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后面那十道整齐的身影已经离得他越来越近了,龙政所幸一咬牙,又朝着前方飞了起来。
他的速度何其之快,日行千里都不费吹灰之力,而今逃了一天一夜,飞出了几千里都不知道了,但是看这样子,似乎才刚刚进入北原蛮荒的中心地带而已,距离最中心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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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往里飞,地面上长着的杂草就越是高大,现在他所见到的杂草已经有了三四人高,很容易就让人怀疑这是一棵树而不是草。
诡异的是到目前为止,龙政还是没有见到过一头妖兽,他现在是多么希望能碰上几头实力强横的妖兽,那样的话他再找个机会将后面紧追不舍的十具死尸给引过来就行了。
“不知道郑伯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真想回去看一看啊。”龙政低声呢喃了一句,却不知此时小村庄却是处于团团包围之中。
村庄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死寂佣兵团残部都汇聚到了这里。
“有什么情况吗?”残心侯面无表情的问着手底下的人。
手下战战兢兢的道:“那头恶蛟很狡猾,我虽然加派了人手过去围剿,但是还是被他给逃脱了。”
“哼!没用的东西!”残心侯冷哼一声,下的所有手下都是神情紧张,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其实这个结果并不出乎他的意料,蛟皇就是一个十足的滑头,就凭手下那些修为只有六层天七层天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会追的上他。也怪他先前大意了,没有知会那十个战奴。
“那龙政呢?有没有被战奴给追上?”他其实也已经猜到了答案了,龙政的速度连他都比不上,那些个战奴就更不用说了,只是想到这次不但功亏一篑,还搭上了亲生儿子他就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
早在一个月之前,死寂佣兵团就已经开始在这里布局了,北原蛮荒虽然大,但是整个外围还是被插满了他们的人手。
“据手下的探子回报,目前十具战奴都已出动在追杀他了,只不过他们的速度没有龙政那么快,差距在越拉越大。”看着残心侯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这名手下马上改口道:“不过师父可以放心,龙政他再厉害,他终究是个人,是人就需要休息,而战奴则是不需要休息的,最后就算是累也能累死他了。”
看着残心侯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点,其他人也马上跟着附和了起来。
“没错,师父,退一万步说,就算战奴追不上龙政,但是龙政现在完全就是被逼的没有了回头路,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北跑,这北原蛮荒生命禁区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只要他跑进了最中心的区域,管叫他有死无生。”
“是啊师父,龙政已经算是一个死人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将这个小村庄给拿下来吧。”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是呼吸一凝,这伙败军之师现在急需一场胜利来洗刷冤屈。
每一个佣兵团的人都有着一种傲气,无论在哪里,他们都可以光荣的声称,我是死寂佣兵团的人!因为自佣兵团成立以来,他们所向披靡,少有失手的时候,而今天是第三次在龙政手上吃瘪了,这让他们有些无法接受。
或许,只有将眼前的这个小村庄给屠掉,彻底的夷为平地,他们才能出这一口恶气。
“哼!你们懂什么?这个小村庄若是这么好拿下的,我也不至于要费这么大的心思了,更不至于有今天的惨败。”
一听到惨败,所有人都是低下了头,这是一场奇耻大辱,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可是,先前我们不是见到那老头已经快不行了吗?”
“他几百年前就是这副样子了,这老家伙的命比乌龟还长着呢,别看他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恐怕我死了几百年他还活的好好的呢。”残心侯的语气之后,居然有些酸溜溜的味道,弟子们也大感有趣,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他们的师父在那老头手上吃了好几次亏,要说这天底下最希望那老头早点死的人,莫过于他们的师父了。
他们打这个村子的主意已经很久了,残心侯更是数次跟那老头交手,每次都被老头打的大败而归,只是那老头也不好受,每次打完之后连走路都走不稳,还需要村民们扶着。
只是最气人的是,不管头一天老头再怎么一副重伤欲死的样子,第二天还是会跟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时不时的唉声叹息下,老了不行了,马上就要入土为安之类的话。
“师父,这老头到底是谁啊,他修为这么高深怎么还老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啊?”这个问题弟子们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但是每次残心侯都是避而不答,越是如此,他们就越是好奇。
“他?哼,几百年前倒是威震天下,而现在,只是一个糟老头子罢了。”残心侯冷笑道:“他几百年前遭人暗算,中了散功花之毒,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让他化解了大半,没有被废去武功,只是落下了暗疾,每次运功都要忍受撕心裂肺的疼痛,所以实力连以前的十分之三都发挥不出来。”
散功花之毒!所有人的瞳孔都是骤然放大。
若说修炼者最怕什么,无疑就是这个散功花之毒了。
散功花,据传生长在南疆黑森的最中心地带,花瓣中含油剧毒,可令修炼者武功尽失,终身不得修炼。
这种花的毒性极强,即使是修为达到了九层天都未必能化解,而村子里那糟老头子,中了散功花之毒后居然还能发挥出三成的攻击,简直就是一个怪胎啊。
“如此人物,想来我们一定听说过的吧?”手下们还是不死心,旁敲侧击着。
“不错,你们应该听说过他的大名。”
“那到底是谁呢?”他们都是心跳加速,眼巴巴的看着残心侯,希望能从嘴里得到答案。
“说出来,我怕你们都吓尿了!”残心侯哼了一声,转身走了,留给了大家无限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