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对许若水的殷勤有些诧异,脚步都挪不开了。
“之前我病刚好,心浮了些,让你受了委屈了,你别放在心上啊,”许若水歉意地笑道,慢慢习惯了晚秋的身体,也慢慢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紫嫣这才跟在许若水身后一小步去了厢房,进了屋后,许若水便离开了,紧跟着双肩也跟着塌了下来,被暗处的胡婆子瞧了个真切。
第二日,孟天博刚天亮就去了正屋,拼命敲着房门,“娘子,娘子你开门。”
许若水昨晚睡得晚,晚了一些才开门,急得孟天博眼泪都要出来,只到他看到许若水,便一把抱住了她,“娘子,你还活着?”这一下抱得许若水差点透不过起来。
“天博,你怎么啦?说给我听听。”许若水已经放弃了让他叫姐姐的想法了,她捏着袖子给他胡乱擦了擦滚落的眼泪。
“我梦见娘子没了,不要我了,娘子,你不会不要我的吧?”语气中满是不舍和依赖,说得许若水心都软了,让她内心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我不是好好地在这嘛,”许若水让他坐下,帮着他梳了发髻,远远地看着倒像是恩爱夫妻,紫嫣立在门后对此嗤之以鼻。
好好安慰了一阵孟天博,等他稍缓了一些之后,又劝他用了早膳,等他出去上课之时,日头都已经老高了。
匆忙收拾了一下,许若水去了春晖院给孟夫人请安,可不巧的是她去上香了,孟夫人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上香的,而且是舍近求远喜欢去一个白云庵的小庵,这来回一趟中午肯定是赶不回来的了。
于是她一人沿着孟府的花间小道回凝香堂,经过花房时,听到外面的丫鬟窃窃私语,“听说了吗?昨晚上夫人将那行窃的二流子给逮住了,这下子可放心了,以后出去也不用怕被他欺凌了。”
“可不是?底下姐妹们都高兴着呢,哎……你们知道不?二流子和那紫嫣却是有一腿,就是我们那可怜的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不晓得而已,我们这里谁不知道她的心思。”
“主子的事情,我们还是别说了,快剪花吧,下午夫人和表小姐回来定是要见到的。”
许若水听了几句便离开了,心里想着紫嫣这个人,以她的容貌为何肯屈居于孟天博这个傻子身边,莫非是说有什么图谋?
低首冥想之时,不小心与迎面而来的人撞在了一起,许若水整个人顿坐在了地上,抬头一望,却是神色紧张的孟天启。单独二人相见还是第一次,孟天启风流之样瞬间勾出了许若水心中的恨意。
孟天启定睛一瞧,自己撞到的人竟是痴傻大哥的妻子晚秋,便拱手说道,“大嫂,实在对不住,我鲁莽了些,竟没瞧见前面有人。”
许若水抬头望见那清澈的眼眸,盯得孟天启垂下了眼睑,这凌厉的带着一点怨恨的眼神让他不敢直视,“无妨,二少爷您忙。”
孟天启撩过衫摆,提脚便从许若水身边走过,着急地朝着孟老爷的书房走去,留下一丝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让她心中那久违的情意又徐徐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