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主华和齐恒三这些人看来,只要冯思哲真的走了,大湖县的形势势必就会发生新的变化,那时只要他们准备工作做的好,自然会在新一轮大湖政治势力分布之中占取到更多的好处,取得最大的利益化了。
当然事情有正必有反,有像李万里这样对冯思哲事件不抱信心的,也有在这件事情中看到希望的,比如说副县长王铭。
因为他通过了何文保向冯思哲发出过善意,在一次县长办公会调整工作时他也把由原来分工只管信访和教育工作改成了管文教卫生的副县长,可以说这管理的一调换,他的位置也上升了许多,以前无人总访的家中此刻也时不时就有人来到他的家中看望一下他了。
初尝甜头的王铭看到了权力的威力,同时也体会到了想做更多的事情,那首先必须要有权力,而怎么样获得权力呢?那就需要跟对人,只有跟对了人,才能做对事情。
充分理解了这其中的深义之后,王铭就做好了准备,那便是他一定要努力的跟上冯思哲的脚步,为了能让自己这一生不悔,能有所作为,他必须要这样做。
可不管王铭是多么的努力,确怎么样也很难得到冯思哲的欣赏,原因很简单,经过了这些时日之后,冯思哲在大湖县早就不是孤身一人了,他的身边可用之人太多,他作为后来靠拢之人根本就不靠不上边呢。
正愁着怎么样向冯思哲表忠心,靠拢呢,是不是要在走走何主保的路线,这个人名为副县长,名为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可实际上确不去做副县长的差,不去做那办公室主任围绕着县长方贤智,而是天天跟冯县长在一起,像还是他的对口办公室主任一般,是深得冯思哲的信任呀。尤其是在周星星这一阵犯了错之后,他就更加受冯县长的信任了,几乎是成了他的代言人了,那真叫一个聪明。
正这样想主意的王铭突然间就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冯县长被市纪委的人给请走了,接着又听说是因为男女问题正在被市纪委的人调查,甚至人都给转移藏了起来。
初一听到这个消息,王铭也是很震惊,大叹了一声难道是天将亡我,我好不容易靠上了一个好主子,可这才几天的工夫,他就倒了。
可接下来与其他正向冯思哲靠拢的人不一样的是,王铭在震惊之后就是一阵的惊喜,在看到有很多人开始徘徊不决时,他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临了,他终于等到了好机会可以去接近冯思哲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是欲与冯县长离的越远越好,而此时他若是冲到前面,那就是在人家最低谷时的功臣,想必以后定会受到重用吧。正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呀,往往在一个人得意之明你就是为他做的再多他也不会感觉到,可在他低谷时你肯为人家做一点小事情以后也势必会被记住的。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王铭想了很多很多,想着自从冯思哲到了大湖县之后几乎就没有什么失败的记录,每一次看起来他都有些危险,可最终胜利的还是他,想着他这个人的高超手腕,王铭猛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干了,这是一个机会再不争取怕很难会在遇到了。”自言自语的给自己打了气之后,王铭就重新的把思路捋了一遍,确定无误之后他就起身来到了隔壁何文保的办公室。
何文保还是在那属于政府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坐着,似乎是在他看来他的职务还只是一个主任,而不是一个副县长一般。
从冯县长被抓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可明显的平常有事没事来他里串门子的人是越来越少,以前有事无事就前来汇报的人此刻也都不知道躲去了哪里,他们似乎都是像在躲着瘟神一般的躲着自己,这让何文保很郁闷,心里也直骂有些人是墙头草,平常一个个信誓旦旦,可关键时刻确根本靠不住。
当然,这些事情本就让他很郁闷了,可更让他郁闷的是当他昨晚回到家中的时候竟然看不到自己的老婆王红,他转身去了县招待所方才知道老婆王红也被纪委的人给带走了。要说平时这也算是一件大事了,只是因为冯思哲被带走引起的轰动过大,这大家才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罢了。
看着空荡荡的家,想着领导也被人带走了,这何文保心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在加上今天一早来上班到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汇报工作,他的怒气更是越来越重了。
“当当当”突然间敲门声响起,何文保一愣难道是有什么人来了吗?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来向自己汇报工作。犹豫了一下之后,张口说了一句,“请进!”
