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行云着蝉鬓,纤纤初月上鸦黄。
今晚,窗外美景如画,窗内蚀骨销魂!
酒店的房内一片狼藉,透过斑驳的月色,可以隐约见到散落在地上和床边的各种衣裤,厚厚的棉被随着节奏不停的上下起伏,女人压
抑着的微喘的呻吟从棉被的罅隙间传来,如同一曲渔舟唱晚的优美旋律,在碧波如镜的湖水中骤然荡起层层叠叠的波浪。
不知过了多久,被中人一个翻滚,剧烈的冲撞声突然消逝不闻,似乎能听到男人低声的笑,和女人羞涩的嗔。数秒过后,一人直腰坐
了起来,棉被顺着她的玉背迤逦而下,月光仿佛一个贪婪的游客在追逐世间最幽秘的胜地一般,一点点,一寸寸,清晰的照耀在这片光洁如玉
的肌肤之上,如削的肩头,纤弱的腰身,直至臀瓣间那一道浅浅的沟壑暴露在空气中,才停下了飞奔的脚步,温柔的包裹了这具完美无瑕的玉
体,在今夜此时,显得既朦胧又神圣。
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头,更衬的肌肤白嫩如雪,吹弹可破,司雅静俏脸绯红,贝齿轻咬着下唇,眉眼中羞涩和春情交织在一起,足以
融化天下每一个正常的男人。她低头俯视着十六岁的少年,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温柔,像极了今晚的月色,从心口蔓延到肺腑的酥麻瞬间便淹没
了她,下意识的腰部微微一动,坚硬如铁的棍棒早已蓄势待发,轻晚的破开泥泞的蹊径,一下没入了尽头。
司雅静一声低呼,好看的眉头微微一蹙,敏感的身体就被完全抽离了所有的力气,几欲瘫软,双手不由自主的探出,按在温谅赤裸有
力的胸前。年轻的身体强壮而有力,散发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司雅静嘤咛一声,俯身垂头,胸前的玉兔送入少年的唇齿间,舌尖轻轻一蹭,
凸起的两点就硬了起来,腰身也开始前后有节奏的摆动。对她来部,这样的体位,不仅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更是一种告别过去的仪式——为了
这个时而温柔时而坏蛋的男孩,她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紧凑,亲密,无间,有灵有欲,有思有念,这才是成熟男女追求的所谓爱情。温谅两世为人,游走在纯真和机变之间,有时候连他也
不知道镜中的那个人,是不是真正的自己,庄生梦蝶,孰假孰真?
所以他放开身心,无视纲常,只要坚守着心底深处最后一道底线,行事再无所忌!
月光悄悄的移到了别处,司雅静皎洁的身躯成了漆黑的房间内唯一的亮点,嘎吱嘎吱的摇床声忽而急促忽而缓和,最终随着一声痛并
愉悦的低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司雅静连一根小指头都懒得动,静静的趴在温谅的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只想时间就此停顿在这一刻,没有烦恼,没有纷争,一钩初
月临妆镜,蝉鬓凤钗慵不整。
温谅轻抚着司雅静的头发,侧过脸颊和她贴在了一起,好一会才低声道:“冷不冷,把被子盖上吧?”
司雅静缩了缩身子,更紧密的靠着温谅,身下的那根灼热已经慢慢的变软退了出去,可方才的猛烈运动仍让她无力开口说话。温谅微
微一笑,右手抓住棉被遮住了女人的妖躯,然后揽着她的腰身,就这么彼此依偎着度过了漫长的冬夜。
一觉醒来,窗外微明,温谅睁开眼,就看到司雅静支着脑袋,半躺在一边注视着自己,笑道:“是不是觉得我刚睡醒的样子特别迷人
?”
虽然经过了昨夜的疯狂,更不是第一次跟温谅发生这种亲密的关系,可司雅静却还无法坦然面对温谅的调笑,只是伸手过去抚过他的
脸颊,低声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心情不好吗?”昨天刚一见面她就发现温谅有点不对劲,却体贴的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的陪他
发泄,哪怕是那种羞人的姿势,她也愿意放开矜持去满足他。
温谅本以为自己已经掩饰的很好,没想到还是没瞒过司雅静的眼睛,他的目光停留在天花板上,轻声道:“司老师,我是一个好人吗
?”
这个问题其实他早有答案,但还是忍不住想听听司雅静的意见。
司雅静躺了下来,螓首埋在温谅的脖颈,手指在他胸膛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圈,道:“你害过人吗?”
“有,但他们罪有应得!”
