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回到别墅,洛洛自己仍然在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机的屏幕,观看春晚,然后苏澄兴致勃勃的加入了其中。
以往她都是全程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的,今天却是先上台表演了一波,然后再回来观看的。此刻的她坐在电视机前,心里就有一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感觉。反正就两个字,好玩。
不一会儿,老两口煮好了饺子,叫苏澈过去帮忙端进来,两个女生自然跟公主一样老老实实的坐着等吃就可以了。
饺子馅有很多种,虾仁三鲜的,芹菜猪肉的,酸菜猪肉的………吃的时候基本上是随机的,夹到那种算那种,也有一种巧克力糖的感觉,永远不知道下一口能吃到什么馅的饺子。但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虾仁三鲜的因为有韭菜,所以很好辨认,绿的很彻底。就是芹菜的和酸菜的不太好区分,隔着饺子皮也看不到芹菜的绿色。
吃饺子的时候,春晚自然就变成了BGM,而春晚的导演也应该是很了解人们过年的习俗的。敲完十二点钟声之后的两个节目,都是那种大型的歌舞,不需要人们聚精会神去看的。虽然对于表演者来说有一点残酷,但一场挽回张弛有度是必须的,总有那么些个节目是用来给人们做别的事情的。
比如上厕所,再比如十二点出门放鞭,一家人在一起团圆吃饺子。
毕竟刚刚主持人还说了,不吃饺子不算过年。
总不能连煮饺子的时间都不给预留吧?所以有些节目被忽略是注定的。
但这些节目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今年是奥运年,是展现国家精神面貌的一年。所以不管是大型歌舞节目,还是杂技类,甚至只是一场演讲,都可以向全世界展示我们泱泱华夏,除了娱乐节目之外的风采。
就是有点可惜,京城不让放鞭,如果是在南溪的话,这会儿一家人应该已经出去点燃大地红,空气早已被白色的烟雾和火药的味道充斥,满地的红色碎屑如果不考虑环境污染的话,确实为白色的天地点缀上了过年的喜庆。
大人们放的是鞭炮,小孩子玩的是仙女棒等烟花……在东北这玩意叫呲花。
这样的氛围大概一直会持续到正月十五,出了新年,东北城市或者农村的鞭炮声才会渐渐消失。而在正月十五内的这一段时间里,鞭炮声基本是不断的。
爆竹声中,辞岁迎新年。华夏的传说,红色的爆竹本就是用来驱赶年兽的,人们很好的将这种传统沿袭了下来。
几乎没一顿饺子之前,家里都会有一个人说:“去外面放一挂鞭,吃饺子了。”
然后鞭炮声响起,饺子下肚。
重生之前的苏澈,为数不多值得怀念的小时候的事情,就是过年的鞭炮声。哪怕那声音吵到人睡觉了,它带来的浓郁的新年氛围,也十分让人着迷。
在水里放窜天猴,在冰封的河边放鱼雷炸冰。那些在大城市人眼里的危险甚至违禁品,却是苏澈这种人小时候过年必备的玩具。
所以他一直觉得后来不让放鞭挺遗憾的。
不过倒也没什么抵触的想法,遗憾归遗憾,环境污染是全人类的问题,该遵守的还是要遵守的。而且也不是没有小孩子因为强力的鞭炮受伤甚至死亡的案例出现,尤其是那些把划炮扔下水道里的熊孩子。
…………
…………
零点钟声敲响过后的时间过得更是飞快,节目不一会儿春晚就结束了。
如果是一大家子人,这会儿正好是通宵打牌的好时机,但苏澈家里这五口人,显然没有人愿意搞这种事情。比起晚上通宵的熬夜,他们更愿意白天去体验新年的热闹。
尤其是今年跑到苏澈家里来过年,还能躲掉不少的应酬,这点秦襄倒是很满意。尤其是李子明那一家,今年终于不用再见面了。
那一家人还真是不明事理,苏澈跟洛洛都订婚了,李子明还总来凑热闹,难道就不尴尬么?
