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判等官员见过贵王妃后,也不啰嗦,派人在前开路,一行人急急的进入府衙。
李家下人早把后院收拾的干干净净,青石地面被刷的雪亮,隐隐能照出人影,似乎一丝尘埃也找不到。李通判满意的点点头,回头好好赏赏这干下人,做事蛮利落的。
武植被送入刚刚装饰一新的客房,除了贵王妃几女和宫娥外,余人都被侍卫挡在了门外。石秀又吩咐了李通判几句,泉州最有名的七八位大夫候在外面,等候召唤。李通判一众人等自然也不敢离开,在客房外的庭院里或坐或立,偶尔小声交谈几句。
武植在侍卫捆绑黄主事和李成的时候就被吵醒了,一直闭目假寐而已,此时见屋里全是自己人,才慢慢睁开眼睛,叫住正欲召唤大夫的金莲,道:“先不忙传大夫,我好像没什么大碍。”
金莲见武植醒来,心里微微一松,劝道:“还是传大夫诊治一下吧,看你脸色不大好。”说着吩咐宫娥去叫大夫进来为贵王诊脉。
武植也只有苦笑着听从金莲的安排。闭上眼睛作出一副病怏怏的神态。
从外面进来七八名大夫,或老或少,或胖或瘦,一个个战兢兢为贵王把脉,然后在那边拧眉苦思。
金莲见老半天也没人说话,心下着急,“各位大夫,贵王他到底是何病症?各位但说无妨。”言下我们不是讳疾忌医地人。有什么话只管明说。
这些大夫一个个面色尴尬,贵王的脉象中正平和,似乎没什么大碍才是,可是看气色又颇为难看,听说贵王是被人打伤的,莫非是受了暗伤?这可实在难办了,说贵王无事?若是耽误了病情那可不得了啊,说贵王受伤,这伤又如何医治?
七巧在旁边看得焦急。怒道:“再不说话全拉出去砍了!”
武植心中暗笑,七巧这不就是典型的狐假虎威吗?
众大夫可都吓坏了,有的张嘴就胡诌起来,有说贵王无恙的,有说病情严重,需请京城御医的,有两人还吵了起来。
金莲看着乱糟糟的场面。急得几乎落泪。她本性温顺,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场景。七巧可不管这些,上去就把正在争吵的两名大夫抓住口直接掷出门外,口中还喊着:“把他们两个绑起来。”
外面地侍卫知道七巧大小姐的话差不多也就是贵王妃的话,当然二话不说。把俩大夫绑了个结结实实。
屋中的大夫马上安静下来,噤若寒蝉。心里都在打鼓,这下可糟了,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凶巴巴的大小姐下一个会拿谁撒气。
七巧扫视他们一圈,这些泉州平日颇负盛名的大夫吓得气都不敢出,纷纷低下头。
“贵王千岁胸口受了暗伤,伤势确实不轻。不过老夫对这类暗伤颇有些心得,可保贵王千岁无事!”一直站在众人身后的一名青袍老者突然开口,他在众大夫争吵时一言未发。
“胡说八道,安道全。你不过是名江湖郎中,平日蒙骗些无知妇孺,什么时候你又会治疗暗伤了?”
“就是!荒谬!”
本来老老实实地那些大夫听了老者地话纷纷吵闹起来,看来比掉脑袋事大的就是面子了,想来这些人不能容忍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江湖骗子盖过了自己。
青袍老者扶须不语,一副成竹在胸地样子,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金莲将信将疑的望了老者一眼,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若是真如那些大夫说地,此人是名江湖郎中,耽误了相公伤势可就糟了。
武植听到青袍老者叫安道全,心中就是一动,莫不是水浒中那位神医?而且看他的架势似乎知道自己是假装的伤势。
“金莲,请其余的人都出去吧,留下安神医就好。”
众大夫虽然不忿,可是贵王吩咐了下来,谁又敢不听,只好给王妃施礼后告辞而去。等众人离去后,武植又言道要和安道全单独聊聊自己的伤势,金莲等女拗不过武植,只好不情不愿的去院中等候。
武植似笑非笑的看着安道全,道:“安神医的医术我是久仰大名了。”武植说的自然是水浒中的安道全。
安道会惶恐道:“贵王千岁折杀老夫了,老夫可当不得神医二字。”
武植笑道:“神医何必谦逊,以前只闻听神医医术高明,想不到安神医地眼光也很高明哦。看来这‘望,闻,问,切’中的‘望’字神医是得其精髓了。”
安道全自幼研习医道,可是他却专喜一些偏门,因此被泉州大夫不喜,都称他为江湖郎中,难登大雅之堂。安道会虽面上不在乎,心里却常自郁郁。但凡世人,谁又能逃出这“名”之枷锁。安道全来泉州府衙前,打探到贵王的伤势是和高丽郡王争斗所致。再诊断脉象,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才敢夸下海口,什么对“暗伤”颇有心得之类。只想迎合贵王心思,说不定这就是自己名就的契机。
现在看到武植满面笑容中犀利的目光,再听贵王的话中有话。心里“忽闪”一下,汗马上就下来了。这才想起自己不明白贵王脾性,而自己的表现也有些过了,摆明告诉贵王自己知道他是在装病,大多上位者可是不喜欢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晓啊,自己这不没事找不自在吗?
