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翼枫是说了什么,竟让皇后娘娘变了脸色,看来,南府还未必就此败落啊,或许还有重新崛起之时也未可知,是否做那落井下石之人他们还得掂量掂量。
回至南府。
陌芊芊一脸怒气的推门入了书房。
“哼,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要进宫,还只骗我说你是去向掌权者打通人脉,没有想到你到所谓打通的人脉居然是皇后!”陌芊芊越说越来气,甚至带了哭腔:“你个混蛋,懦夫!”
说罢,举起粉拳就向南翼枫狠命锤去。
南翼枫大力抓起陌芊芊的双手,他本身心下就已烦乱,陌芊芊的无理取闹更他他心烦不已,手上的力气就也没了分寸。
“这个档口你还胡闹!”
“我胡闹?呵呵,你不是不知道我与皇后的仇怨,你还偏偏要去求她,不是懦夫是什么?”陌芊芊绝望的笑了,笑着笑着落下泪来:“我自问待你不错,事事为你打算,也一直无条件的支持你信任你,不曾想你竟然为了活命骗我,欺我!”
“我也是为了南府,你要顾念大局,不要总拘泥于你那几分仇恨上好吗。”南翼枫看着泪水从陌芊芊的脸颊滑落,心下一软,总是有些理亏的,语气还是放缓了些。
“为了南府?哼,还不是为了你自己,你永远都那么自私自利。”陌芊芊也不会对南翼枫抱任何期望了,他这样的人,为他做的再多也觉得是理所应当,从不懂感激回报,不择手段的欺骗自己的女人,这次又不知道和皇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又想起自己死去的母亲,不由得一阵心酸,母亲,女儿或许很快就会来陪您了,眼泪更是簌簌落下。
陌芊芊又想起死去的陌云廊,从小到大陌云廊就跟她关系不浅,一直护着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就连她的亲哥哥陌云天都没有这样让她觉得温暖。可是他也在皇后的魔掌下受不住,自杀身亡,让她多心疼?
她与皇后的仇已是不共戴天,可自己一直护着的南翼枫竟然还欺骗自己,去向皇后示好,她怎么甘心?
想到此处,她又怒上心头,疯狂的舞着双手向南翼枫扑去,泪水模糊了双眼,此时的她早已被仇恨蒙蔽的心智,全然不敢不顾,只知想眼前模糊的人影拼命。
“你疯了!”南翼枫被这女人的疯狂举动下了一跳,下意识的出手抵挡,又碍于两人的关系和她的身份,还不敢用尽全力打杀了她。
两人在书房里扭转纠缠,桌上的纸张墨砚已散落一地。
陌芊芊只顾扭打,全然没有注意脚下,措不及防的被加下的砚台绊倒在书桌上,南翼枫也没有出手去扶反而顺势推了一下,心想让她摔在书桌上也好,自己就能摆脱她了。
却不想陌芊芊神志不清,身形也没稳住,直接撞上了桌上的蜡烛,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南翼枫向后看去,陌芊芊的脸已被烧伤大半,蜷缩在地上抽搐着,也不作他想,冷情的离开了书房。
陌芊芊在地上抽搐翻滚,不久也平息了,只是躺在地上,只有随着呼吸颤动的身体才能表示这是个活物。
半晌,她的丫鬟走进来,见状,惊呼起来,才赶忙扶起她,投奔了医馆。
南翼枫离开后,又思虑片刻,他只是暂时保住了性命,以皇后的性子未必会让他一直活在世上,只有完全打消了皇后的疑虑才行。
思虑至此,他带上了毒药,直奔庵堂。
“翼枫,你怎么来了?”