是罪有应得吗?温谅想起了重生以来的种种,倒在他手里的各色人特,虽然每一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不是真的罪有应得呢
温谅有些迷惑!
“你做过坏事吗?”
“有,但也算以坏制坏!”
是以坏制坏吧?就像周星星在《九品芝麻官》里说的那样,对付坏人只有比他更坏才行,但这是不是就是正确的呢?
温谅不敢保证!
司雅静翻过身,将温谅抱在怀中,问道:
“做这些事,你曾后悔吗?”
温谅斩钉截铁的回答:“不曾!”
司雅静柔柔一笑:“那就是了,你自然不是坏人!”
温谅愣了愣,道:“就这么简单吗?”
“傻瓜,世间的事本来就没有很复杂,就像氢氧反应,不过一个氧气一个氢气就合成了水,最复杂的往往最简单,别钻牛角尖,好吗
?”
温谅沉默半响,突然一笑,眼神色色的在她的胸前游弋,突然屈指在那粒诱人的葡萄上轻轻一弹,低笑道:“那我对你呢,是好是坏
?”
司雅静促狭心起,吃吃一笑,牙齿轻噬着温谅的耳垂,道:“我喜欢你有时对我好,有时对我坏……噢……”
温谅应声而起,按着手腕将她压在身下,道:“那就坏一个给你看!”
司雅静作茧自缚,只好婉转逢迎,陪着温谅做了一个早操。云雨过后,两人简单洗簌了一下,温谅才想起什么,问道:“一晚上不在
家没关系吧,图图半夜会不会哭?”
司雅静白了他一眼,道:“等你想起就晚了,图图现在跟我妈睡,乖得很,不然我也不敢出来让你这小魔头欺负。”
温谅哈哈大笑:“我现在腰酸腿疼,你却容光焕发,谁欺负谁可真不好说……”
在外面一家餐厅吃了早餐,浓淡相宜的口感让司雅静打包了三份带回去给家人。出了门,温谅指指前面,道:“时间还早,一起走走
吧。”这里远离市区,不虞被人发现,两人悠闲的漫步在街头,偶一对视,皆是微微一笑。
“雅静,学校的工作辞了吧!”
“好!”
温谅说的突兀,司雅静答的却很随意。温谅知她很喜爱自己的职业,要不是因为潘国飞一事,也不愿就此埋葬了她的兴趣和爱好。所
以一直犹豫了很久,直到昨天在校园里听到那些风言风语,才下决心来跟司雅静认真的谈谈这个问题。
“嗯?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司雅静捋了捋被风吹散的发丝,道:“我知道的,你一定有你的理由,何况我也明白,离婚的事终究是瞒不了人的,同事们都是很好
的,可能会来安慰我可怜我,但我自己清楚的知道……”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温谅,展颜笑道:“我不要他们的安慰和可怜,因为我,有你!”
温谅忍住抱她亲一口的冲动,点点头道:“放心吧,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好,而不会有一点点的变坏。对了,我跟人合伙做了点生意,
你知道以我的年纪,许多时候不方便出面,既然学校那边的工作辞了,就过来帮帮我的忙,怎么样?”
“做生意?”温谅做的许多事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却还是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然涉足商业,司雅静压着心中的震动,为难道:
“我怕自己做不好,误了你的事……”
温谅笑道:“小生意而已,具体的工作有专业的人去做,你只需要代表我看好这个摊子就可以了……那就这样定了,这两天先把工作
的事交接一下,然后找个机会我带你跟其他股东见个面……”
又说了会话,温谅看时间不早了,伸手拦了一辆出租。司雅静上车坐好,摇下车窗,爷起看着温谅,道:“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温谅站在车边,柔声道:“说吧,别求不求的,你说的事我一定帮你办到!”
“能不能放过潘国飞,他……虽然我跟他再没有任何关系,可他毕竟是图图的父亲,我不想让图图看到他身败名裂的样子……”
许是怕温谅有什么误会,司雅静吞吞吐吐说的很为难,温谅却轻笑道:“这是小事了,别担心,只要他以后不来骚扰你,我就不会再
为难他。”司雅静眼眶中水光闪烁,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直到车开出老远,温谅的影子依然在眼前挥之不去。
温谅正要再拦一辆车直接坐到学校,手机响起,刘天来的声音响起:“温少,省里动手了,孟伟华以下,双规了十数人……”
粮案已到了尾声,可温谅的大业才刚刚开始,他哈哈一笑,迎着红日的方向伸了个懒腰。
依山,即将成为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