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子翩然的身影，组成一道绮丽的风景线，伴随着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各自的衣衫。
翩翩起舞。
余欢的话还在耳边，莲降愣在当场，突然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掩着脸，肩膀在轻轻地颤动。
远远的，秦时月好像看见有什么晶莹的液体从他的手指缝隙之间流了出来。
最后湿了整个手掌。
他终究是明白自己失去了一切，而夺走他一切东西的，是他的妻子，那个一直温婉端庄示人的皇后娘娘。
而这场杀戮，是她为他准备的。
秦时月心中生出了一些恻隐之心来，在这一刻，她突然就原谅了莲降以前对她所做的种种。
不过是为了各自的江山罢了。
他有他自己的身不由主。
到了最后，他失去了他得到的一切，而她，还拥有着。
这便是她幸运的一点。
边上的轩辕璇多少有些被这样的场景所触动，看向人群之中的三个女子，衣摆飞扬，发丝缠绕，腥风血雨里来来去去。
这样的场景，恐怕是他一生都没有遇见过的。
这世上的奇女子本来就不多，而能够奇之又奇的，更是不多。
不得不说，这三个女子构成的这种场景，是他见过女子所有仪态之中最为动人的仪态。
不是风情万种，却是动人至深。
他再看向莲降，觉得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帝皇也不是别人想象之中的快乐。
自己快不快乐，只有自己才是最清楚的。
他忽然便想起了远在汴梁的那个君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快乐？为了江山，为了那个皇位长长久久，他把自己的妹妹，送上了绝路。
帝皇家，情是最薄凉的一个东西。
心有所触动，轩辕璇指着人群之中的余欢和莲降说：“她说的很对，江山可以再有，命失去就不可以重来，除非，你想变成秦时月手中的人偶。”
说着这话，莲降听了，身体颤抖了一下。
的确，成为人偶，是能够让人存活时间最长长久久的。
但是，那样不能思考不能动不能有正常人过的生活，是一种巨大的煎熬，生生不死的凄凉和寂寞。
不是他想要的。
“擦干眼泪，拿起手中的剑，杀了他们，你才能活。”
轩辕璇的脚挑起掉在地上的一把剑，举着递给莲降。
总要学会杀戮，才能让自己活得更长久一些。
莲降一脸懵懂地看着轩辕璇，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轩辕璇的身上带着一些金黄色的柔光，如同那天神降临。
他鬼使神差地接过了手中的剑。
轩辕璇很是欣慰地笑了笑，这个还是少年模样的落魄帝皇，终究是有勇气拿起手中的剑了。
他指着秦时月和清芜她们，那里面已经血肉横飞，腥风血雨的，秦时月的裙摆上沾了殷红的鲜血，她显然是有些不乐意。
蹙眉看了一眼，很是恼怒地斩断了敌方的一颗脑袋。
“你看，她有洁癖，能为了自己的洁癖杀人，你为了江山，更应该杀人！！”轩辕璇的声音充满了一种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