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舞飞快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有一些距离,旋即盘膝而坐,全神贯注地去引发天狐心石的力量。
缓缓靠近天狐心石,天舞只觉得这个结晶体是又长大了不少,但离当年最鼎盛的时候却还只是冰山一角。
但天舞想不明白啊,这不就是自己的修炼的结晶体吗?为何当年人类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抢?难道说,天狐心石还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呵,天舞不禁冷嘲,这还真讽刺,就像自己怀的宝宝别人要来抢一样,让她都不知道这个宝宝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但不管怎么说,天狐心石就是她的命根子,就算心脏被刺穿,她也能凭借天狐心石活过来,不过如果天狐心石被夺走,她只有死路一条。
或许,不就的将来,她需要找时间问问某些知情人士,当初为何要抢自己的天狐心石。
‘呐,小石头,我们的关系也上千年了吧,不就是自毁过一次吗?你也不用就这样抛弃我吧?’天舞目光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天狐心石,果然跟在自己身边最久最让自己放心的,就是天狐心石吗?
天狐心石散发着微微的闪光,就像向她控诉一样。天舞不禁笑了,的确呢,这小家伙不就是另外一个自己吗,一样那么孤傲。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不会再乱来了。’天舞重重地叹了口气,她果真要检讨一下自己的性格,现在就连她的心都讨厌自己了啊!哈。
感觉到那边的束博术快要被挣脱开了,天舞也不浪费时间,缓缓地对天狐心石绽开双手,‘来吧,再一次成为我的力量,我会用行动来证明,这一切值得。’
天狐心石回应她的话,幽幽地亮了起来,那夺目的光芒就如同希望之光,在她体内遽然亮起。
重新获得天狐心石的力量,天舞也就夺回了身体的主导权,她身上虽然还缠着黑色的魔气,但她双眼却已经恢复正常。
眼前的一切都在缓慢地纳入眼帘,只见自身周围竖立着五道微弱的光芒,而木晨稀则是跪倒在这个以灵剑作为的包围圈外。
看着地上的人那重伤的样子,天舞不禁微微愠怒,也顾不得自身魔气并未消除,轻轻弹指便是破处了那圈防御。
木晨稀惊讶地抬头,正好与天舞的目光相遇,看到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担忧,木晨稀不禁轻柔浅笑,“我没事,你专心消除魔气吧。”
他也不知道为何觉得天舞就能战胜这魔气,不过既然她能在魔化中恢复过来,就一定有办法的!他是如此坚信着的。
天舞冷眼地扫视周围,最后定在了三月焚的身上,“给我一个时辰。”
看到天舞能如此清晰地跟自己讲话,三月焚倒是满心欢喜,看来天舞果然不简单,不但能挣脱魔化的状况,甚至还有把握消除体内魔气,这日后定是魔族最大的克星。
看着天舞盘膝而坐地陷入深沉,三月焚诡异的面具轻轻地扭来扭去,天舞如今这么弱小,如果被魔族知道了她的存在,岂不是又再出现当年的那一幕?这颗不行,必须把天舞保护起来,又或者说,让她强大起来。
“你们看着她,一旦再次出现魔化,就直接禁锢,如果那小子再敢阻拦,直接杀了就好。”三月焚缓缓地转身,往‘御阁’的大门走去。
守门的弟子赶紧行礼,但也很诧异,他们可从未见过三月焚离开‘御阁’,尤其是在天舞这般大闹的状况下出门,他不禁好奇地问道,“三月大人要出门吗?”
三月焚回望了一下静坐的天舞,面具下发出轻微的笑声,“咳咳,我去后山转转。”
守门的弟子不敢多言,既然三月大人都放心出去了,是不是就表示里面的人没事了呢?虽然看起来并不像没事的样子。
伴随三月焚渐渐走远的身影,‘御阁’又再沉浸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
天舞的神息回到身体内,面对着那股被自己用玄天火包裹着个魔气,不禁冷笑,“怎么?你觉得你还能逃出来吗?”
但见她轻轻扬手,一抹天狐心石的气息立即聚在了她的手中,天舞双手飞快地挥舞着火焰长鞭,一圈又一圈地把魔气捆绑着,与刚才不同,现在天舞等于是全力面对这个跑到她身体里胡闹的小家伙,要消灭简直是轻而易举。
要不是想到木晨稀还在外头,然后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人,她大概会好好地玩一下。
不过嘛,现在是必须要尽快消灭这魔气,可不能因此就被别人认为是危险人物而禁锢起来就好。
在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吞噬,对,吞噬,那在天舞体内的魔气被完全消除了,而天舞的修为竟是稍稍地有所提升了!
这个时候她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的想法,就是把那些魔气都吸收到自己的体内,完全吞噬,这样也是一个提升修为的捷径呢。
不过,在她有把握之前,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不然不光是木晨稀还是雪魅,都一定会把自己给烦死的。
待她缓缓睁眼,只见木晨稀已经倒在地上,不过还没昏迷,估计就是太虚弱了,而其他人还是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们。
天舞扫视一圈,竟是没看到三月焚的身影,难怪这些人对重伤的木晨稀不闻不问,她轻轻叹息,走到木晨稀身边,扶着他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脚上,轻轻地整理好他的秀发,淡淡地说道,“你才是最喜欢做傻事的那个。”
有气无力地对上了天舞的眼睛,木晨稀淡淡地微笑,见到她没事终于没事了,这才放松了精神,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昏迷。
而天舞也不多言,她自身消耗并不严重,这时候就算渡气给木晨稀,对自己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最起码,她要把木晨稀弄清醒过来,她可不觉得别人过来帮忙呢。
无视周围那些惊讶的目光,天舞轻轻地覆上了木晨稀的薄唇,暖暖气息渡过,只见他的眼睛幽幽地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