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楼往半山飞去,也稍稍花了点时间,不过按照这个距离,天舞敢肯定,用走的话,要走上一个多时辰。
众人不禁庆幸,天舞果然有先见之明。
可是,当他们来到了一片大树林前,梅长老便是以示大家下降下来,准备走路进森林,“这森林边上有结界,可不能乱闯,所以你们住在这里的话,也是很安全的。”
只见梅长老从衣袖下掏出一个令牌,似乎低声念动了一些咒文,只见令牌上散发出一个光圈,把大家都包裹在里面,这才带着大家继续往树林内走去。
这种感觉,跟暗月城还真像呢。天舞的心情也稍有愉悦起来,真她是真的不觉得这地方有什么不好,光是这片树林她就恨喜欢。
其他人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妥,倒是好奇心比较中,这会是个怎么样的住处呢?光是现在这般移动,他们就有种闯入了后山禁地的感觉,不过这里没有那种紫色的毒雾就对了。
因为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大家都没注意时间,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当前方梅长老缓缓停下的时候,大家才发现,眼前已经不再是一片树林,而是一个广阔的草坪,草坪上有着一间两层的木屋,红砖绿瓦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房子,并且屋子前有着左右两个花圃,或许太久没人打理了,如今只剩下枯枝败叶。
看着这被藤蔓说覆盖的屋子,倒又是意外地适合这片树林。
“进去看看吧,门是没有锁的。”到了这里,梅长老便让大家自己去看看,眼前这片森林,也是很偶然的机会下发现的。
“难怪我对这屋子没有印象,是怎么发现的?”天舞说的淡然,虽说没见过这屋子,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着各种的秘境洞府,有着这些那些平常看不见神秘看见,如今就是说这里是个秘境,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你不如好奇一下这屋子曾经住着什么人。”梅长老把刚才那令牌递给天舞,那是一块赤金色的令牌,除了这材质之外,玉佩的雕纹与他们的身份玉佩是一样的。
天舞愣住了,那本能伸出的手赶紧把令牌接住,而手竟是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就算梅长老已经把令牌放在她手上,天舞也觉得有点不真实,这是赤金玉牌,是清音阁最高级的身份玉牌!即使是当年她出师下山的时候,也只是得到了白银玉牌,这种如同梦幻般的传说,如今出现在她面前,又岂能相信。
“根据历史记载,清音阁创立以来,只有三个人得到这赤金玉牌,但那三个人都已经不在世上了。”梅长老轻声叹气,能得到这赤金玉牌的人,得多大的能耐啊!可惜啊,天妒英才。
身份玉牌有一特性,那就是在得到的时候,需要滴血。所以,不管是天舞现在有的那两个玉牌,还是她手中的这个玉牌,都有特定的气息。而她这时候,居然有种熟悉的感觉,这个赤金玉牌的气息,她不熟,但绝对是曾经接触过!
“梅长老,那三个人分别是什么时候离世的?”天舞有种感觉,她应该在曾经接触过这赤金玉牌的主人,然而她却没有印象,不管怎么在脑海中探索,也只能是知道这玉牌上的气息让人觉得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接触过。那种感觉就像是站在一个水帘洞前,隔着水帘窥探屋内的状况,除了隐约能看见些影子,就是怎么也看不清。
梅长老也稍稍回想了一下,毕竟这种事也只能是从书中说见过,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印象。但看过书,他也稍微有点印象,尤其是最后一个,“前面两位失踪的时候距今太远了,若是说符合这木房子的话,那就要说第三人。”
“这清修者之中,第三位与我们的距离最近,在世人确认她死亡的时候,是在距今的一千多年前,根据书上记载,据说一位姑娘。”梅长老努力回想,但这种对当年年幼的他而言都是传说中的传说了,又岂能知道更多呢。
一千多年前,这还真的是一个让人敏感的时期,也是个让她解析不清的年龄段,一千多年前,那时候她还未出生吧,那又是什么时候接触过这既熟悉有陌生的人?
“天舞!快过来看看啊!这里有个房间是封印着的。”那边,影琅在屋子二楼对着天舞大声呼唤,不断地摆手,希望天舞注意到并走过去。
梅长老也是缓缓颔首,历史的事再怎么珍贵也已成过去,就算他们为了历史而争执,对方也已经不在了,说不定就连元神也早已转世投胎为人。
这些旧物嘛,最重要是用得其所,落在这些懂得历史珍惜历史的人来说,无疑是另一种保护旧物的方法。
怀着别样的心情走进屋内,天舞只觉得整个人都额外的舒服,这里有一种陌生却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很久很久的以前,她就认识了这里的主人一样。
暗暗摇头,认识?不可能吧,一千多年前,她还是个幼儿,就算已经进入清音阁,也是在师父的阁楼长大,途中也没有任何接不上的记忆,这又怎么会认识这里的主人呢。看着前方兴致勃勃的众人,天舞心中轻叹,或许在眼前这个被封印了的房间,能够给她答案吧。
“这个封印很古老,最好不要乱碰,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见天舞靠近,木晨稀是本能地阻拦她,也不是说这结界给他什么不好的感觉,举动也不过是出于本能。
天舞轻轻拉下他的手,浅笑着摇头,她本就不是那种会乱来的人,最起码得研究过了再出手,“你们几个,到别的地方看去,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就搬进来住。”
影琅等人欢天喜地,这个地方多好啊,地方够大,前后花园土地肥沃,周围有结界所保护,既安全又安静。最重要的是,这个屋子给他们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了。
看着他们哇然离去,木晨稀浅笑地摇头,搬了个凳子在一旁坐下,淡淡地说道,“我在这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