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向某处汇去,匆忙将做乱的那只小手抓住。轻暖,你这是在考验我,你知道我是不介意把未婚夫变成夫君的。
看着怀里黛眉微蹙的女子,知道她是因为被他死死压住在这里不舒服了。心里一软,缓缓的放开她,将她向里推了推。
白无忧感觉到身边的温暖突然不在了,又依偎过来,蹭到他怀里。他一低头就看到她晕红的小脸上微张着的嘴唇,再也控制不住的狠狠吻了下去。
怀里的人嘤咛一声,好像突然被人堵住了呼吸很不习惯,身子慢慢后仰向外躲去。他手臂一伸,手掌已经抚过她的黑发,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中。
“唔……”白无忧因为呼吸不畅,虽然醉着,也知道用力的开始推他。她拼命的摇头,“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他冷笑。
脸上的酡红如酒,芬芳迷人,他真想将她拆吃入腹,连骨头都不剩的全部吞掉。
轻暖,和你在一起真是一种甜蜜的痛苦。
嫌她的外衣碍事,他直接替她脱了。
越是这样,络千翔的身子就紧绷的越是难受。
怀中的女子只是咯咯的一笑,然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轻暖,这笔帐我记下了。下次你休想自己喝三壶绿波,看看你这酒品,我现在真想把你给压在身下。
络千翔翻身下塌,在外面站了好久才进来。这一晚他并没有回自己房里,而是留在了白无忧这边。半夜里,听她说口喝,又起身给她喂了一次水。
因为醉酒,白无忧醒来时已是巳时,她揉着要炸开的头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自己好像喝多了。“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酒,喝多了也醉人。”她懊恼地一拍头。
“莫非你有喝了不醉人的酒?”身侧忽然有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吓了她一跳,急忙回头。“络……千翔,你怎么在这里?”
“你那么热情的不让我走,我自然得以身相陪。”络千翔说得很无辜,好像他睡在她塌上没什么大不了。
“可可、我们、我和你……”白无忧说到一半,忽然笑了。她才不相信络千翔是那种人呢!“千翔,你就别装了,谢谢你昨晚留下来照顾我。”
“就只是照顾你吗?”络千翔面露受伤,“我们昨天可是把新婚之夜要做的事全做了。”
“不可能。”白无忧自信满满。
“没什么不可能的,就你昨天醉成那样,我们把新婚之夜要做的事情做了好多次,你忘了吗?”他一脸严肃。
白无忧急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当她看到外衣不在时,心里一惊,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没有哪里不一样。镇定地哂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络千翔刚想说那是自然,又总觉得哪里不对。警惕地看着她,果然就听她说,“原来你不行,做一次的时间那么短。”
络千翔的脸当时就黑了,他怎么觉得自己昨天晚上放过她,是个错误的选择
。咬牙之后,痛定思痛地道,“轻暖,你下次最好别落到我手里。”又用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扫了十数遍。
“轻暖,你是从哪学来的这些下流话?”他最后还是没忍住,用手指扼住她的下巴,想要严刑逼供。
白无忧虽然宿醉,武功还在,再加上他又不是真要对她动粗,她身子向里一滑,就躲了开去。
她从塌里面拿出一本书,翻到中间部分,对着他晃了晃,“这里面。”络千翔的脸色这下更黑了,他当时真应该先把这本书里不该她看的东西撕了之后,再按照族长的意思交到她手里。
“不信你看。”她故意把书递给他,在他来接的同时,身子就向地上跳去。腿才一迈,就被人抓住。“轻暖,不如你陪为夫一起看。”
她的脸唰的就红了,从他手上将书抢下,又塞到被子下面。故作严肃的道,“在意,进来服侍我起塌。”
“在意,你是怕我服侍不好你家小姐吗?”络千翔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走到门外突然就停下,得意地看向白无忧。
“在意,你是谁的人你不知道吗?”白无忧堵气地推了他一下。“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她自然是我们两个的人。”某人无耻地道。
“来,伸手。”将她的外面拿过来,慢慢给她穿上。又替她把鞋子穿好,两人在房里洗漱后,才一起去饭厅用饭。
刚吃完早饭,凤一就突然出现。他告诉白无忧,木居家主昨晚已经出宫了,此时正向这边赶来。
“他来干什么?”白无忧觉得木易远向这边来,有可能只是路过,并不一定是来找她。
“大皇子的腿还是老样子,他此来怕真是来找小/姐的。”凤一断言。
“要是来这里,一会你就把人带进来。”络千翔见白无忧并没有说不见他,便嘱咐凤一。
过了没多久,凤一就把木易远领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木易穹苍。
木易远一进来先是对络千翔点了点头,又看向白无忧,“轻暖,既然回了京城,怎么也不回家?”
