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前尘日常性的把握不住自己对于一件事情的感官与猜忌,他自己的多虑,很多时候都将一件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化了起来,就像是现在,比如奶骑在任务开始之前,曾经给过他的忠告,冰封前尘则是因为自己的紧张而忘的一干二净,对待危险事物的本能使他不得不握紧自己手中的剑,这样才能够给他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宽大有力的手掌自他的肩头落下,轻轻的捏了捏,苏愚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来之前我就已经跟你说过了,这里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
“可是……”冰封前尘依旧是发自本能的觉得这种行为并不怎么仗义,况且自己如果一点儿作用都没有起到,那岂不是白捡了他人给的便宜,这样的话,自己又和那些在大街上有手有脚却依旧乞讨着的人,有什么根本上的区别吗?除了略微华丽的衣着,能够饱食的三餐?
如果只是这些差距的话,他宁可找块儿豆腐撞死。
冰封前尘还想劝解苏愚,他看的出来之前那场战斗当中,苏愚并不算轻松,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就更加没有袖手旁观的理由,他是苏愚的同伴,即便这个成为同伴的路途当中,可能充斥着少许的欺骗,但当这个结果真实的存在的时候,没人愿意单方面的撕毁。
明明苏愚的年纪要比冰封前尘小得多,但是冰封前尘总是觉得自己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抢不到任何先手的机会,似乎自己做出的一切抉择都在他的料想之中。
苏愚摆正神色说道:“现在还不是你付出的时候,我们俩之间的行为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我能够给你赚到钱的机会,也能够让你脱离现在的身份,获得全新的人生,这段时间的相处,相信你也清楚我的作风,你付出了多少,我才会给予你多少,而现在只不过是反馈了一点点东西,你也没有因为自己的付出而流下血与泪。”
冰封前尘呆住了,仔细咀嚼着苏愚的话,对方的条件,或者说是他所需要付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可以放弃吗?”冰封前尘弱弱的问道。
“可以。”苏愚没有丝毫的犹豫。
“不过关于这个过程可能要等一等,我要先去把那家伙给解决掉。”苏愚竖起自己的剑尖,指了指前方不断搔首踟蹰的虚空蜉蝣。
对方的设定就是在无人踏足这片房间时不可出现,本来就是作为“被动防御”之类的用品,虚空蜉蝣在占据人类身体之后可以自由的在这片全新的世界当中行动,但是这种召唤献祭类的法术同样有一个重要的致命缺点,当然,这个致命缺点是针对虚空蜉蝣的,他们是被召唤的那一方,但每一头虚空蜉蝣都希望自己能够被艾欧尼亚大陆的法师所召唤,这样的话,他们便可以脱离自己原来的那片空间,千万更为自由和广阔的世界。
黑衣头子当然知道自家这群秘法巫师们一个个都是什么缺心眼儿的货色,让他们建设组织个个都是身娇体弱的法师了,让他们出去抓人,或是研究法术秘籍,个个跟磕了春药一样,一刻都停不下来,出门惹事儿,个个都是点了精通的,只是需要抓个人做实验,就是不肯抓那些正在种田的平民,非得挑人家伯爵的儿子女儿才甘心。
黑衣头子天天都得不惜吝啬自己的精神力,次次灵魂震爆替他们擦屁股。
擦屁股擦久了自然也会觉得烦躁,甭管屁股够不够圆润,够不够白净。
黑衣头子总觉得自己这个隐藏许久的老窝终有一天会被这群不知死活的王八蛋们给折腾炸的,从那时起,他就在不断的准备着有关这里的后手操作,各种用来稳固空间的阵法都被他特别招募进来的空间法师所施展,并且发放了巨额的资金给手下的成员,让他们不要再去绑架那些贵族的孩子了,宁可去奴隶黑市买两个回来。
甜瓜和大棒向来都不缺少,并且两者一起出现。
虚空蜉蝣就是黑衣头子特地准备的一道后手,能够在短时间内用最快方法打败法师的也只有法师,而对于法师来说,最重要的几个点无非就是自身的法力值,掌握法术的数量以及自身的精神力,精神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象征着一个人健全完整的精神世界,这个世界一旦被攻陷的话,那么即便肉身再怎么强壮,都只不过是一句能够自我运转的活尸罢了。
虚空蜉蝣对于法术力量的学习和适应能力,丝毫不下于一个只想成熟,并且对于各种古典文献有着独立见解的系别法师,法师这个职业的精髓,同样有着属于自己的见解,普通的玩家可以按部就班的通过NPC来学习各种各样的法术,或是通过爆落和购买的技能书等等,而在游戏的官方设定当中,法师是一个必须要拥有独立思考性的职业。
度过游戏的初期,法师玩家们开始慢慢的学习那些在之前,因为没有伤害被他们所嫌弃的辅助类法术,而在这些小法术当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则是读写术和复写术,读写书可以根据其他玩家或是NPC施展魔法时所念出的音节,来进行某种程度的听写,可以获得少量的法术碎片,一旦进行多次的法术施展听写,则有可能通过自己的拼凑来获得相同的法术。
而使用复写术,玩家可以通过古老而又残缺的法术记载物体来获得有用的信息,甚至可以将多种不同的信息拼凑在一起,如果合适的话,能够开创出拥有自己风格的法术,法神玩家或多或少的都拥有着属于自己开创的法术,这些法术拥有着最贴切他们战斗风格的效果,法术这种东西并不是越强越好,而是越合适越好。
虚空蜉蝣就像是游戏中期开始的玩家,对于各类法术的掌控能力完全吊锤了现阶段的玩家。
“你身上的味道和当初那个召唤我的人一样讨厌。”虚空蜉蝣原本像石像一样的站立着,突然间,身上开始不断地掉落乌黑的皮屑,虚空蜉蝣看了看自己,又看着战意十足的苏愚,不禁露出来嘲讽,人类这种生物,明明拥有着那么广阔的空间,却总是被自己狭隘的思维所束缚,怪不得,他们永远都触摸不到任何有关真理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