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团团围攻的侍卫,她笑:“慕容鐟,法子我已经提供了,现在可有说话的时间?”
慕容鐟脸色不变,经过她这多次的挑衅生乱,似乎已经习惯了,见到如此陌生的她被围攻,那唇边的讽笑,那黑眸里的嘲弄,言语中的挑衅不屑,却又是他最熟悉的,多年来成为梦魇,不曾忘记过。
仙人崖顶的那一刻在他脑海中定格,两年来,反而越发清晰,每个细节,每个神情,每一句话…那个狰狞嘶吼,不甘又带着嘲弄的女子的脸,和眼前这个重叠,那怒极、恨极的诅咒和这嘲讽声亦重合。
心中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忽然一滞,再不能不动声色,他冲那些侍卫低喝道:“退下!”
淡然的面具破裂,声音中说不出的急促焦虑,面色肃冷。
打斗声停歇了,明镶立在他跟前。
“本王今日实在抽不出空闲来跟你说往事,你若要知道真相,就留下!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交代!还有,本王敢做就敢认!这件事还不等本王出手,就有人借王府的马生事!”
明镶眸子一眯,闪过怒气,他倒是直接,有这般心思,居然也认了。
心中嗤笑:又换成了‘本王’?这才是慕容鐟,他就该这般冷冷清清,透着漠然和疏离,在马桶之下果真是被熏坏了脑子,才会反常。
明镶面上带了几分狠色,慕容鐟脸上闪过一丝理亏,放低了声音,道:“朝堂之争,你死我活,你跟随明太傅多年应该知道,莫说本王没来得及出手,就是明太傅不死,他冲本王出手,本王也不能坐以待毙。”
“明太傅一个老儒,会对你出手?”明镶咬牙切齿,什么是无耻,慕容鐟这就是诠释了无耻。
慕容鐟定定的看着她,“朝堂之上无良善,明忠义和本王立场不同,若是今日死的是本王,本王只会认了,成王败寇,事实就是如此。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两年前明忠义的奏折、书信,以及交往密切之人。”
明镶怔住:“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本王和他对立,他要本王的命,本王可有喊冤?现在他死了,怎么就冤枉?”慕容鐟忽略她面上的波动,平板的道。“你要的真相,这就是本王知晓的真相!”
明镶一言不发。
这时,从屋外进来一个黑衣劲装的男人,慕容鐟不再理会她,安抚的拍了拍上官轻舞,上官轻舞泪痕未消,慕容鐟有急事,她只能先退下。
“王爷,东西已经到手。”那黑衣人恭敬的道,手中紧紧握着一个木盒,呈上。
慕容鐟伸手接过来,木盒内是一叠纸,有书信,有奏折。
他抽出一张来,快速的扫过上面的内容,唇角勾起,眼中却毫无笑意,瞥了眼一边直挺挺站着的明镶:“你要看证据,本王给你看!”
明镶眼前白影一闪,出现一张纸,微微有些发黄,纸张最末的落款是辛酉年五月。
她接过来,辛酉年就是爷爷出事的那一年,五月就是事发半年前。
看到那纸上的笔迹和内容,凤眸骤然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