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博文可以看姚忆一眼,实际上是想向姚忆求援,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才想到自己的亲人,在心里才感觉到对不起姚家,对不起姚忆,对不起他死去的三弟。
想到这些,他的眼角有点湿润,鼻子有点抽搐。
姚博文无奈,只有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全部经过说了一遍,从最开始的分家,一直说到最近。
姚博文把话说完之后,众人都听出了他话中隐藏的有用信息,也知道了这济慈堂与世一堂背后不为人知的纷争,就连姚忆都有点惊讶,这世一堂原来竟然是济慈堂的一个分支,前前后后相互对掐,打了百余年。
在百余年前,这世一堂马家是济慈堂姚家的一个外亲,姚家女儿为了爱情与一个聪慧的马家穷小子私奔了,为了生计,姚家女儿从家中偷走了祖传秘方,马甲穷小子在姚家女的帮助下,继承和发展了姚家的药方,也因此与姚家成了世仇。
姚家因为失去了祖传秘方,在斗争中,逐渐败下阵来,而世一堂却如日中天,逐渐成就了今日的局面。济慈堂在发展的过程中,几乎毁灭,还是在姚悬壶的努力下,才有了今天的成绩,世一堂害怕济慈堂东山再起,报复他们,早早的就埋下了灭亡济慈堂的种子,而姚博文仅仅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借助姚忆的事情,对济慈堂发动了毁灭性的打击。
姚忆听完这些故事之后,就像亲自经历了百年前的斗争一样,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姚博文,脑袋里开始筹划着什么,现在他的精气神全来了,战意盎然。
马老太爷说道:“各位,刚才大家也听了,这件事从远了说,那是百年前的恩恩怨怨了,我觉得没必要再提了,要是提,那也是百年前的一家人。就拿近的来说,这件事情完完全全是姚家自己内部的恩恩怨怨,与我们世一堂没有必然的联系,要说有联系,那也是姚博文想借助我们世一堂的力量,帮助他夺回济慈堂的继承权,所以,卫主席,李市长、萧市长,还请各位为我们世一堂主持公道。”
马老太爷说到这里,姚忆拍案而起,怒道:“马老太爷,人家都说您是中华中医界的泰山北斗,为人正派,是一个品德高尚、德高望重之人,可今天听了您的话,实在让晚辈太失望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马家在百年之前做了鸡鸣狗盗之徒,诱拐我们姚家的千金,不仅是可恶,而且是可恨之极。可一百年之后,你们马家又当了一次盗匪和骗子,合着你们马家就是靠着偷来拥有今天的财富,难道不觉的廉耻?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和我们姚家有亲戚,我们姚家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鼠辈亲戚,真是可耻、可恶,小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应该敢作敢当,不要做哪些龌龊的事,做完还不承认,都不丢人,以后还怎混呀?”
姚忆噼里啪啦一顿炮轰,把马老太爷气得气的指着姚忆说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欺人太甚,我和你们姚家没完。”
姚忆心里笑道:“老子就是故意激怒你,你他妈的还真上钩了,你骂我,骂得好,我就是希望你这样骂,你要是不这样骂,我还真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呢,好,好的很。让你瞧瞧老子的第二轮炮轰。”
姚忆又啪的一拍桌子,怒道:“马老太爷,你瞅瞅,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刚才说什么?说我小兔崽子,哎呀呀,你的品德真是让人佩服佩服,如果明天报纸上报道,世一堂泰斗怒斥十岁小孩儿为兔崽子,那将是一副什么景象?估计天下的人都认为世一堂的老板神志不清、发疯了,恐怕世一堂的药都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制造出来的,吃了会死人的,大家还敢吃吗?”
马老太爷气的手指发抖,面红耳赤,怒道:“姚忆,你给我听好了,偷你们姚家的祖传秘方的,都是你们姚家自己的人,是你们姚家除了败类,不要怪到我们马家来。”
姚博文听到后,羞红了脸,把头深深地埋在腿里。
姚忆笑道:“德高望重的马老太爷,您说说,您这么大岁数了,一定把年纪的人,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道理都不懂呀,一点法律常识都不懂呀,甄律师,告诉他,盗窃犯的主谋和实际执行着谁判的最严重?”
这时候,还没有等振律师说话,实际上也不用说,大家都听得很清楚,很明白姚忆的意思。
卫主席说道:“行了忆忆,别得理不饶人。马老太爷是你的长辈,给他留点面子,小孩子,就知道逞一时口快,一点都不懂。现在不是让你来吵架的,而是来商量着如何解决问题的。”
姚忆说道:“干爷爷,我想想吵吗?我不想呀,可是德高望重的马老太爷在证据早早面前竟然矢口否认一切,您说,对待这样倚老卖老的老无赖,我不吵能行吗?”
马老太爷又想发火,这时候,费主席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静一静,我们都镇定下来,一块商量着来,把事情处理好就行了。忆忆,有没有问题?”
姚忆笑着说道:“有您这样大公无私的费爷爷在,我自然相信费爷爷能够还我们姚家一个公道。”
卫主席说道:“好好,这样,小萧,你先来说说,姚忆和马老太爷之间的分歧在哪里?弄清楚了分歧,再一步步的解决问题,好不好?”
萧市长看了一眼马老太爷,说道:“是这样的,根据现有的证据,以及马老太爷的说辞,以及刚才刘博文的说法,现在事情基本上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世一堂方面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安排内线故意在济慈堂的药厂生产过程中捣乱,致使济慈堂制造出大量的劣质药品,幸好的是,没有流入市场,没有造成恶劣影响,还有根据现场勘查——”
萧市长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的官话、空话,就是没有说出两方的分歧。
姚忆心想:“这萧市长是故意为之还是别有隐情?这算哪门子事?竟然不说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