白无忧淡笑着叫了一声家主,“轻暖长大了,总应该有自己的家,这里很适合。”把两人让到一旁坐下,随心和在意两个机灵的丫头已经上了茶,又乖乖的退下。
“轻暖,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自动脱离木易家了吗?”木易穹苍脸色一冷,厉声质问。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丫头这么野,认识个男人跟着一走就是一年,回来后连家也不回,竟然无声无息在这里跟人同住了。羞也不羞?
“木易家的少爷管得太宽了,轻暖就是脱离木易家也与你无关,她只需向家主禀明一声即可。再说,是否脱离还得看她心情。”络千翔嘴角是凉薄的笑,看得人心里冰凉。
“穹苍!”木易远喝止了木易穹苍,他此来是有求于白无忧,自然不能得罪人。
“父亲,你看她跟个男人不清不白就住到了一起,我们木易家还要不要脸?”木易穹苍愤恨地看着白无忧,连络千翔也
一并瞪上。
络千翔没想到木易穹苍此时倒是来管起白无忧了,脸色一冷,明明是来求人的,还摆出兄长的高傲架子,这种人真是可耻。
“哦?那荣烦木易少爷说说,什么才叫不丢木易家的脸,我是轻暖的未婚夫,住在一个院子里就是丢脸,那如果连未婚夫都不是的男人,和某人滚到了塌上算不算丢脸呢?还是你觉得她攀上了富可敌国的世家公子,就可以忽略不计那点小小的瑕疵?”络千翔的话不可谓不毒,说得木易穹苍的脸一直在变化,什么青白青紫青黑,赤橙黄绿青蓝紫,无时无刻不在变化。
木易远的老脸也是赤红青白交加,可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只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心里连着大女儿木易轻音也恨上了。
“哼!你说是未婚夫就是了?经过谁的同意了?”木易穹苍在经过长久的变脸之后,羞愤地道。
“我的未婚夫自然是经过我的同意。”白无忧说得掷地有声,不容置疑。本来她对木易穹苍这个大哥既没什么好感,也不讨厌。此时听他进屋说话句句带刺,可真是个不讨喜的角色。
倒是木易远在听到络千翔是白无忧的未婚夫,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但他也是老奸巨滑之辈,根本没让人发现他短短的情绪变化。
“轻暖,既然你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爹也为你高兴。”你娘也可以瞑目了。后面一句他没敢说出口,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为白无忧找出杀她娘的凶手,自然不敢在她面前再提她娘。
“我待轻暖多谢家主的祝福。”络千翔拉住白无忧的手,“如果家主是来看望轻暖的,不如就晚点走,留在这里用中饭吧!”
白无忧用手抚眉,他们好像才吃过早饭,他这是想要赶人了。
“轻暖,我听人说你在此间开了家医馆,口碑不错,所以为父此来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去一趟皇宫为大皇子治腿?”他尽量说得婉转。
“家主说笑了,如果连您都无能为力的顽疾,我这个自小就不得学习木易家医术的弱女子,还是不要再去皇宫丢脸了。”白无忧终于把心里的这口气说了出来。
你既然不能像对待其他夫人那样对待她,为什么还要让她怀上你的孩子?要让她以那么卑微的方式进入木易家,而你最后却连她的命都护不住。那个可怜的女人她到底爱上了你什么?
许是看出她的愤怒,木易远惭愧的红了脸,“轻暖,爹知道对不起你,但这次你一定要去试试。”
“如果我不呢?”白无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木易家的事与她何干。
“哎!为父手上不是有一颗九转还魂丹吗?如果你能够治好大皇子的腿,那颗还魂丹我就送给你。”他虽然不喜欢白无忧,可是送给自己女儿,总比送给皇室强。
“爹?”木易穹苍此时才知道父亲打的居然是这个主意。那颗丹药怎么能随便送给她这个外人?
他倒不是有多讨厌白无忧,可是女人嫁了人就是泼出去的水,自然算是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