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水家的包子铺就无声无息开张了,大清早,一条街大远处就能闻到那肉包子,糖包子,还有菜包子的味道,香味引得附近还饿着的人们肚子里直冒馋虫。
没多一会儿,包子铺的门口就排满了来买包子的人,水冰完全没想到才第一天开门做生意,就有这么多人。
“水墨啊,你赶紧来帮忙收钱,妈妈卖包子,对了,厨房里的豆浆应该也好了,你赶紧去把豆浆端出来,这包子就着豆浆吃才最是爽口!”
水冰也顾不得水墨人小,端不端得动豆浆的问题了,她完全是忙糊涂了。
太阳爬起来,到了大家头顶上时,一大早母女俩做的包子全部卖完!
水冰等人走了,就直接关上门,回到屋里数起钱来,“天啊,水墨,几分,一角钱的包子,一大早上,我们就卖了五六块钱,我们明天再多做一些,今天包子做少了,完全不够卖嘛!”
赚到钱了,再清高的人也清高不起来了,水冰完全没有想到就第一天做生意就有如此成绩,真的是让人大吃一惊。
一天五块,十天可就五十啦!一个月下来,就得一百多块钱,除开本钱,可比她一个月发的正经工资还有钱。
这个时候,水冰才对这个变化的时代有了更深一层的感受!
想要活得更好,当老师,工人之类的早就不是最好的职业了,倒是做生意才是目前最有钱途的行当了。
当然了,想水冰放弃高高在上的学校老师的职业,出来直接开包子铺,水冰还真没那么大的魄力!
“妈妈,明天还是就做这么多就差不多了,今天是开张第一天,许多人是看新鲜才来买包子吃的,我想着还是明天再看看情况,要是生意还如今天这样,再增加数量为好!”
水墨可没水冰那么乐观,再好吃的包子也得几分一角钱一个,舍得买的人在整条街上面还是占少数。
有钱一些的人家,自己直接就可以在家做来吃了。
“水墨你说的有理,妈妈听你的!”
母女俩在家里说得高兴的同时,却还不知道母女俩开包子铺的事情在整个乡镇也传开了。
吴娇在家里听说了这事儿,嘲笑起来,“天啊,爸爸,你说我们中心校小学部堂堂一校的主任竟然在外面开包子铺,这完全是丢我们学校的脸嘛!”
吴母也接口过来,“可不是啊,老吴啊,这水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好好的老师当着,竟然跑去做生意,她还真的是缺钱缺疯了?她这样一来,完全没跟我们学校着想嘛!要那些学生家长知道我们学校的主任跑去卖包子,说不得都在背后说些难听的话呢!”
“爸爸,我看你还是直接找张校长反应反应这情况才好,晚了全镇的人都知道了,我们学校的脸面也没啦!”
吴娇只要想到能够不让水墨过上好日子,她就感觉阳光灿烂了。
“女儿的建议不错,就算张松看在水冰逝去父母的面子上面不追究,也得看学校其他老师答不答应啦!”
吴母跟吴娇一向同仇敌忾,女儿讨厌的人,她更讨厌。女儿从小看不惯水墨,她也就看不惯水墨,更看不惯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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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水冰从丈夫手里抢走主任的头衔,吴母对水家母女俩更是恨上了。
吴用在一边虽然听得高兴,不过对于国家现在的政策,他还是比较了解的,理智上来说,他清楚水冰母女俩的行为完全是合理合法的。
不过,毕竟这些政策还没有完全落到实处,从情理上来讲,水冰这样的行为,还是不能让大家都接受。
想了半天,理智还是没有占胜私心,吴用吃过午饭,就朝张校长家里走去,此时张松也听到了关于水冰母女俩卖包子的风声。
其实也不是他听到的,而是一大清早,水墨直接跟他说了这事儿,当时他没考虑太多,他想到水家母女俩生活困难,开个小早餐店补贴一点家用完全没问题。
却没想到一上午的时间里,学校的老师来了一人又一人,此时看到吴用也来了,就清楚地知道水冰的麻烦也来了。
“吴老师,吃午饭了没?”张松现在就想这吴用能够理智一些,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到了。
吴用没有听到张校长的心声,上来就直接说起来,“吃啦,刚吃完没多久,出来走动走动,就当帮助消化了。这不,散步的时候,就听说水主任在街上卖包子的事情了,校长啊,她这行为对我们学校老师的形象很有些影响呢!”
“吴老师啊,水主任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她一个单身女人,父母早逝,身边除了一个十来岁的女儿,就没有其他亲人了,她趁着暑假自食其力做点小生意应该没关系吧!”
作为一校之长,看着水冰长大的张松,一向是宽容的,现在这吴用完全不看他的脸面,上来就给水冰扣上一个帽子,张松还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就没关系了,这堂堂一校主任,校长您是少发她工资了还是怎么了?这么多老师都过得下去,她怎么就过不下去啦?你这样纵容水主任下去,说不定哪天她就得把天给捅个窟瘘下来!”
吴用怎么也没想到他今天这话有一天会一语中地,此时这样说,只是顺嘴胡说罢了。
“好了,哪有这么严重的事情啊!水主任她这是勤劳致富,我们学校的领导还有同事们不光不应该诋毁她,还应该好好表扬表扬!
我们乡镇农村还有那么多吃不饱饭的人家,大家要是都能够通过水主任的行为,知道了国家鼓励大家创业的精神,这可是造福万民的大好事儿呢!
而且水主任也是趁着暑假这两个月的时间做点小生意,开学之后她就回把店转租出去,这样一来也影响不到学校的正常教学,她这事儿是跟我说过的,我也同意的。”
张松不想听吴用说废话了,直接来了一个盖棺定论。
吴用黑状没有告成,一肚子气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