庵堂的母亲孟氏看见南翼枫突然至此有些惊讶但又在预料之中,这儿子是自己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又怎么能不了解?他是什么性子的人,她在庵堂那么久都不见他来看过几次,如今上门……恐怕也不是好事。
孟氏心中已猜测到了几分,可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猜想,慌乱了心神。
“母亲,儿子来看望母亲岂非天经地义之事,哪里还需要什么原因,母亲这样问岂不是责怪儿子不孝了。”南翼枫故作孝顺恭敬的样子,继续道:“儿子事务繁忙,所以未曾看望母亲,是我的过错,只是多日不见,母亲似乎清减了些,正好翼枫带来了些吃食补品,母亲快些吃下吧。”
孟氏已是了然,她养得好儿子,如今是要逼死她,来保全自己了。
“翼枫倒是孝顺,吃食就先放着吧,我还不饿。”
“母亲,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再不吃我可要灌了!”南翼枫实在没有耐心和她周旋,直接出言警告道。
“你……哼,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忠不孝,狼心狗肺的儿子。”
孟氏也是老泪纵横,南翼枫的表情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更加阴狠,一步一步逼近孟氏。
“你,你,你要做什么?”孟氏心慌的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角。
“快吃下,也当成全你儿子,最后帮我一把。”南翼枫理所应当的语气,大手捏住孟氏略带苍老的下颚,强行把带着毒粉的糕点塞入孟氏口中,那眼神冷漠的仿佛就是在看一个犯了滔天大罪的死刑犯。
孟氏终究不得不吞下了糕点,顿时七窍流血,当场瘫倒死去,死状甚惨,甚至双眼还睁得大大的。
南翼枫却没有半点愧疚的神色,反而露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带了点笑意,那笑却可怕的让人不敢侧目。
阁楼上,桌面除了放着一盏烛光摇曳的蜡台,还有一张信笺,在那信笺的外围写着两个大字,休书!
李莫鸢看见休书的那一刻并没有任何的感伤,只当是一种解脱,她与南翼枫朝夕相处这么久,早就看清了南翼枫这个人的真面目,也从不奢望他能有何改变,况且自己本身对南翼枫没有任何的好感。
这时阁房的门被打开,李莫苑抬头看过去,只看见南翼枫慢慢的朝她走了,一股酒味在空气中弥漫着。李莫苑皱起了眉,望着南翼枫说:“你来干什么?喝酒了?要发酒疯也别到我这来发。”
南翼枫一点一点的向她靠近,浓浓的酒味让李莫苑感到不适,道:“南翼枫,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你出去,别扰了我清静!”
南翼枫闻言,轻挑了一下眉,手中抓着一小把李莫苑的秀发把弄着,他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休了你又如何?今夜你真美。”
南翼枫的话让李莫苑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想这南翼枫已经渣到这种地步,她推开南翼枫,冲南翼枫怒道:“你喝醉了,休书已下,你我再无瓜葛,我要睡了,请你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就这么赶我走了?”南翼枫无意识的抓着李莫鸢的手,神情冷冽,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悲凉绝望。
李莫鸢丝毫不为所动,直言道:“我一秒都不想留你。”
“哦?”伴随着轻蔑的语气,南翼枫再次一点一点的向李莫苑靠近,低头注视着李莫苑,一字一字的说:“你放心好了,今夜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语音刚落,他便吻上李莫苑,李莫苑猝不及防,南翼枫的吻逐渐加深,李莫苑仍然在用狠命地在挣扎,南翼枫将李莫苑挣扎的双手一把抓住举过头顶,吻一点一点向下,耳朵,香颈,锁骨。李莫苑的衣服被南翼枫一点一点的用嘴撩开,李莫苑洁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中,洁白的肌肤入南翼枫的眼中,南翼枫的眼中有多几分的*。
