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者的事被处理后,天舞倒也乐得清闲,毕竟事情没有闹大,她也就算了。总不能因为一些小虫子而毁了她的计划吧。
不过,对于伤害她的人,多少要让对方偿还,所以,天舞让北辰和慕容流风同意,把慕容英祺交由她来处理。
至于怎么处理嘛,最起码要让对方流点血,然后掉块肉?呵呵呵,有可能的话,天舞想让这货拿去喂那在枯树林徘徊的夜。不过可惜,北辰说了之后要活着把人给他还回去。
这样的话,天舞也只能给他刺上几剑,鞭策一番,在不打死他的情况下,折磨一下了。
看着慕容英祺那满脸恐惧的表情,天舞不禁想起先前在船上见到他的那个样子,这也差太远了把?当时那形象呢?
暗暗叹气,算了,这样她没有玩弄的**。
“怎么?你不是要亲自用刑吗?”本来跟着天舞一同走到牢房的北辰,见她淡淡摇头转身意欲离开,不禁轻轻挑眉,这是动了恻隐之心?
“没挑战性。”天舞淡淡丢下一句,便是离开,这样只会恐惧的人,没法玩。说不定一碰就会死翘翘,这样的话,还不如交给北辰来,省的说弄死了他要的人。
当然,天舞自然不会明白,北辰让她留活口,是不希望她手里沾血,这个人是一定要死的。在皇朝,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而最廉价的代价,就是生命。
看着天舞淡淡离开的背影,北辰也只是轻轻浅笑,这个男人无意间伤害了天舞,他又岂会放过?就算今天在这里的是其他皇子,他也会照杀无误。这个皇朝,只要不是他父皇,其他人对他而言都不会构成威胁。
“渊屏,交给你了。”对着身后的女子轻轻点头,北辰也缓步走出牢房。
牢房外是一片密集的竹林,天舞正在竹林前缓缓地踱步,趁着这些天,她去了一趟皇陵,看见那刻画在那男人墓碑上的遗诏,天舞就忍不住发笑。
果真是个霸道的男人,就连死,也不放过她,竟是留下遗诏,让子孙后代找到她拿去送葬。
看看那立碑的日子,果然这男人死得早啊,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这也难怪当年为什么没见到这个男人的救助。果然一切都是注定了吗?这个让人厌烦的不讲理的世界!
“在想什么这么悲愤?”北辰不知何时站在她跟前,想要伸手去抚平她眉间的皱纹,却是被天舞本能地躲开了。
天舞微微一顿,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漠地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去取东西?不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在你心中我的印象应该没那么差吧?放心吧,明天晚上你就能够见到你想见到的。”北辰轻轻浅笑着,那一脸的高深莫测让天舞柳眉轻挑,好,那她就期待一下,看看这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也看看这仙丹到底是存在了什么地方这般神秘。
得到北辰确切的时间,天舞也就缓步地往别院房间内走去,她进来皇朝也好几天了,白天在别院到处溜达,晚上这是在别院外的其他地方溜达,至于休息时间,则是在北辰想要找她闲聊的时间。
而这一点似乎被北辰看穿了,不但不会因为而烦恼,反而会特意去找天舞聊天,然后一直赖在屋子里,安安静静地看书,他这是希望天舞能够多休息一点,早出晚归还要应酬礼教的她,很累吧。
“天舞,今天可不能闲着,为了明天晚上,我们有些事需要准备一下。”北辰喊住了稍稍走远的天舞,看着渊屏正在回来,也正好把天舞交给渊屏,“带天舞出城去买套衣服。”
渊屏扫望了一眼天舞,有望了望北辰,旋即轻轻地摇手,“我不懂,而且殿下,不是你带着天舞姑娘,只怕出不了城门。”
话毕,渊屏干脆离开了。
北辰稍稍地把视线投向天舞,重声叹气道,“我不会挑衣服。”
只见天舞低声哼了哼,这男人也太看不起她数百年的积蓄吧?不就是衣服嘛?她这些过去定做的衣服,那都是上等的天蚕丝编织而成的,也不见得比像皇宫贵族的人差。
天舞轻轻反手,手上便出现各种颜色的纱衣,不但款式不同,材质不同,正所谓千姿百态。她淡淡地说道,“怎么?我这里没有能用的?”
“抱歉,我忘了修仙士喜欢把衣服都带在身上。”北辰真的是看傻了眼,他看平日天舞穿着都比较素雅,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多的衣服。果然是女人啊,就像父皇后宫那些妃子们,听说都专门请木匠打造一些硕大的衣柜。
见他不敢再嗦,天舞冷哼了声,便是收回衣服,独自走开。而此时她心中倒是有个底了,那个仙丹,定是在什么很高贵的场合,而北辰要利用他这高贵的身份把她带进去那种场合,这样的话,她大概猜到仙丹会是在什么地方了。
次日傍晚,天舞一身华丽衣裳,霸气十足了从房间门走出去,这与她平日低调素雅的姿态不同,让人不敢忽视。
“殿下,你确定要让天舞姑娘这般耀眼吗?”跟在北辰身后的渊屏,虽对穿着不怎么讲究,但也看出天舞这一身华衣太亮眼了,他们不是要去偷什么东西吗?这样成为全场瞩目真的好吗?尤其是这姑娘相貌非凡,平日蒙着面纱便已是仙气十足,如今更是在那层仙气上,加上了无尽的霸气。
北辰却是淡淡摇头,对天舞这身打扮十分的满意,“渊屏,所以说你平日要跟我去参加宴会,天舞这身打扮,在那堆女人里也只是平常。”
“殿下你私心很重,依属下看啊,姑娘这美貌就足以让那些人黯淡无光,要不还是戴上面纱吧。”千柳暗暗轻笑,却又是忍不住把面纱递给了天舞,这张脸真的足以祸国殃民。
一直处于沉默的天舞,此时突然一个轻轻弹指,只见她身上那套华衣徒然不见,真正穿在她身上的一套青蓝色的纱衣,一如既往的低调。
她冷漠地看着北辰,双目如若冰霜,“走。”
北辰抱怨地冲背后两个正在偷笑的丫头皱了皱眉,这两个家伙,让他多享受一会能怎样,他又不可能真的让天舞那般瞩目地出现,他可不想天舞被那群混蛋乱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