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的品行如何?”冷冰寒想了想,问道。
“为人都很单纯质朴,也都很聪明!”陈菲听冷冰寒这么一问,眼前一亮,这些事情对他们这些阶层的人来说确实难于上青天,但对冷冰寒来说,却是易如反掌,不过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那你找机会问问他们的意思,如果他们愿意的话,你就去找飞远国际大酒店的张涵雨经理,就说是我说的,让她安排一下,让他们先去从服务生做起,如果做得好的话,再考虑换到安保部或者是其他部门!”
“呀,这实在太好了,他们一定愿意的,一定愿意的!”陈菲是很是开心地说道。
她在飞远国际大酒店的ktv包间里陪客人唱歌也有一段时间了,对飞远国际大酒店里的情况也比较了解,就是普通的服务生一个月的工资也是上千块,有时候再加上一些客人给的小费,一个月算下来可是不菲。如果不是自己家里由于母亲治病,急缺大量的钱的话,这样的工作她都愿意去做。
不过由于全国想要进飞远的人实在太多了,因此飞远公司有着严格的进人机制,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苛刻,最是困难。当然这些制度对于冷冰寒这样的人那就不算什么事了。
她是亲眼见到那位张涵雨经理对冷冰寒的态度,完全可以说是恭敬有加,言谈举止中无不表现出发自内心的敬畏,就可以想象得到,只要冷冰寒开了口,这件事情百分之一万的没有问题。数次被冷冰寒相救,眼下在她的心中,的确对冷冰寒有了一种莫名的依赖与信任感。
她一直以来,都把这几个孩子当作是自己的弟弟一般,当然希望他们都能够有一个好的出路和前程,现在如愿以偿了,对冷冰寒自然更是感激涕零了。
“寒少,抱我走了那么远,你累不累?”陈菲柔声问道,目中露着浓浓的担心与关切之意。
冷冰寒微微一笑,说道:“你那么轻,再抱你回到市中心都没问题!”鼻翼间的热流喷涌在陈菲面上,让她芳心一阵颤抖,俏脸笼罩晕红,娇羞无力地垂下螓首,说道:“真看不出来你那么厉害?”
“这巷子里连一盏灯都没有,一片漆黑,你就不害怕吗?”刻意不去理会这足以让百炼钢铁化为绕指温柔的无边风韵,冷冰寒问道。
“谁说没灯呀?转过这个拐角就能看到一盏明灯!”陈菲抬起头来看着前面说道,那如凝脂般雪嫩的肌肤透着动人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显而易见,她内心也颇为不平静。
“喔,没想到这里还有路灯!”冷冰寒摇摇头道,这么长一段黑巷子都没路灯,到了这里才有一盏,真是难得。
“不是路灯……”。
此时两人已经走过了转角,不远处果然有一盏灯火,灯光很昏暗,影影绰绰,不过在漆黑一片的夜里,却让人感觉到一片暖意。
“前面那个亮灯的地方就是我家了!”陈菲看着前面微弱的灯光,幽幽说道。
“你们就住这里?”冷冰寒有些吃惊地问道。
这里看起来应该是一处年代已久的小区,小区的楼层表面看去破败不堪,一盏孤灯映衬出夜晚的凄凉。破败的楼群对面有一排低矮的小*平房,被居民用来停放车辆、放置一些杂物。陈菲说的地方就是那些放杂物的平房,冷冰寒万万没想到,陈菲竟然住在这种地方。
唯一让人感到欣慰的就是那间破旧的平房门外悬挂着一盏昏暗的灯,在在这漆黑的夜里,让人感到异常的温暖。或许这就是陈菲那卧病在床的母亲唯一能为晚归的女儿所带来的温暖,就如同母亲的怀抱一般。
陈菲看着这盏灯,明显有了激动,眼睛不禁有些红了,喃喃道:“这灯是我妈妈专门请王大叔给接上的,每天天黑了她就会点亮这盏灯,说让我再晚都能看见回家的路。只要我没有回来,这盏灯就不会熄灭的,所有的街坊邻居也都知道……”
冷冰寒也对她们母子之间的深情而颇受感动,或许只有相依为命的两母女才会如此关心和在乎对方吧?
到了门口,陈菲羞涩地说道:“寒少,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冷冰寒微微一笑,“怎么,不欢迎我们进去坐坐?”
“啊,欢迎,当然欢迎,可是……”陈菲低着头,有些慌张地说道:“家里实在太小太乱了,就怕……”
“没关系,你母亲病了我们还没来看过,今天既然都到了家门口,自然应当拜会一下!再说了,你的脚还没好,自己怎么进去,难道单脚跳呀,呵呵!”