随着话声,门被缓缓的推开,王铭的脑袋就先从门缝之中露了出来,“何县长?忙着呢?”
“嗯?王县长,你……快请进。”看到是王铭,本来何文保想说你怎么来了,可又一想人家是副县长怎么不能来自己的办公室呢,这便连忙的改了口。
“呵呵,我这不是有点事情想向何县长汇报一下嘛。”王铭很是谦虚,不用通报一词而是改成了汇报,这就等于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了。
何文保连忙的摆了摆手,他很清楚,论资历人家王铭这个副县长都当了好几年了,而自己在几个月前还是一个县政府办的副主任,只是跟了冯思哲进步的快了一些,从副主任变成了主任在变成了副县长,但他这个副县长也就是挂了一个名,实际上确并没脸什么权力,是不能和主管文教卫生王铭可比的,就算是别人对他尊重无非也是看了冯县长的面子而已。
“哎,王县长怎么能这样说呢,呵呵,你可是前辈了,我可不敢这样在你面前这样托大。”甭管王铭怎么说,何文保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谦虚的。
“呵呵,你看我们这样多累,左一名王县长右一个何县长的,我看不如就这样,以后呢,你叫我老王,我叫你老何,你看怎么样呀。”王铭没有直接的回答何文保的话,而是用着话里话外在拉近双方间的感情。
“啊,这……这好吧,呵呵。”何文保也是聪明人,听着王铭这样一说,便知道这是人家有意和自己套近乎呢,实际上这也是一种拉近双方彼此距离的一种表示。在所有人都视自己为瘟神之时这王铭确能再度在向自己表示亲密之意,己算是实属不易了。
“呵呵,老何呀,我们的冯县长出了什么问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看着何文保接受了自己的善意,王铭便也不客气,缓缓的把自己来意道了一个明白,他相信何文保这里对冯思哲的事情一定更为清楚,想解决事情那就必须要先把事情了解一个清楚才行。
若是一进屋王铭就这样问,何文保自然不会与他多说什么,可人家是先拉近了双方的感情,先表了态,表示自己还和以前一样,然后又用了我们的冯县长,就是这我们两字暴露了王铭此刻内心的想法,那便是他还认冯思哲为他的领导。
看着王铭的表现,想着有些事情多一个人商量也许就会多出一个主意,在说冯思哲的事情早晚大家都会知道,在藏着掖着也没有必要了,何文保这便在叹了一口气后,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前前后后向着王铭讲了一个仔细。
王铭十分认真的听着,当听到省委真的是怀疑冯县长和王瑞华同志有不清不楚的男女问题时,他的嘴角之中露出了笑脸。“呵呵,我以为多大的事情呢,现在看来这并不算什么呀?”
“什么?这还不算什么?”听着王铭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情看成是什么大事,何文保就是一愣,“连省纪委都派出了专案组,现在冯县长也被他们给关起来了,难道这件事情还不算大吗?你说要怎么样说才算是大事情呢?”
显然的直着王铭那幅无所谓的样子,何文保是有些生气了,在他看来这一次显然是有人要致领导于死地,如果不想一个什么好办法,事情弄不好就真的不好解决了,毕竟他在心中也是没有底的,虽然他在心中也认为冯县长不会和王瑞华之间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才对,但男女之事又岂可用想当然来分析,在说如果别人就认定他们两人有问题,那又要找谁能说得清楚呢,到时候怕真是黄泥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何文保脸上露出了一丝生气的表情,这让王铭看到他才感觉到自己有些莽撞了,这便连忙的嘿嘿一笑道,“老何,你先别生气,是我的不是,我的态度有些不对头了。可事实上这件事情并不是很难解决的,我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