南翼枫的吻像雨点般洒落在李莫苑的香肩之上,在她的香肩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南翼枫的另一手也没有闲下来,粗暴的扯开李莫苑的衣服,手不安分的伸入李莫苑的衣服之中,绕过重重阻碍,覆上了李莫苑的酥胸。
胸上的力道让李莫苑开始慌乱起来,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竟然能作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李莫鸢对南翼枫的厌恶又加重了几分。
“别动,装什么淑女,反正你不是跟陌云清偷情过多次?当我不知道么。”低哑的声音中略带着几分的苍凉。
“南翼枫你这个小人,快放开我。”李莫鸢不禁有几分气急败坏。
“我去死?我死了谁来满足你这个小妖精?”南翼枫伏在她身上压低了身子,在她的耳边薄唇轻启,不知他是怎么了,今夜竟忍耐不住,言语都失了分寸。
他看着她笑,低低的笑声窜进李莫鸢的耳朵里,他的笑容映入李莫鸢的眼睛里像洪流将她心里的焰火瞬间浇灭,李莫鸢冷静绝望的看着他,不禁的扬起嘴角,自己到底还是高估了他的品行。
李莫鸢的笑像是油泼在了南翼枫的心上,将南翼枫心里的那把火烧得更加旺,南翼枫在李莫鸢身上更加疯狂,更加肆虐。
“哐”的一声,疯狂的南翼枫像一只正在享受猎物的狮子,他忘我的投入,却没有注意到,刚才一脚已踢到床边的烛台。
红色的蜡烛滚落到墙边,飘逸的白帘和温暖的烛火亲吻,白帘燃起了火苗点燃了蚊帐,火势蔓延,火舌正一步一步的向他们靠近,一点一点向他们伸出魔爪想要将他们吞噬。
李莫鸢绝望间瞥见了火光,熊熊烈火让李莫苑重拾希望找回了理智,变得更加清醒。
她抬头看着正沉浸在掠夺自己,快乐不已的南翼枫。她屈起膝盖,向南翼枫的腿间猛的一顶,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南翼枫,飞快的向门外跑去。
南翼枫跌在床边,他望着李莫苑的飞快逃离的背影。他看着正向自己扑面而来的大火南翼枫摇了摇头,靠在床边嘴角却在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的眼眸中倒映着熊熊的大火,没有一丝要逃离的想法。他南翼枫这一生如履薄冰,为了达到目的用尽手段算尽他人。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他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般得到所有反而还失去了原来属于他的一切。
他害了那么多人的报应,或许这即使他的报应,老天爷一向是公平的。
他动了动身体,他展开双臂,大火一点一点的向他靠近,火苗覆上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熊熊燃烧,他像一只疲倦的火鸟,等待着死亡的解脱。
李莫苑依旧跑着,她胡乱的抹掉脸上的眼泪,随意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身后的屋子已完全被火吞噬,一点一点的坍塌,可她就如没有看到一般,疯了似的往前跑。她想逃得远远的,逃离那个屋子,逃离那个人。
第二日,李莫苑毫不意外的听到了南翼枫被火烧死的消息,心中却全然没有一丝的波动,仿佛两个人从未认识,没有半分的纠葛般。
而也就是在这时,刚回皇宫的陌芊芊正在御花园中散着步,眼前闪过一个人影,背影怎么看都觉得熟悉,她绕过皇宫的宫女太监悄悄地跟了过去,却见这个太监打扮的人和皇后着实亲密不已,若不是没有猜错,这就是应该宫中偶有发生,淫秽宫闱的面首吧?
“我父皇还没死呢,皇后就开始耐不住寂寞了?”当这三个字从陌芊芊的嘴里吐出时,站在原地的皇后看到她来了,脸上全是不可思议。
眼前的那个男人也紧接着转身过来,但是当他看见陌芊芊被烧伤的脸时,眼里全是惊讶。待将心中的惊讶平复下去之后,嘴角上扬道:“是公主啊,许久未见了。”
在以前,陌芊芊的身世没有揭露之前,这个公公才曾按照皇后的要求伺候过陌芊芊一段时间,可是她现在一想到,这个太监不是真的太监,心里就泛起了不适。
陌芊芊的手紧握成拳,却忍不住颤抖。
“是啊,罗公公,我们的确是有一段时没有见面了。”陌芊芊打量着罗公公,嘲讽道:“如今罗公公可是长本事了,不但成为了我母后,哦,不,我的母妃安贵妃已经死了,是皇成为皇后的亲信不说,还成了面首,真是令人意料不到啊!”
