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清一想也觉得不错,她单位里也经常办一些什么歌唱比赛之类的,能歌善舞的女孩子总是很受领导的青睐,“那我回去问问她,要是她想学还要麻烦你帮忙联系一下那个老师。”
“不麻烦,不麻烦,”王梅连连摆手,“本来也想让晓晓去学的,可这孩子兴趣不大,上了几天课觉得太苦就不去了,论起吃苦,我看谁也比不上小竹。”
“哪儿的话啊,别看小竹学的东西多,可骨子里惰性还是很强的,特别是早晨喊她起床,那叫一个难啊,你是没见着,她每天起床那表情啊,就和要她上绞刑架一样痛苦。”
“哈哈哈,小孩子都这样,想想看她们也够可怜的,年纪这么小就要起个大早地去读书,晚上又学到很迟,哪个不贪睡的?现在天气又冷,别说她们了,早晨我起床都觉得折磨得很……”
“小竹,想去学唱歌吗?”回家的时候,李明清一边帮陈竹穿好外套,一边温柔地问道。
陈竹正一脸兴奋地叽叽喳喳和父亲说笑个不停,根本就没听清楚老妈的话。
“你这孩子唱了一晚上的歌,嗓子也不觉得哑啊?还说得这么大声。”李明清轻轻掐了她的小脸一记。
“现在一点都不哑,这会儿嗓子才真正地打开了呢,不过估计回家嗓子得恢复一阵。”陈竹笑着说,以她唱K的经验,刚开始唱歌嗓子都没法打开,非得吼上那么几首以后,实力才会出来,之后是越唱越高,越唱越起劲,“妈,待会儿回家给我煮点冰糖银耳梨吃吧,得润润嗓子。”
“现在知道要保护嗓子啦,刚才叫得那么大声怎么都没想到?小孩子不懂得爱护嗓子,不然妈妈送你去学专业的声乐好不好,肯定比你现在乱唱的好。”
“我现在学的也挺专业的啊,我可是校合唱团的啊,每周二和周四都要在那里‘咪咪咪嘛嘛嘛’的。”陈竹最烦的就是每次排练前半段的练习,唱歌不好好唱,非要在那里枯燥地唱音阶。
“那是合唱啊,你又不是领唱,当然不一样,刚才你王梅阿姨说你嗓子好,又爱唱歌,正好她认识一个挺好的声乐老师,你想不想去学?”
“是美声的?还是民族的?通俗的?”
“我也不知道,不然你去问问周晓吧,她之前也学过,你要是想学,妈妈就支持你,毕竟多学一样东西,以后在社会上就多一个竞争筹码,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你这下不嫌我学的东西太多啦?”
“这不是看你还有余力吗?”李明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以后多把精力放在唱歌上总比放在跳舞上好。”
呃,陈竹大囧,老妈对自己跳那个“有伤风化”的拉丁舞还是心有芥蒂的啊。
“那我要吃冰糖银耳梨,冰糖银耳梨……”陈竹拉着李明清撒娇把话题扯开,要是让陈琪知道那个拉丁舞的事就不妙了。
“早就炖好了,我下午就做好了,等会儿回家热一下就能吃了。”秋冬季节,特别干燥,秋燥伤阴,银耳雪梨能够滋阴润燥,还能润肺,一入秋陈竹就嚷着让李明清天天做,吃了几次感觉不错的李明清,也爱上了这种滋补的糖水。
学声乐嘛,倒是可以考虑,自己唱歌一向都是单纯地模仿,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技巧可言,老妈说的对,多学点东西对自己也有好处。
只是现在的时间排得还挺满的,每天放学也没有一二年级那么早了,还要应付合唱团排练,出黑板报之类的学校杂事,回家还要练琴、画画,翁新催稿也催得急,周天更是被各种各样的培训班挤满了,难道要牺牲周六下午那个在图书馆的悠闲时光?
纠结啊,纠结,不过时间就像乳沟,挤挤还是有的,她咬咬牙,还是决定要学,反正老妈支持,趁着年纪小能多学一点是一点。
声乐老师姓楼,是一个烫着卷发戴着眼镜的中年妇女,看上去有些严厉,据说在福海业界很有名,门下弟子无数,若不是王梅的关系,陈竹还没那个福分拜入她的门下。
李明清一见是个女老师就放心了,她实在是个很有忧患意识的母亲,不知道是不是负面新闻看得太多了,但凡是个男老师她都很有戒心,生怕会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会被怎么怎么了,所以像教钢琴的陈老师每次过来上课的时候,李明清必定会在他们周围晃来晃去。
陈竹一直很感动于母亲对她的保护,实在是巨细靡遗,对女儿身边的异性都存着一分戒心,用意虽好,但或多或少地也影响了陈竹的性格,造成她恐惧异性,害怕与异性接触的性格,直到工作后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
楼老师不是一对一的家教,而是一下子带了五六个学生小班教学,和成绩不好的学生去老师家补课有点相似,因为是晚上上课,所以又辛苦了李明清每次都要接送陈竹。
“学习正确的歌唱呼吸是歌唱艺术最重要和最必要的基础。由呼吸控制的歌声才是声乐,呼吸是歌唱的原动力。谁懂得呼吸,谁就会唱歌,呼吸是歌唱者首先应该学会的一项基本功。”楼老师背挺得很直,那是一种歌唱家的气质吧。
“歌唱时的呼吸与日常生活中说话的呼吸是不大一样的。在日常生活中,人们通过说话交流思想感情,因为一般距离较近时所需音量就较小,气息较浅,不用很大的力度,也不用传得很远,而且我们说话连续用嗓时间长了,嗓音就容易疲劳、嘶哑,这种说话的呼吸若用于唱歌就显得不能胜任了。”见诸位学生屏息细听,楼老师在镜片后闪过一丝满意,说得更加起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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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出去了一下,回来迟了,
请大家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