其实李子明也没办法,他也尴尬,但是他更想吃软饭。而且长期缠着洛洛玩的他,也早已练就了一副厚脸皮,连他的父母也是一样。
“你们三个没什么事也早点睡,人家春晚节目组都下班了,你们熬夜也没用。”秦襄跟老婆回房之前,对三个年轻人叮嘱道。
实际上他们仨也就是孩子,最大的苏澈才20岁,三个人全都是刚刚步入大学的新生。就是三个人的脑子有点问题,苏澈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苏澄唱歌天赋高的直接上了春晚,就连看上去最没有成就的秦洛洛,也是个学神,是那种考100分是因为试卷只有一百分的家伙。
如果不是因为家庭观念,以及早早就认识了苏澈的缘故,估计这会儿现在已经在国外的世界名校念书了。
过几年又是一个各种企业争抢着要的海归…………
当然了,这也仅仅存在于幻想中,毕竟上一世苏澈娶洛洛的时候,洛洛也没做什么太大的事情,甚至连性格都跟如今有很大的差距。苏澈一直想搞清楚她性格变化的原因,但因为自己介入洛洛的人生,带来的蝴蝶效应,可能影响洛洛性格的一些事情已经自然的消失了。
这样也挺好的,一个开朗的洛洛,有着自己的性格,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相比起来,那个温柔贤惠的洛洛,倒是显得压抑了。
这会儿,过年的氛围还异常的浓郁,年轻人肯定是不可能睡那么早的,于是秦襄的话也就被当成了耳旁风。
在整个过年期间,少数几个持续营业的场所里,就有网吧一个,倾澄电竞自然也被包含在了其中。甚至就连刚刚春晚的时候,都有人不愿意看,直接跑到网吧上网去了。而苏澈也是非常的‘人性化’,毕竟倾澄电竞已经是正规企业了,员工过年加班,可是要给三倍薪水的。
不给不行,劳动法规定的。
这种待遇本来就是员工应得的,但到网吧饭店这种场所打工的,多半也都是临时工,别说合同了,连个协议都没签的那种。自然也别指望老板给员工多少待遇了,甚至不发工资打官司都不太好打。
所以相比之下,倾澄电竞的待遇简直就是天堂,过年加班还三薪?
员工干起活来自然也就有力气了,不会因为过年还在值班而心生不满。
所有的心里不平衡,都是因为利益和付出不成正比,只要老板让员工干活的时候,钱给到位了,也就没那么多企业矛盾了。
矛盾的根源不还是因为老板想少给攻资,还想让员工多干活么?
其实贪得无厌的员工很少的,只要攻资跟他们的工作量相匹配,大多数员工都还是很乐意干活的。但大方的老板却少的可怜,大多数老板都是咬着牙的克扣,能少发一分钱是一分钱,能多让员工干一分钟是一分钟。
当下社会的大环境,劳动法的执行力并不高,要到00年以后,尤其是智能机普及,信息爆炸时代到来,社会才开始关注这一类的问题,甚至于其他的一些各种各样的社会矛盾。
总之,虽然今天是过年,但倾澄电竞值班的小伙伴们却没有一句怨言。甚至于一些本来就想在网吧上网的员工,还觉得自己一边玩电脑,一边能拿到三倍薪水,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这种感觉大概就跟玩游戏的时候限时三倍金币是一样的,平时打怪刷经验,甚至于打钱,整个过程枯燥乏味,玩两三个小时就身心俱疲了。但如果游戏里在某一天开启了三倍金币,那他们一定能从早到晚反复刷,而且刷的不亦乐乎。
还是老生常谈,利益使然。
三个人踩着厚厚的积雪,走了一小会儿,总算是推开了网吧的大门,一股暖风扑面而来。秦洛洛本以为网吧里这会儿肯定很冷清,却没想到这里的热闹的简直不像话。虽然不是爆满吧,但也比平时周六周日来的人多一些。
“是因为很多人过年回家了,所以网吧人才这么多么?”秦洛洛问道。
苏澈也是一愣,他说:“如果这里是南溪,你的说法就对了,很多常年不在家的人过年都回家了,然后出现在了网吧里,网吧人就变多了。
可问题……这里是京城,过年了,人们应该是从京城离开回老家,而不是回到京城回老家。这个时候京城应该是全年人员最少的时候。”
“那人为什么这么多?”苏澄问道。
苏澈摇了摇头,也不太清楚,这可能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难道其他城市的人京漂,京城的人也往别的城市漂,所以一来一回的,人数就刚好持平了?
