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抓住他的手按在胸口, “梁凉,何必说违心的话,你分明也对我钟情, 你我两厢情愿, 有什么错?你何必顾忌良多?”
梁凉垂着眼不看他, 只一个劲盯着脚面。
“抬起头, 看着我。”
他的下巴被握住, 对方强迫他对上他的视线,他有些慌乱无措。
马文才说的对,他心里其实一直对他……有不该的想法, 因着前世的记忆对剧中人本能逃避罢了。眼前人是马文才,并不是别人, 他清楚他的未来, 知道他将要做的事, 这些都是设定好的,他无法劝服自己心安理得的去面对, 他看他从来不是这样单纯。
他看着他的眼,默然无语,马文才轻轻巧巧贴上来,再次将他吻住,“梁凉, 我知你, 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只是人生不过一遭世上走, 想做什么就去做, 莫要辜负了大好春光。”
梁凉闻言一怔, 愣愣看着他。
这样的马文才,却是叫他心动。是, 他喜欢这个人,一直惴惴不安,瞻前顾后。他想的太多,反而放不开,难道说马文才这个古人,思想会比他通透?
他不是没有恋爱过,却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潮澎湃,他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为了这个喜欢愿他意抛开一切。
他环住他的脖子,唇与唇相贴,这样单纯的恋栈。
窗外有双眼睛牢牢盯着两人相拥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一刻钟后,梁凉板起脸,气鼓鼓道,“马文才,你不守信用,明明答应由我主导!”
马文才勾住他的腰,慢悠悠道,“现下的确是你主导。”
梁凉立刻瞪了他一眼,马文才被他压在下面,仍旧一副写意情态,他还是那风流俊秀的名士公子,并未因居于人下而改变。
“你的手不要乱摸。”梁凉边说边捧着马公子的脸乱亲一气,亲的他一脸口水。
马公子不知何时已翻身起来,一手将他带到怀中,揽住他的肩,深深凝视他,梁凉眨眨眼,那人的唇很快落下来,温暖而灼热的的温度就压在他唇上,他的脑子有片刻的空白,睁大眼可以清晰看到那人的面容,俊美无俦,他完全动不了,只知道呆呆看着。接吻并不算什么,只怪那双唇太温暖,带着蛊惑之力,沾上了便离不开了。
那人在他发愣之际早已不客气的入侵,深深探入他的口腔,缠绵的纠缠,梁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深深仰起头,两具身体紧密相贴,他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脱出来。他轻轻喘息,马文才
按住他的后脑勺深深吻下去。
梁凉仰头相迎,他的衣裳似水般从肩头一路滑落,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他扯住那件外衫,仰头看他,有些失措。对方回之安抚的笑容,轻轻巧巧扯去他最后一件武装。
梁凉松开手,忽然平静下来,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渴望着这个人,这没有什么错,无关性别,只是单纯的想要。为此,他不怕任何代价。
人在情动时往往不顾一切,不管事后会不会后悔,梁凉脑中再没有矜持,没有身份门第,没有那些世俗的禁锢,他只知费力喘息,尽力去迎合,去感受。
最终他们褪去了衣裳,他将他压在身子底下。幔帐垂下,帐上青纱如薄雾轻轻罩下来,掩去一派春色。
不远处,青衣人立在廊下,窗纱中倒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他转过眼去,眼中全是漠然。
侍从立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他这位大人心思深重,喜怒难测,如今见了这幅情景,莫看他脸上一派平静,不知心中什么滋味。侍从悄悄低了低头,将脸埋得更深。
“近来京城可有消息?”青衣人淡淡道。
侍从诺诺道,“陛下那边相安无事,只是担心七皇子的安危。四皇子那却……”
“如何?”
“有密探来报,四皇子府近来大肆打造兵器,而且有人看见……”侍从看了看四周,靠近青衣人,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青衣人双目微倦,似有些出神,他抬抬手,“我知道了,你退下。”
侍从说了声“是”,放轻脚步,悄悄松了口气。
青衣人远远望着窗纱,微微叹了一声,“小师弟,你四哥已有动向,你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