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缘茶社,陈德全与郝嫣红坐在一个情侣包厢里吃煲仔饭。电脑里放着歌。
“老公,真的谢谢你。”郝嫣红一脸虔诚。
“什么好事?是和歌厅续约了吗?”
“是的。不仅续了约,而且还加了薪。”
“看来上不上春晚就是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要不然歌手就不会削尖脑袋上春晚了。”
“老婆,要谢你要谢济民。”
“谢济民?他不是看你的面子会为我争名额吗?”
陈德全哈哈大笑,笑罢道:“老婆,五一期间,全国马术锦标赛要开赛了。”
“举办城市定了吗?”
“我们长沙正在争取。要是我们湖南队能争取到主场比赛,得名次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老公,你参加完这届锦标赛,不管得不得名次,你都不要再玩马了。”
“什么玩马?这叫马术。我都纠正你多少遍了,你总记不住。”陈德全又一阵好笑:“你不是一直都支持我的吗?怎么样又突然转向了?”
“老公,说点正经的,你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公司里。”
“是谁教你的这一套?怎么和朱淑倩一个腔调了?你们结成统一战线了吗?”陈德全止笑不住。
“人家说正事,有什么好笑的?谁也没有教我。我是怕你在工作上落在你妹妹的后面。”郝嫣红半怨半嗔。
“落在我妹妹的后面?”陈德全这才安静下来,想起易济民刚才打的那个电话,笑道:“你这么说,我妹妹倒好象真的在向我叫板。她这时候正和梅荣久的几个朋友,还有济民,在开庆祝会哩。”
望生重庆火锅店外,庆功宴结束,几个人出来。易济民想请大家去K歌,姚湘君婉言相谢。简哲有心答应,但一看这几个人组合在一起关系十分微妙,只得作罢。
送别梅荣久四人,陈可馨转头对正准备上车的易济民道:“谢谢你的鼓励和支持,济民哥!”
“可馨,我没有帮上什么忙,你太客气了。”
梅荣久、姚湘君、简哲
、张红四个人和陈可馨、易济民分手之后,来到湘江风光带,姚湘君提议步行过桥走回去,于是大家边走边聊。
“憨大,祝贺你这么快就升到了副总的位置。”简哲喝了几杯啤酒,江风一吹,有几分兴奋。
“你不早就是公司董事长兼CEO了吗?”不等梅荣久答话,正在欣赏江上风景的姚湘君扭头过来笑道。
“敝公司目前怎么能和信达房产这样的房地产大鳄相提并论呢?夫人,你这是取笑我吗?不过请你相信,夫人,只要在黑麦项目上能掘到第一桶金,敝公司慢慢会发展壮大的,我坚信我这一天。”简哲很认真地说。
“麦田,近来又有什么新项目没有?”梅荣久问。
“黑麦播种在即,我现在全部精力都用在这上面。”
“麦田,我也祝你早日成功。”梅荣久道。
张红笑道:“梅经理,不,梅副总经理,你今天应该高兴才对,但你今天吃饭时怎么一直不太说话呀?”
梅荣久这才一笑:“没有哇。”
姚湘君冲张红一笑:“憨大对这一人事变动还没有做好准备,他现在也许正在做心里调试呢。”
梅荣久笑道:“夫人,你们几个也别笑我。陈总的个性你们也算领教过了,和她共事我真的很心虚。”
“憨大,怎么是心虚呀?你怎么不说是心跳加速呢?”简哲望了姚湘君一眼,笑起来。
陈可馨回到家里,韩菊如在观音菩萨前打坐。
“妈,爸爸没回来吗?”
“你爸爸到熊叔叔那里去了。”
“妈,谢谢您的支持。”陈可馨换了睡衣从楼上下来坐在韩菊如的身边,破天荒地搂住了她妈妈,从她记事起,她们母女之间就没有了这种亲昵,而常常是一言不合就闹个不欢而散。
“妈妈对你是严厉了一点。但妈不是你想象的因为面子的问题阻止你。”韩菊如也搂着了女儿,一只手在她脸上抚摸着。
“妈,我知道了。我说过了头的地方,还要请您原谅。”
“可馨,你的心事妈明白,但妈
的心事你也未必全明白。”韩菊如很想提梅荣久,但话又说不出口。
“妈,您有什么心事不能和我说?”陈可馨其实已经猜到她妈妈要说什么,只得装糊涂。
见女儿一片懵懂,韩菊如暗自庆幸刚才话到嘴边又咽下,只得比较婉转地说道:“可馨,和妈说句实在话。你和济民到底是回什么事?”
“妈,俗话说水到渠成,您急什么?”
“你如果决定了,就早点定下来,免得长辈们不好相处。”
“妈,有什么不好相处?”
韩菊如不好深讲,又不得不讲,所以只好换了一个角度说道:“可馨,你现在要和梅荣久面对面地共事了,妈不得不多说一句,你与梅荣久仅仅是工作关系,你和他相处要以不让济民产生误会为原则。”
“妈妈,都什么年代了,您还瓜田李下这一套啊?”
韩菊如把陈可馨扶坐正后道:“来,在菩萨面前许个愿,求菩萨点化你早明事理,省得妈妈为你操心。”
陈可馨笑一笑,只得和她妈妈双双跪在观音面前祷告。
省政府机关大院,熊孔周家书房里,陈至信、易瘦秋坐在熊孔周对面的沙发上。
“陈董、易教授,取消商品房预售制度可能要排上议事日程了。”熊孔周有几分神秘地道。
“上面下决心了?”陈至信听罢心里一沉。
“只是没有正式行文。”熊孔周点点头。
“一旦由卖方市场变为买方市场,陈董你们的压力就更大了。”易瘦秋意味深长地望着陈至信。
“现在都在说房地产是泡沫,房地产这个行当出了这么多年的风头,早已经成了过街老鼠,我有这个心理准备。”
“取消商品房预售实际上就是堵的融资渠道,一旦取消商品房预售真的实施,房地产行业的利空就会受到很残酷的挤压。”
陈至信回家,见母女俩跪在观音面前,静静地看了一会,不忍打扰。好久没有看到这种温馨的场面了!陈至信被这种久违了的温馨感染了,他放下公文包,也跪在了观音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