安道全越想越怕,双膝跪倒,颤声道:“贵王千岁。小人……小人……”
“你也不用怕成这个样子!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留下你也不是想害你,而是有事情请教。”武植笑着说道。
安道企连声道:“贵王有事但请吩咐……小地知无不言……”
武植微笑道:“我这伤势对你来说自然是手到病除,就不必提了,我想问的是……”
等金莲等人再进来,安道全已经写好药方,交与贵王妃,又好生叮嘱了一番后在告辞离去,金莲吩咐侍卫去抓药。又帮武植好好归置了一下“病床”,这才有时间问起事情经过。
一直站在竹儿身旁的杏儿跪倒在地,哭泣道:“王爷,王妃,都是杏儿的错,杏儿不该惹是生非……”
武植对她们怎么招惹上的王成桂也是不甚清楚,好奇的道:“到底怎么回事。先别哭!把事情讲讲!”
杏儿一边落泪。一边把事情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讲完后连连磕头:“王爷,王妃。饶过杏儿这次吧,杏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竹儿看的不忍。跟着跪下道:“老爷,夫人,都是竹儿拉杏儿姐姐去胭脂铺才惹下的祸事,不关杏儿姐姐的事,还是责罚竹儿吧。”
金莲皱皱眉头,心里有点责怪杏儿惹是生非,可是有竹儿在,也不好说什么。
武植却呵呵笑了起来,道:“都起来吧,竹儿没错。杏儿也没错,要说错啊,是老爷地错,老爷我太穷,家里人连十贯钱都拿不出来,老爷这贵王可真是没面子!”
杏儿膛目结舌,不知道王爷的话是真是假,到底是什么意思。
武植道:“怎么着,我说的话没听到吗?都起来吧,咱贵王府的人就应该像杏儿这样,咱就要争口气,管他谁谁谁,欺负到咱头上都不好使!竹儿性子柔弱,杏儿你可要照顾好她,别叫她受了欺负!”
杏儿晕乎乎站起来,怎么也没想到会被王爷夸,还以为这次不被赶出王府就要烧高香了。
“不过你这次也太莽撞了,咱是不能被欺负,可也要有眼力见儿,你一味莽干,把竹儿置于危险境地,殊为不智!”武植话锋一转,又训斥起她来。把杏儿吓得又急忙跪下。
最后武植道:“这次就先饶过你,等回杭州自己领三鞭子吧!以后若是竹儿因为你出了什么差错,别怪本王要了你的小命!”
杏儿只知道连连磕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贵王被高丽郡王纵容恶奴重伤的消息飞一般传遍了江南,离泉州临近的官员纷纷前来探望,不过贵王伤势严重,闭门谢客。众官员叹息之余,都羡慕起泉州府验伤仵作来,这一晃十几天了,也只有几名验伤仵作和泉州李通判见到了贵王,余人一概不见。
李通判和仵作一时间成了热门人物,那些官员纷纷询问详情,渐渐地,贵王和高丽郡王地案子传的街知巷闻。高丽郡王自然成了淫乱,残暴的蛮夷王子,贵王千岁为救弱女子以寡博众,又被卑鄙地高丽棒子偷袭以至重伤。武植的英雄形象再一次得到了升华。
泉州仵作地验伤文书说的清清楚楚,贵王右臂被高丽特有的锯齿刀所伤,胸口红肿,每日呕血,伤势严重。李通判那里更搜集到无数证人的证词,例如案发地点的胭脂铺老板,胭脂铺附近的百姓等等。铁证如山下,黄主事和泉州一干官员联名上表,报入了京城。
高丽郡王王成桂被软禁在泉州大牢的消息不知道被谁传出去后,一些百姓每日都要去大牢附近破口大骂。搞的泉州牢房的狱卒每日精神紧张,也幸好这样,才一连击退了几次江湖好汉的袭击,还抓住了几名江南豪杰,审问之下,都是为贵王打抱不平,欲杀进牢房砍了高丽郡王地脑袋。李通判一时大为头疼,只好请当地禁军派出军马协助,否则出了差池,自己估计就要住进这牢房了。
武植胸口红肿自然是安道全做的手脚,用他配得秘药涂抹胸口,看起来红肿一片。好不吓人。其实对身子却没半分影响。
武植躺在大床上,金莲一口口喂他喝着银耳莲子羹。高卧软床之榻,美女在侧服侍,简直就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地画面,看起来羡煞旁人。武植满面笑容,做出一脸幸福的样子。心里却在狂叫,老天啊,不要再折磨我了。
武植现在才知道装病的滋味简直比真的生病还要难受。这半个月,每日都要躺在床上。想下去走动一下,金莲和竹儿就大呼小叫,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就怕自己乱动加重了伤势。谁叫自己为了享受似水柔情,令安道全把伤势说的那般严重呢。而金莲似乎现在也找到了对付自己的诀窍,知道强行阻止自己肯定不听,学会了装出一副可怜样。可恨自己还偏偏就吃这一套。每次都在金莲和竹儿哀怨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这十几天卧床的滋味简直太难以忍受了。全身似乎生满了虫子,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
