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鐟暗暗心惊,才刚见过这个夜煞,现在她居然明目张胆的杀上门来了,看到她怀中的婴孩,慕容鐟面上这才有了杀气。
明镶手中的树枝翻转,丝毫不退却,蛮横的逼近,整个树枝仿佛就是一把剑,满是狠戾之气,慕容鐟掌风刚逼近,虎口竟然被震的发麻,想不到这女子杀气这么盛!
明镶唇角诡异的向上翘起,眸子流光闪闪,满是兴奋,她已经分不清这是来为爷爷报仇,还是来取他的血救阿鬼了,仿佛和三年前重合了,那一日得知是诚王府的马冲出马厩将爷爷的轿子撞翻,导致爷爷当场身亡,偌大的诚王府,守备森严,侍卫功夫了得,会让一匹马冲出马厩,上了大街,刚好撞上为自己出头言语冲撞了慕容鐟的爷爷?
这不是她第一次刺杀慕容鐟,三年前,也是这般,只是这次,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明镶,世上最爱护她的爷爷已经去了,她没有爱,有的只有满满的恨。
凤眸冲血,红唇烈焰,和手中清冷的梅剑形成巨大的反差,当初不能得手,这一次……巨大的煞气让慕容鐟不由得退后了两步,明镶眼波流转,紧跟不放,待看清书案后那张美颜,她将怀中的婴儿往身后一抛,公子肯定会接住,她倒是不担心。
只是慕容鐟可不这么想,俊美的眸子陡然一紧,他伸出手,宽大的袖子鼓气,可见他心中的焦急,动作之迅速。
“来不及了!”她声音娇媚,树枝挡住他的去路,空出来的手满是杀气,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伸向他身后已经看傻眼的上官轻舞。一心两用,正是明镶苦练十载的绝技,就算变成了夜煞,一样使用的顺手。
慕容鐟神色一冷,这一瞬间,婴孩一紧被一个蓝色的人影护在了怀中,人影一闪,又不见了踪迹。
他敛住心神,专注的和她战在一起,只是护住轻舞,就会承受她一击,挡住树枝的攻击就会让轻舞受伤。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挡住明镶那一击,身形飞快的长臂将上官轻舞拦在危险之外,掌心相对,出手亦是毫不留情,这一记重击,她五脏六腑恍若移位,心头窒闷难当,喉头涌起一股腥甜,这三年他好像功夫更精进了。
忍着这股气,右手发力,梅枝尖端被他掌风打偏,到底被他躲开了致命之处,只是刺进他的肩头,看见血染红了白梅,那一截树枝几乎没入他的身体。
树枝生生插进了肉里,上官轻舞惊叫了一声:“阿鐟!”
慕容鐟目光如剑,盯着明镶,明镶被他击中的手掌微颤,血从唇角滑下,血红的眸子弯起,将残枝带出,发出令人牙颤的声音。
咕咕的鲜血从他肩头流出,那一身月白华服已经被染红了。不管什么时候,他宁可自己受创,也不会让上官倾有一丝伤害,管她叫上官倾还是上官轻舞,都是他心中的至宝,他永远的弱点。
若不是自己袭击上官倾,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打伤他。
突然一个小瓶凌空飞来,她伸出手接住,顿时被拉回了现实,她要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