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疑惑,法厄同的计谋,他觉得自己想破了脑袋瓜子都不一定能够分析的出来,而当这样的想法产生之后,自然也就懒得去思考了,懒懒洋洋的说道:“连你这个老怪物都这么信心,那自然是妥了。”
法厄同从担任兽人族萨满开始就为兽人族杀死了无数具有潜在威胁的强敌,办事交给他,我们都放心。
法厄同看着因为不断释放法术,而造成身体和精神力都受到巨大压迫力度的法厄同,惋惜道:“任何流星在划过灿烂美丽的夜空的时候都将留下最绚烂的划痕,但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场景终究是转瞬即逝,又有多少天才能够用着最顽强的方法活下去,知道自己有能力改变一切的时候呢?”
“没有。”
“一个都没有。”
“古往今来所有的天才都是这样,纵然他们有着神所赐予的东西,可依旧会被我们这些凡人所虐杀,这便是凡人与神,嘴上带着所有的尊敬,可真正下起黑手来却是毫不留情。”
“这就是我们啊!”
法厄同干枯的身躯因为激动,猛然的一颤,“全新的时代即将开启,距离当年的诸神之战已经过去很久了,残存的神祇也是死的死伤的伤,空缺的王座终究是需要有人来掌握的,不过,能够重新站在那个高度的又会是谁呢,对于这点,我没有兴趣,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跨越两个纪元的生命看似漫长,实际却是异常短暂。”
突然,法厄同话锋一转,悲腔似的诉说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悲哀之一,“在这段时间,我要将我见到的所有神赐者,全部扼杀在摇篮,直到我们兽人族出现同样的人为止。”
光影可怜的看着布莱克,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个人类身上埋藏着的潜力,让所有人都觉得羡慕乃至于嫉妒,他像是被那些死去神祇的荣光时时刻刻照耀了一样,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那处最耀眼的星星,他做出的一切决策,都是当前困难最好的解决方案,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总是能够给每个人最深刻的内心触动,这样的人就像是一个完美的奇迹,注定就只能存在于神话和书籍当中,一旦出现在现实里,则会遭到无数方的反扑,反噬。
“布莱克先生,皮斯军损失人数将近过半,剩下的士兵有31人重伤,21人轻伤,而敌方……”一名士兵冲到正在施法的布莱克身旁,非常大声的报告着整个军队的损失,“请指示下一步做法。”
“战斗。”布莱克淡淡的回了一句,“现在已经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了,阿基坦的尊严,将由我们来守护。”
“是。”士兵快速的走到人群当中,大声的诉说了军队首领的指令,随后拿起手中的长剑,直接冲入了战场。
厮杀的所造就的肃穆气息,早就在这片环形峡谷的每一个角落遍布。
这里没有一个逃兵和孬种,不论哪一方的人马,都注定要完成自己的使命,才愿意离去,亦或是死去。
今天这场战斗对于两方来说早就没有输赢了。
“咚——”
大地骑士的身体像是炮弹一样从远方狠狠地弹射出来,撞击在了环形峡谷的山壁上,因为没有减速,再加上撞击力度过大,直接使得那一部分的山体完全碎裂。
“那是什么东西?”
“是…艾森大骑士,他被阿尔巴吉打败了。”
有人认出了这个忠厚老实的男人,他像是一具死尸一样的躺在那个窟窿里,最讽刺的是,这个像是坟墓一样的窟窿,还是被他自己砸出来的。
艾森的呼吸很困难,明明是个还在壮年的大骑士,但是生机却在这一刻完全溃散了,他的身上但有无数的伤痕,光光是额头处正在喷涌的血迹,就将他变成了一个血人,双臂的护臂全部被最极致的蛮力撕裂,撕碎,他的骨骼都已经因为无法承受巨大的力量而崩出体外。
严重的外伤并不足以在短时间内夺取一位大地骑士的生命,真正要命的是艾森自己使用了自杀型的法术。
短时间内实力的暴增所换来的结果是生命力的衰弱。
阿尔巴吉缓步从远方走来,比蒙的身体坚硬无比,而且因为浑身上下发达的肌肉,在力量上,除非是面对马力全开的泰坦,否则与巨龙都可角力。
“我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作为你的对手,我愿意给予你应有的尊重,这场战斗的失败是你无法避免的结果,但你的尸体我会带去安葬。”阿尔巴吉微微躬身,以表示自己对于死者的尊重。
兽人族的战士,除了某些智商低下,只会被本能所支配的低级种族,大部分的精英战士,都是尊重强者的,对于那些异族人士来说,这个世界本身用来勾画的词汇便是弱肉强食,强大的人才有资格享受一切,肆意妄为的夺取他人性命。
很多情感,每一个生物都有,只不过他们在自身成长的某个阶段选择了放大或是压抑。
“既然你不说话,那么我便当你认同了。”阿尔巴吉自顾自地说着,随后转身赶赴另一边,卡修斯遭到了三名大法师的合力抢攻,在三种不同法术的强力效果之下,已经寸步难行,并且还受了不轻的伤,老萨满在这披着和平仪式的皮却是一场刺杀行动的谋划之前,就已经跟他们这些人交代好了很多东西了。
比如:布莱克不能杀。
阿尔巴吉在行走的过程中,静静的思考着,为什么不能杀死那位才华横溢的人类,造物主在创造人类的时候,就已经将智慧这个因素朝着人类倾斜了,而那个人类却像是独占了整个人族八成的智慧。
他的一切都显得太优秀了,优秀到阿尔巴吉有种怀疑现实的冲动,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人。
一阵头疼之后,阿尔巴吉选择了怼。
老萨满这样老谋深算的人肯定早就已经计划好一切了,那么自己只需要静静地跟着他的步伐去做就可以了,剩下的东西也不用在思考,每一位兽人族的战士就是最锋利的刀剑。
…
…
布莱克正在精心的酝酿自己的第二波法术,“可恶,没想到兽人族居然这么快就选择了翻脸,而且还翻的莫名其妙的,看来整场和平协议的仪式就已经是一场阴谋了,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停止战争,现在还有泰坦族帮忙,恐怕我们埋伏在峡谷外面的情报人员都已经被截杀了。”