其实那些不是重点,最最郁闷地是身在温柔乡却不能享受温柔。自己每次提起,金莲都羞答答的回道“等相公痊愈了金莲再好好服侍相公。现今却怕坏了相公的身子。”
望着金莲娇媚的脸庞,闻着金莲身上的独特香味,武植的欲火再次腾腾燃烧,薄薄的蚕丝被掩不住他地欲望,高高地竖起了帐篷。金莲听武植呼吸粗重,诧异的望了过去,一眼就望见被子下的异状。金莲脸一红,娇嗔道:“相公你又动歪心思了。”
武植伸手接过金莲柔软地纤腰,在金莲精致的小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相公实在熬不住了。这样下去也会伤身子地!”
金莲偎依在武植怀里,柔声道:“相公再忍耐几日就好……”
武植叹口气,失望的放开金莲娇躯,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金莲轻轻躺在他身侧,在武植耳边轻声道:“相公不要气恼,等过几日金莲……金莲随便相公……用……”后面的话却是羞的再也说不出了。却不想这更撩拨起武植的欲望,武植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抱住金莲,把她压在身下,金莲惊呼一声,急忙来推武植,却又哪里推的开,武植感受着身下金莲扭动中的碰触,嘿嘿一笑道:“小娘子,你就从了吧,”
金莲停止了挣扎,红嘟嘟的小嘴微微撅起,“相公这般不爱惜自己身子,金莲就随相公心意好了!”
武植大喜,正欲动作,金莲又悄悄在武植耳边说了句话,武植险些没吐血,长叹一声,伸手把金莲翻转过来,照她的小屁股就来了几下,“怎么学会捉弄相公了!”
金莲“呀”的一声,羞得把脸埋在被子里,不敢抬头。过了好一会,转头见武植正闷闷不乐地躺在一边,那羞人的地方还是那样高耸。金莲心中一阵不安,真怕武植这样下去熬得伤了身子,凑过去道:“相公,金莲给你讲几个笑话吧,别想这些……,不然相公真会伤身的……”
武植心说你又会讲什么笑话了,这个时代又有什么好笑的笑话?正想拒绝却又见到金莲诱人的红唇,前些日子的某个念头一下又冒了出来,又见金莲一脸不安的看着自己,灵机一动,在金莲耳边低语了几句。金莲的小脸一下通红,大声道:“相公……这怎可以,太……太……”
武植皱起了眉头,道:“那相公就忍着好了,讲几个笑话又济得什么!”说着仰面朝天,闭上了眼睛。
金莲心中挣扎良久,终究还是相公的身子占了上风,相公对我这般好,我就为他委屈一下又怎么了?再说相公说别家夫妻也都这般做的,并不是只有放荡的女人才会这样。相公不会骗我的。金莲心里为自己找了若干理由后,凑到武植耳边,轻声道:“相公别生气了,金莲都听你的……”
当金莲的樱桃小口和武植亲密接触的时候,武植舒服得险些当时就缴械投降,急忙转念头想些不相干的事情,好半天才慢慢适应过来。
望着金莲红唇香舌的动作,一身高贵典雅长裙,艳美逼人地丽人半跪在自己身下。红着小脸努力的取悦自己。武植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如果说以前和金莲在一起还微有遗憾,毕竟以前金莲在房事上太放不开了,令自己这名后世来人难免感到美中不足。那么从今天起,武植真的觉得此生再无憾事。
李成这阵子简直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三殿下被关在泉州大牢,自己想尽办法也见不到,当问起李通判在泉州大牢怎么可以称为“软禁”,李通判一句“那你还能找到更安全的地方安置三殿下?”就把自己噎了回来。似乎此时的三殿下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若安置在外面还真怕稀里糊涂就被人割去了脑袋。
至于贵王那边,自从进了泉州衙门就开始闭门养伤,就是七巧和玄静也只能隔三差五的过去看看,自己又抹不开脸让玄静去帮忙说情,再说就算能抹下脸。玄静看样子也不会听自己的。贵王重伤,玄静和七巧谈论起三殿下都是满腔恨意,有一次竟然还谈论要潜进泉州大牢给三殿下些苦头吃。若不是自己用“闹大事端会连累贵王”这个理由说服了二女。怕她俩十九会真去教市三殿下了。所以自己这个说情地事情还是提也不要提的好,看来一切事情只能等贵王好转再谈了。
玄静和七巧又不知道去哪里疯了。李成叹口气,和往常一样,出了客栈,向泉州府衙走去,今日一定要打通李通判的门路,怎么也要见三殿下一面,也好修书高丽,出了这般大的事情,还真不知道书信该如何来写。
“李掌柜,请留步!”