夜里声音传得远,或许是隐隐听到了屋外陈菲的声音,屋里传来一个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小菲,是你回来了吗?”
“嗯,妈妈,是我回来了!”陈菲似乎有些慌乱,犹豫了一下,才低声对冷冰寒说道:“不过你还是先把我给放下了,这样子……”女孩儿的浅嗔娇责,别有一番风味。
冷冰寒不由得神情呆滞,反应过来后轻轻将陈菲放了下来,不过并没有放开她,而是像刚才那样搀扶着她。陈菲轻舒玉臂环住冷冰寒的脖颈,借势站起,感受着冷冰寒那强横的臂部肌肉,陈菲一阵恍惚,此刻她的心底除了羞涩也只剩下了羞涩。
在冷冰寒的搀扶下,陈菲轻轻推开单薄的木门,回过头对冷冰寒很是歉意地说道:“请进吧,家里比较简陋,实在不好意思,请多见谅!”
冷冰寒甫一走进屋内,一股子老房子特有的淡淡的酸霉味儿和浓厚的中药味道充斥鼻翼。
说实话,冷冰寒倒是真没想到娇艳如花的陈菲竟然会住在如此简陋而破败的房子里,心中可也暗暗点头,陈菲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少有的美女,仰慕她的男子决计不在少数,其中更是不乏有房有车的富庶之辈,相信只要她微微一颔首,怕早就住上了宽敞明亮的楼房,摆脱这种苦哈哈的日子了。
正如陈菲自己说的那样,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尊严,因此即便再苦再累,在外面受多少的辛酸苦楚,她也始终坚持着,安贫乐道,的确没有眼下很多都市女孩儿的那种拜金恶俗。这样的女子,也一直是冷冰寒所最佩服的。
房子的外观很糟糕,不过屋内给人的感觉却很是不错。虽然不大,冷冰寒目测了一下,算上建筑面积怕也没有二十平米,不过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碗橱餐桌等是一应俱全,东西不少,可却收整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丝毫也不显得杂乱,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四面雪白的墙壁上贴有一些手绘画什么的,纷纭而毫无杂乱之感,顶棚上还挂着几个自制的风铃,风一吹,叮铃作响,悦耳动听,听之身心舒畅,
墙角一张不大的床上,一位妇人正欲起身,穿得很朴素,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眼角眉梢,依稀可见当年的美貌,或许是常年受到病魔困扰的缘故,面容形容枯槁憔悴一片,但还是隐隐能够看出她与陈菲的轮廓,有几分相似,想来年轻时候也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大美女,要不然也生不出陈菲这样的女儿来。
“小菲呀,灶上我还给你煨着鸡汤呢,你上班辛苦了,赶紧去趁热喝了!”妇人正对陈菲说着话,蓦地见到了冷冰寒搀扶着陈菲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不由就是一愣,眉宇间的急切期盼之意近乎惶急,急忙问道:“小菲,你这是怎么啦?这位是?”
“妈,我不是都给你说过了吗?你身体不好就不要起来做这些了,我回来会自己做的!”陈菲虽然不满母亲不顾自己再三的劝说,还是强撑着起来给自己做吃的,可望着母亲那双焦灼担忧的眸子,心中的不悦却是瞬间烟消云散。
陈菲强撑着病腿轻轻上前去将母亲扶起来靠在床头上,柔声道:“妈,我没事的,只是不小心在巷口扭伤了脚,这才请朋友送我回来!”由于从来也没有带过人来家里,陈菲有些不好意思,玉面飞上两朵红晕。
“阿姨你好,我叫冷冰寒,来得冒昧,也没有准备些什么东西,还请阿姨你原谅!”冷冰寒很有礼貌地说道。
陈菲的母亲一听女儿这样介绍,眼睛不由一亮,笑着道:“喔,冷冰寒呀,快快请坐,人来了就好,哪里还需要准备什么呀!真是不好意思。家里又小又乱,小菲也没提前给我说一声你要来,别见怪呀!”
冷冰寒将陈菲搀扶到一旁坐下,又走到陈菲的妈妈身边,说道:“阿姨叫我小寒就是了,我家里人都这样叫我。陈菲只是不小心扭伤了脚踝,休息两天就好了。你也不用担心。听陈菲说阿姨你生病了,不要紧吧?”
“老毛病了,还死不了!”陈菲的妈妈仔细打量了一下冷冰寒,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嘴角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微笑,问道:“小寒呀,你和小菲认识多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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