皇后却毫不示弱,反击道:“芊芊,你给本宫住口,本以为多日不见,你会懂得贤淑一些,没想到你仍旧是如此的伶牙俐齿,还变成了如今这幅令人作呕的模样,真是……”
“这一切可不是拜你所赐,是不是正因为你早就知道我是安贵妃的女儿,所以你才极力帮助李莫鸢来让我嫁给南翼枫那个小人!”一想到自己在南家的遭遇,陌芊芊越想越气,冲过来要和皇后理论:“我到是想要知道,如果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传出去,看你还怎么当这个国母!”
罗公公下意识的帮着皇后当着,再者他觉得自己并非太监的事情传出去的确会毁了自己的前途不说还容易让皇后前功尽弃,正赶上陌芊芊还并非是皇后的女儿,也没有了安贵妃和陌云廊那两个后台,心就下了死手,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欲要刺杀了陌芊芊。
陌芊芊一躲,接着躲匕首,刀尖一拧,便朝着那罗公公的方向了,撕扯间,陌芊芊为了自己活命也使用了权利,不由得令那刀尖,一点一点的走向罗公公。
皇后本是想要喊人,但怕陌芊芊真的会说出事情来,于是就只好自己上前帮着罗公公,不料她这一上前倒是帮了倒忙,就在她推了陌芊芊一下子以后,陌芊芊手中的刀一下子全部没入了罗公公的胸口,血一点一点的随着衣服的花纹向四周散开,构成一副美而艳的图画。
罗公公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倒在地上,而吓得惊呆住的皇后面色惨白到极点,一时间也没有去看罗公公的伤势,不过罗公公十有*是活不成了。
陌芊芊猛的拔出匕首,手却变得无力,她真的是疯了!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再看看脸色苍白的罗公公,啪嗒一下子,到就掉在了地上。
“啊!”陌芊芊失控的捂住头大叫,她这一大叫,引来了许多侍卫,那些侍卫看见了这般场景,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许久之后才反应起来要找太医,可是等到太医到达时,罗公公却已无法再醒过来。
皇后心中悲痛与愤怒却深深的抑制在心内,只是恼怒的指着陌芊芊道:“来人,给逮捕陌芊芊,她意欲行刺本宫,幸好有罗公公,本宫才幸免于难,这样心机狠毒的人,不配当公主,贬为庶人立即处死!”
侍卫闻声逮捕了叫嚣不停的陌芊芊,有明白皇后意思的嬷嬷上前就堵住了陌芊芊的嘴巴,只怕她这一去,就再也无法将秘密说出来了。
皇后在回到宫殿的时候,听说了陌芊芊的死讯,这才露出笑容,既然是秘密,那就要永远不被人知道才好,唯独可惜了她最喜欢的面首罗公公,毕竟他在皇上给不了她安慰的时候陪伴了她那么多年呢。
皇后忽然间想起了皇上,她似乎也应该去看一看他了,这才传唤来自己的亲信,摆驾去了城楼,怕是谁也想不到,她会把皇上给关在城楼上吧。
已经有人将皇上带了出来,皇后走到了不远处,便打退了侍卫和其他人。
”敏柔,你来了。”在皇后刚下了几个台阶,就听到了皇上的声音响起,不过却并未搭腔,接着就听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敏柔,你是来要我性命的吗?”
皇后站到皇上面前,看着他那苍老衰败的容颜时方才开口:“不会的,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好歹也有几十年的感情呢。”
皇上听了,苦笑,接着长叹一声:“感情?皇家还会有感情?”
“也是,皇家怎么可能有感情呢……尤其是我这种,你被迫才娶的发妻。”如果不是因为孤独寂寞,皇后也不会滋生那么多野心,其实她要权利,不是为了任何,只是想要皇上,她最心爱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为她臣服。
“敏柔,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和你提过什么,但是,我今天有个愿望你能帮我是实现吗?”皇上以恳求的语气道。
皇后冷笑着:“这么多年,我纵然没有向你开口提过,可是我想要的,你又何曾给过我!”