李成回头一看。不远处跑来一彪壮汉子,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
“你是?”李成微带歉意的抱抱拳。
“呵呵,在下贵王府侍卫,和李掌柜见过的。”大汉笑笑。
李成这才记起来,沁……这不是绑自己的那名侍卫吗,不觉有些尴尬。
大汉道:“前次不知道李掌柜是玄静小姐地父亲,多有得罪,这里给你赔礼了。”说着抱拳深施一礼。
李成忙道:“不敢不敢,大人莫折杀在下……”
大汉从怀里掏出一份金色请帖,道:“明月贵王千岁设宴,一是为李掌柜接风,二是赔罪。贵王千岁说了,王爷和玄静小姐情同手足,有师友之谊,和家人一般无异。请李掌柜不必拘礼,贵王千岁最不喜这些虚礼,明日李掌柜以长辈身份到场就是。”大汉转述完贵王地话,把请帖递上。
李成接过请柬,心里晕乎乎的,女儿的面子好大啊,“和贵王家人一般无异,”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地,客套话也没这么说的。就连侍卫告辞李成都不知道,晕乎乎就来到了泉州府衙。
“李掌柜,你怎么又来了,本官早和你说过,三殿下此时不能见任何人,”李通判无奈地看着李成,若不是知道这名高丽商人之女似乎和贵王妃关系密切,早就把他轰出去了。
李成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泉州府衙前院,定定神,赔笑道:“大人就不能通融一次吗?”
李通判连连摇头,本以为李成还会和以往一样,和自己磨蹭,谁知道这次李成却十分干脆的笑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搅大人了。”说着抱抱拳,施施然走了。留下李通判一头雾水。
此时的汴梁禁宫,御书房中。
赵佶把手上奏章重重摔在龙案上,桌上的茶杯“当”一声掉地上摔了个粉碎。旁边伺候的太监吓得跪倒在地,动都不敢动。
“蛮夷!真是化外蛮夷!”赵佶怒气冲冲的吼着,“若是二弟有个三长两短,朕必挥师……”说到这里,突觉一阵气沮,重重坐回龙椅,叹了口气。
小太监见圣上怒火稍减,慌忙过来收拾茶杯碎片,把地上清理干净后退到一旁。
赵佶眼望北方,辽国就如同一座大山横在大宋面前,收复幽云十六州是从太祖时起历代先皇的志愿,也是自己登基后最大的梦想,可是似乎这梦想的实现还遥遥无期。现在就连高丽的一个小小郡王都敢欺负到自己义弟头上。我大宋国威何在,特别是高丽人反复无常,以前本对大宋称臣纳贡,可是后来又转奉辽国为主,赵佶对高丽一向殊无好感,如今新仇旧恨交织起来,赵佶重重一拍龙案,“宣中书省枢密院宰辅议事!”
武植自不知道自己地一时快意将给大宋和高丽的关系带来怎样的变化,此时的他却是张大嘴巴,看着面前的急报,久久说不出话来。
急报就聊聊几句,“属下王进万死,本欲运回王府的数十万贯珠宝在运河山东地带被劫掠,王进遣人不当,愧对贵王千岁,容王进夺回财物再向千岁负荆请罪。”
不会吧?我的“珠宝纲”被劫了?武植一阵愣神,以前看水浒上人家好汉劫“花石纲”,取“生辰纲”,当时那个佩服啊,每次看到那些情节都忍不住挑大拇指,赞声“真好汉也”。想不到今天却是轮到自己的“珠宝纲”被劫,心里一时间真是五味杂陈。
武植愣了好半天,狠狠一拍桌子,气急败坏的喊了起来:“哪个王八蛋敢劫老子的‘珠宝纲’!老子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