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皇后娘娘,您的玉体没事吧,妾身该死……”梅氏立即吓得跪倒在地,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浑身上下哆嗦成一团。
太监急忙叫来太医给皇后诊治,并无什么大碍,不过是被什么尖锐之物扎了一下而已,随侍嬷嬷大怒梅氏,想将她们带下去审问,却被皇后拦住。
“且慢,待本宫问详细来再说。”再次走到绣图跟前,皇后看着那凤凰眼的位置,这才发现一丝不易发觉的锋芒,伸手将那藏在宝石后的绣针拿了出来。
梅氏看到这里,忽然站了起身来,给了李莫鸢一个嘴巴,然而巴掌没等落在她的脸上,就被抓住,停在了半空中。
“母亲,您这是要当着皇后面前耍泼吗?我犯了什么错,至于抬手就要打我,若是我的错,您倒是说出来,莫鸢我领了责罚也心甘情愿!”李莫鸢冷着脸,美眸凛然,没有任何的畏惧。
梅氏绝没有料到李莫鸢会有如此举动,惊讶片刻,她瞬间收回思绪咬牙狠道:“你做了伤害皇后凤体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自己不知罪过,难道还想牵连着整个李家陪着你吗?”
“伤了凤体?”李莫鸢娇美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一瞬间这绝美的笑意都让华丽的宫殿变得灰暗:“母亲不尽然吧,这绣图是我绣的没错,可伤害皇后娘娘凤体的怕是另有其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你,难道是我拿身家性命当赌注,陪你玩不成?”
李莫鸢打断了梅氏下面的话:“母亲忘记了,我昨日方才回到李家,您就说让我陪您入宫朝见皇后娘娘,根本来不及准备绣品,你说自有主意……这件绣品不是三年前您大寿的时候我绣的吗?怎么您又拿来敬献给皇后娘娘?莫鸢说的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梅氏,她说的可是事实?”皇后温和的脸色虽然没有太大变化,可也看出深深的不悦,接着看着李莫鸢,心说这丫头倒是有胆量,一般的庶女便是被嫡母算计了,也不敢吭声,她倒好,不但反驳,反而说的似乎头头之道。
“这……昨日她回来,却是来不及准备。”梅氏吞吞吐吐的说,不过她在准备这个绣图的时候就早预料到了:“我这也是一个母亲为女儿着想,不然我一个人也就来了,做什么带上她,还落得个埋怨,再者,这件绣品,妾身深知自身不配,所以一直没有动用。”
李莫鸢淡然一笑,接着道:“母亲如此一说,这绣品存放了三年未曾动过,那么何来这枚绣针?难道我说另有其人难道不对吗?为何母亲这么理直气壮,一口咬定是我故意而为?”
“不是你放的还是别人放的?说不定是你绣这件东西的时候,将针落在了上面呢。”梅氏眼中闪耀着算计的光芒,话中有话的说道。
梅氏的意思是,即便李莫鸢没有想着要害皇后,也可能是三年前绣百鸟朝凤图的时候故意这么做,来害她这个主母的,在云涧国,毒害嫡母罪当诛,她当着皇后这么说,若是李莫鸢稍有回答不慎,那便万劫不复了。
“这可不是我粗心落下的,不信皇后娘娘您和母亲一起瞧一瞧,这尖锐的东西是什么?”李莫鸢一点也不紧张,有条不紊的将那个刺伤了皇后手指的东西拿了起来,在宫殿的烛光下,那枚很像针的东西似乎有些透明,而且尾部还没有针孔。
一见此物,梅氏这才注意到了问题,她不敢相信,明明是她叫自己女儿去做的手脚,结果怎么到此却变了。
皇后冷着脸色,接过那东西,眸子里有些不明白:“这是青萝?”
青萝在云涧国民间根本没有,甚至普天之下也就寥寥几根,大多数都是在宫里,给制作首饰的宫女当工具,用来镶嵌宝石和钩丝雕纹,所以皇后才不会感觉陌生,刚才乱所以没有注意,这么一仔细看,才发现出端倪来。
“皇后娘娘,您莫要相信……”梅氏已经镇定不下来了,隐隐有些惧色,本来今天是想害李莫鸢,没想到反倒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