“赵敏柔!你不要那么得寸进尺,我一让再让,你却偏偏要这么逼我,这些年里,你的所作所为,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全当我不知?我尚且顾念多年情谊还是由你去,如今,你竟敢连我的皇位都想动了,你还想怎样!”皇帝已不想再退让,这个皇后,真是让他失望透顶了。
“这都是你们逼我的,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在逼我,你扪心自问,这几十年来,你除了在乎过安贵妃那个女人,你哪有在乎过我?!”她一拳一拳的打在皇上身上,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眼中全是决绝和狠毒。
皇上再也受不了她的无理取闹和咄咄逼人,“啪”的一声,皇后的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她捂住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皇上。
“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当初若不是我们赵家,你现在会是皇上?!”皇后丧心病狂的冷笑着道:“以你的才学和心智,不知有多少人高过你,野心勃勃的盯着你这张位置,我苦心经营也是稳住你的皇位,如今你不感谢我不说,竟然还敢打我!”
皇上痛苦的闭上了双眼,道:“敏柔,够了!这些年你想要的权我也给你了,该知足了!”
“我不要!我要他们死,我要他们给云天陪葬!我……”她边说便后退,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是高楼,一步落空,即便权利多大,也将万劫不复。
说话间,脚步已退至楼口,半只脚已在空中,可是神情癫狂的皇后却浑然不知,只是疯狂的颤抖着,怒吼着。
“我不甘心,我还要更大的权利,天下都是我的,我的!”
皇后一语言毕,已坠落空中,神情变得害怕,眼神也渐渐变得清晰,仿佛才反应过来现状,这个利欲熏心的女人,已经被权利野心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现实,如今清明的那一刻,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身穿华服衣冠的女人从高楼坠落,风吹起精致的衣衫,划出一丝绝望凄清的痕迹,仿佛能看到她眼中的恐惧,也能感受到她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消失殆尽。
终于,坠落于地,鲜血染红了地面,刺伤了皇帝的双眼。
白梅溅血,恍若碎玉。
看着死状凄惨的皇后,那个身为皇帝的男人,也只剩绝望。
人言皇帝的位置最是尊贵,可他这一生活成了什么样子?儿女自相残杀,亲兄弟也可以使计陷害,甚至刀剑相向,他不是狠厉的性子,却被逼的不得不决绝起来。一生,没有人真的对他付出真情,也不能享受天伦之乐,甚至于,苦苦握在手中的权利也被他人所夺,结发妻子对他使心机暗算他,甚至最后图谋不轨软禁自己,他哪里有半分尊贵?
还记得他与他的皇后相识在白梅还未染血的时节,他们相识多年,说没有半分感情是假的,更何况,他虽为帝王却终究没有练成铁石心肠。
“敏柔!”皇上下意识的呢喃着皇后的名字,神情也恍惚起来,试图伸手触及皇后的尸体,却不想身躯一个摇晃,便也随之摔下楼台,坠落在皇后身边。
宫内已混乱起来,两人鲜红的血印在所有人的眼中,满是心慌,看着两个最尊贵的人生命逝去,却许久无人敢上前替两人收拾遗体。
一时间,宫内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害怕被牵连,每个朝臣想的也都是怎么拉帮结派,明哲保身,前朝后宫沸沸扬扬,混乱一片。无人不在猜测着,谁会趁机上位,谁又是这场混乱过后,一跃而起,成为最后的赢家?
次日,大街小巷已传遍了消息,每个人都讨论着,有忧虑的,有事不关己的,也有摩拳擦掌野心勃勃准备开始一番争斗的……
所有人都简单的说着,皇上和皇后起争执双双跌落楼梯不治身亡,却没有人关心原因,结果怎么样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