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天舞淡漠地开在梁柱边上,看着床上那个痛苦挣扎的女人,还有一群忙的慌乱的太医和宫女。
她真的只是来看看,心思却是飘远,琉月她来真的合适吗?经历过那次生孩子的事之后,她应该会畏惧这些吧?真的没关系吗?不要受到什么刺激就好。
“娘娘!使劲!用力!”老太医在一旁喊着,声音一点都不比床上的女人小,这让天舞微微皱眉,这个老头,懂接生吗?
不过,别人的事她不想管,她只负责见证,不想干涉。
而她听觉好,能听到另外那个房间的女人,也是这般嗷嗷叫着。
突然,丫鬟的一声尖叫勾回了天舞的思绪。
“啊!娘娘!娘娘!太医!娘娘大出血!快想想办法啊!”
老太医缓慢地弄着。
天舞依旧淡漠地看着,血崩吗?再过不久,只怕这母子必死无疑。
“娘娘饶命!小的……小的无能为力……”慌乱中,太医跪在一旁。
这怎么看都是有人从中作祟啊,身为皇城的老太医,居然面对血崩这种事而无能,他死个千百次都还不起圣恩吧?
老太医停下手,剩下的宫女就更加慌乱,她们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丫头片子,哪里懂得接生这种事,除了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并无他法。
而这时,天舞已经听到了娃娃的婴儿哭啼声,看来另外一个女人已经生了。这让天舞松了口气,不为别的,只是琉月没看到什么不好的场面,那就好。
“救我……救我……”床上的女人虚弱得脸色苍白,却是本能地求救,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举起手指着天舞,喃喃地重复着,“救我……救救孩子……请你救救孩子……”
天舞与她的眼神对上了,那是一双充满坚定的求生**的眼神,但不是对自己求生,而是希望孩子能平安。
这让天舞想起了琉月,她眉头浅皱着,又是一个傻女人啊。
一步上前,直接把那老太医踹到门外,对着探头进来的渊屏冷漠地说道,“砍了。”
渊屏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能让那位姑娘如此动怒,这老太医是活不成了,于是她缓缓点头,轻轻地关上房间门。
天舞淡漠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其他宫女都因为她一瞬间的杀气而惶恐得全部趴在地上,而床上这个女人,却是依旧坚定地哀求着她,此刻无欲无求,但求孩子安好。
“你,定能平步青云。”天舞淡淡地说着,便是伸手轻轻地点在她的腹中,顿时疼痛感减弱,流血的迹象也被控制住了。
以妖力封住她的伤口,天舞反手往她嘴里塞了颗丹药,那女子想都不想直接就吞掉,就算今天让她吃的是毒药,只要能救活孩子,她就算死也无憾。
“听着我的话,全身放松。接下来或许有些残酷,但最起码能保你们性命。”天舞依旧淡漠,但她能承诺的事,一向都说道做到。
女子重重点头,深深吸了口气,她的精神恢复了不少。
接下来的事,宫女们不敢看,她们怕一抬头就会比杀掉。而天舞的动作也很快,几乎是一转身,手中就多了个孩子,只不过孩子并没有呱呱地哭着,一动不动就像是……
床上女子很恐慌,刚才一瞬间,她只觉得腹中一阵空虚感,紧接着的是无尽的痛楚。但这都不及她听不进孩子的声音而惊慌。
“恩,北辰有后了。放心吧,孩子活着。”天舞淡淡地说着,并没有要把孩子交给任何人的意思,而是放进原先就准备好的襁褓,一直抱在手中。孩子的气息虽然虚弱,但的确还活着,她需要给孩子喂点药,但这种事需要等北辰出现才能做,免得到时候出什么问题,这疯女人咬着自己不放。
见地上的宫女还是趴着,天舞轻轻叹气,她们到底还要不要床上的女人活了啊?
“渊屏,进来。”天舞淡淡地说着,果然这些宫女都不靠谱,“北辰的儿子,你先给他抱过去,我处理一下。”
渊屏一脸震惊,赶紧上前抱住小主子,她也是修仙士,多少能感觉到孩子微弱的气息,看来那老太医被丢出砍是正确的。
见天舞扬起了火球,渊屏可不敢逗留,匆匆地往门外走去,她不在乎这姑娘是不是要烧了这个屋子,唯独孩子不能有事。
不过,天舞又岂会这样做呢,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再杀了,这不是白费力气吗?
她不过是不想别人浪费时间收拾,妨碍她对这个女人治疗。
不过刚才让她吃下的丹药,足够她保命,剩下的只要好好处理伤口,活到百年没问题。
人类的生命还真的是脆弱,但想想也让人觉得嫉妒,短短百年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过着每一天,比起他们这些修仙士活个千年万年都要幸福。
如此想来,她果然是为难师父了。
“谢谢……”虚弱过后,床上的女人也总算有力气说话,是的,她该感谢眼前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女子,没想到她真的能够救活自己。只是刚才听她直呼陛下名讳,她到底是什么人?跟陛下是什么关系?
确认她不会自己死掉之后,天舞便淡淡转身,直接往门外走去。
这些事,再也与她没有关系。
门外,琉月开心地等着她,欢喜地跑过来,“天舞,啊啊!原来生孩子的时候是那样的啊!”
“你这两个孩子的娘,说着话真的好吗?”天舞浅笑,琉月没有什么异状就好。
二人双双地往大殿走去,这里热热闹闹地堆着一群人,而龙椅上,北辰却是一脸无趣,渊屏和千柳分别抱着一个孩子站在他身边,低声地哄着。
见天舞出现,北辰直接就跑了过来,并没有问里面那女人到底怎么了,却是感谢地看着天舞,“让你受累了。”
“咳咳,陛下太客气了,我家夫人既然贵为皇朝的‘公主’,自然要帮忙。”木晨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轻轻地搂着天舞的纤腰,淡笑地看着北辰。
北辰也不在意,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是保护欲过剩,“论功而赏,天舞,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就是是想要这座皇城,我也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