夫人听了崔氏说陆母来了,脸色明显的沉了沉。
“妹子,你别怪我多嘴,只是咱们村里谁不知道陆寡妇的名声,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怎么都不妥吧。”
崔氏照顾村长夫人这么久,已经跟她混熟了,开口闭口便是亲热的唤她妹子,村长夫人也欣然接受,这会听了崔氏的挑拨,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陆寡妇的姿色,在村里是说得上的,没婆娘的惦记,就是有婆娘的男人,也不少在心里意想着,她怎能让陆寡妇钻这个空子。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妹子你如今还没有大好,也不能做什么,如今能做的只能监视着陆寡妇,千万别让她有机可趁。”
崔氏笑着劝道,眼底闪过讥诮。
该死的陆寡妇,占了她家的银子,享受了本该属于她的生活,别以为她会轻易放过她,惹了村长夫人,她看陆寡妇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
村长夫人听罢连连点头,忙将王玉瑶叫来,让她去王善光的屋里看着陆寡妇。
所以,当陆母进主屋的时候,身侧跟着王玉瑶,陆母也没有多想,看着躺在床上的王善光,先是礼貌的问侯了一声,在王善光不冷不热的注视下这才道明了来意。
“村长,是这样的,昨晚又又回来,我已跟她说了村长你要找她的事情,只不过今天正好是给县太爷做饭的日子,这不早早的便去了县城,让我特意来跟你说一声,还望村长你别见怪。”
王善光紧紧抿着唇,看着陆母的眼里满是憋愤。
他能说什么?能怎么见怪?
总不能让简又又不顾县太爷吧,那岂不是给自己挖坟吗?得罪谁,也不得得罪了县太爷。
深深的吸了口气,王善光强忍下心里的怒气,对着陆母沉声道:“行了,我知道了,反正让她有空了就来我这里一趟吧,这老耽搁事,还想不想建作坊了。”
如果简又又在
如果简又又在场,定不会为王善光的威胁吓到。
但是陆母不同,听了王善光的话,脸色不由得白了几分,忙不跌的点头应道,一丝都不敢怠慢。
王善光的心里的郁气,这才顺畅了不少。
这才对,他是这个村的村长,想要在云岭村好好的过日子,就得对他言听计从,他还从来没有在谁的身上这么憋屈过。
要不是看简又又能给他带来一点好处,王善光岂会容忍她这么放肆。
不过,简又又这连续几天都对他的话视若无睹,王善光也觉得她实在有必要受点小小的教训,所以简富仁他们继续闹事的时候,他也就默认了。
而简又又,要的就是简富仁继续猖獗的闹事。
秦府,秦诏一见简又又,立即像无尾熊似的攀在她的身上,若不是碍于他的智力有问题,不能以平常人对待,简又又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在墙里扣也扣不出来。
这小子十岁了吧,古代男女七岁不同席,已经开始讲究男女授受不亲,而他这会竟然手脚并用的恨不得整个人粘在她的身上,幸亏是在秦府,要是在外面,她是不是就得浸猪笼了?
“秦少爷,能麻烦你先下来吗?”简又又扬起一抹自认为很友善的笑容,只是那眼中散发着的阴森森的寒气却怎么也让人忽视不了。
而偏偏秦诏不是正常人,就算感觉哪里不对劲,也不会多想,只是双手抱的更用力了,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不下,不下,说好了是来陪宝宝玩的,你每一次都好忙。”
她来的时候正好开始做午饭,吃完午饭他开始睡午觉,等他睡醒好不容易能缠着她玩一会,又要做晚饭,晚饭一做完人就走了。
简又又抚额,暗道还不是他非强求他爹把她叫来给他做好吃的么?
这时,秦夫人略带威严却不失宠溺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宝宝,还不下来,成何体统?”
秦诏面对秦夫人依旧不买账,嘟着小嘴把脸瞒在简又又的胸前:“不下来。”
简又又的脸瞬间通红,她都要怀疑这臭小子是不是故意吃她豆腐,虽然她才十五岁,胸部刚刚开始发育,只有小笼包那么大,但也不能磨灭她有胸的事实,而秦诏那颗乌黑黑的脑袋正埋在她的两胸之间,一拱一拱的,硌的简又又胸疼,但又碍于对方的身份,不能打,只能忍着。
她苦着脸,扭头想要向秦夫人求救。
秦夫人的脸也黑了,饶是她儿子脑子烧坏了,那也是做着毁人家姑娘清白的事情。
“宝宝,再不下来,以后娘都不让姐姐进府了。”
秦夫人沉着脸,厉声喝道。
秦诏一听这话,嗖一下子从简又又的身上跳开,乌黑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眨动着,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在他看来,他娘这么威胁他,他就是委屈了。
“娘……你坏……”
秦夫人瞪了自家儿子一眼,随即一脸无耐带着歉意看着简又又:“简姑娘,你没事吧,诏儿鲁莽,你别见怪。”
简又又扯了扯嘴角,摇头道:“不碍事。”才怪。
不过她也不可能真的跟秦诏斤斤计较,不说他是县太爷的儿子,自己不能得罪,就说他这举动本是无心之失,她怎能计较得起来,更何况县太爷夫人都替自己儿子向她陪罪了,她就算再矫情也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得见好就收。
她一个小小的村妇,就算心高气傲,也不得不为现实低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她还不是强龙,只是一条小蚯蚓,县太爷作为宏沛县的一方霸主,捏死她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所以,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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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祥也想每天多更,为毛每天都不邃祥愿,嘤嘤嘤,祥好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