想到这里,苏澈摇了摇头,感觉不太可能。
先不说京城的人有多少会闲的没事跑到别的城市去发展,就算有,也不会太多,肯定跟京漂人群的总数不一样。所以…………
“亚里克斯,你一定疯了,现在全华夏的人都在过年,你居然带我来网吧这种地方?”
苏澈整思考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两个说着英语的小伙子。
当然,英语到苏澈脑海里自动翻译成和汉语。
“你不懂杰克,这是华夏人的传统,我学校里认识的一个华夏的男生告诉我的,他说在华夏过年一定要在看完春晚之后去网吧,哪里将会热闹非凡。”叫亚里克斯的小伙子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吧台,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红色票子,递给了吧台妹子,一开口就是别叫的汉语:“泥耗,帮我开晾台机紫。”
“嘿,亚里克斯,你刚才他妈的再说什么?你怎么能对女生说脏话?我来华夏之前可是做过功课的,‘机紫’是男人的器官。你不能对第一次见面的女生说男人的器官,你像个变态。”杰克愤怒的说道。
亚里克斯转过头用英语跟杰克解释道:“你不懂华夏的语言,他们有很多不同的汉字,但读音是一样的,如果你不长时间生活在这里很容易误会。我说的机紫的机,是机器的机,孔子的子。不是你说的那样,男人的器官是公鸡的鸡。”
“好吧,看在女生没生气的份上。”杰克松了口气。
然后他目光在网吧里面扫视了一圈,意外的发现人真的不少,而且顾客之间还经常有互动。想不到华夏的习俗还真是奇怪,在米国平安夜晚上都是要在家里跟家人一起的,圣诞节才会开party…………
已经坐在位置上的苏澈,看到了刚进门的杰克和亚里克斯,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的顾客,有不少都是外国人。
于是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今年是奥运年,外国游客必然是不少的,正是这些人的到来,填补了过年时期京城人口的空缺。再加上学校里某些网瘾少年的宣传,很多老外就被忽悠到网吧里来了。
不过亚里克斯口中的那个同学说的也没错,近些年,过年到网吧上网的确成了年轻人尤其是学生群体的传统。
任何传统都有一个开始嘛,过年去网吧,或者准确的说,过年上网的传统,也要有一个开始。
尤其是到了2019年的时候,网络直播春晚已经非常成熟了,人们过年坐在电脑前上网的时间就更久了。
既然发现了原因,苏澈也就不再继续纠结了,苏澄跟秦洛洛早已经登陆了游戏,苏澈刚刚登陆了企鹅,结果就看到杰伦发来了消息:“玩不玩DOTA?JJ也一块儿来。”
苏澈愣了一下,原来那个被唱歌耽误的职业选手,果然是被杰伦领上道的。
于是他回复道:“好,你那边两个人,我这有三个,刚好五个人,我登陆浩方创建队伍邀请你们。”
…………
…………
杰伦和JJ的粉丝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偶像会在春晚结束之后,直接开始打游戏。
而作为真正把两个人领上道的幕后黑手苏澈,则是在一起开黑之后的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二,大摇大摆的开着岳父大人不久前刚换的新车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