这片环形峡谷所在的大草原是一片荒无人烟的禁地,来这里签订和平协议大多只是为了一种仪式象征,因为曾经在这里有两头龙黄挑起的战争都被终结了,从某种特别的程度上来说,这里也象征着难得的和平,难能可贵。
兽人族在战斗当中属于得利的那一方,阿基坦帝国在正面战场上的诸多较量都算是输给了兽人族,这样的战局自然也只能导致阿基坦帝国在签订协议的各个方面处于被动的地位,就连地点都是由兽人族指定,但是两方同样都派遣了军队驻守在这片草原的入口,他们两方,总有一队人马心怀鬼胎的等待着结果。
布莱克不知道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等待着他前去揭开,不过…自己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他回头瞟了眼泰坦族,他们也按照之前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起到了一个防范于未然的作用,他们是兽人族的盾,堵在了路口,就等于是断了阿基坦帝国所有人共同的退路,泰坦族或许在当初于兽人族进行协定来偿还这次人情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绝对不可能着手攻击人类,这样的情况一旦被传出去只会造成泰坦族与阿基坦帝国的关系不断恶化,他们是个曾经在历史阴影下惨然逃脱的种族,原本趾高气扬的他们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族群大清洗之后,已经对传承形成了一种难以漠视的重视,永远不要为自己树立无法和解的死敌,这是所有泰坦族人在外行事的准则。
人类是个异常知书达理的种族。
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会自带一种设身处地的思想努力的将给带入旁人的环境当中设身处地的思考,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思考,才会显得异常的宽容大度。
但是,底线同样是难以逾越的。
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流当中,那些试图越人类底线的族群,无一例外全部都死绝了。
漫漫长路,唯死仇不可化解。
兽人族和阿基坦帝国在今天如果不出现意外,原本要进行的和平调解仪式,也只不过是维持百年和平罢了,在这艾欧尼亚大陆上,百年光阴弹指间就这么过去了,改头换貌的新一代人物在不断的摩擦当中或许还会选择撕碎条例再次发动战争。
祖先的鲜血,父辈的鲜血,都同样挥洒在了这里。
“人族,永不为奴!”不知道为什么在厮杀当中,气氛开始变得越来越高昂的人族军队当中有人突兀地喊出了这么一句话,乍一听没毛病啊,大部分人类如果在战斗当中被生擒活捉,兽人们大多会将这些被抓到的人类送回国内进行驯化,努力的在人类士兵的心中培养奴性,将他们渐渐地演变成为自己国内的人才。
人类所掌握的各种技术都是兽人族敢望而不敢即的,兽人族时至今日,整个国度还处于刀耕火种的范畴,非但没有发展过国内科技,反而是加大了农业的生产力度,但哪怕是这样,整个国内的粮食资源依旧是稀缺,兽人族不惜拼劲,举国之力也要发动战争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阿基坦帝国的国民大多数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整天力气多的使不完。
而兽人族的平民百姓们则是因为严重的饥荒,吃不饱穿不暖,没有地方睡觉觉,如果长时间的经历了上述内容,早晚会有一颗暴动的心。
兽人族的国主或许是在他人的推荐下,又或许是自己暴虐的心难以隐藏了,想出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发动战争。
是呀,如果你们想要吃饱的话,那就努力的去人类那头掠夺吧,人类帝国的资源在整个艾欧尼亚大陆上都是举世闻名的,科技的高速发展,在配合资源的集聚储备,阿基坦时时刻刻都准备着面对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
永不为奴明明是非常褒义的词汇,但是在场有些人一边喊着热血的口号,一边冲了上去,心头却是不断地思考着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毛病?
“冲啊,兽人永不为奴!”
兽人族们一看自己的对手,气势高昂起来,用着同样的口号大声的喊道:“除非管吃管住。”
他说到底也是因为懒得思考,直接按照人族的口号照抄了过来。
虽然懒得思考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听起来还是挺热血的嘛。
“呸,兽人族的臭蛮子还想管吃管住,头都给你打歪。”人类士兵挥舞大宝剑冲锋。
双方残存的人马重新厮杀在一起。
布莱克口中念着咒语的速度开始一点一点的加快着站场上的情况正在慢慢的脱离着他能预测的范围,在整场战斗被完全玩脱之前,他的伪.禁咒——冰天雪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来触发,如果在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他所带来的军队同样是人类帝国一等一的军队,不论是个人装备还是每位士兵的素质都是一等一,可是相比于兽人族那边却又是弱了一筹。
他们集合了两个军区的精英队伍,狮人和比蒙两个种族相辅相成,显得异常的恐怖,就像是在战场上遭遇了人类的组合军队骑士和刺客那样烦躁,既要在正面被人死怼,又要小心的防备背后那个耍刀子的家伙。
布莱克心里很急。
吟唱咒语的速度开始变得越来越快,渐渐地,布莱克念出那些音节都变成了一串又一串的奇怪发音,那种发音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掌握的声音,而更像是…高贵的神之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