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赌石市场回来,一路上黄大三心情都很激动。他不时转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儿,眼神中带着尊敬和崇拜。现在她的身价可是百万以上,比他这个珠宝商身价还要高出两三倍,最令他佩服的是,她的想法不同于常人,做事执着有主见的那股子劲儿,实实在在地把他给征服了。
“那个,小连啊,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块玉石?”
朝阳看向前方宽敞空旷的盘山公路,两侧是翠绿的灌木丛林,远远的能看见蓝天白云仿佛伸手可触,空气清新不说,更重要的是风景独特。她陡然想到来时看见的那幢别墅,这么好的风景让一人独享,真是可惜了。
“黄老板,我听说齐岭市有个拍卖会,每年是什么时候举办啊?”
黄大三眼睛一斜,透着一缕精明,“你准备拿去拍卖?”
朝阳点点头,没错,她是有这打算,这块玉石倘若卖给珠宝商,也就值个两三百万,但拿到拍卖会上,到时竞拍的人就不只是珠宝界的商人了,还有其它各界的名人绅士,她不怕找不到买家。
“高,实在是高,小连,你真是太高明了!”他一拍脑门,“哎呀妈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告诉你啊,我听说去年在凤春的夏季拍卖会上,一块比你这还稍小一点的祖母绿拍了五百万!不得了啊!今年齐岭市的冬季拍卖会预计在十二月中旬,这样算下来的话,也就个把月时间,到时候以这样的品色加重量,没有个六百万谁也别想拿走。”
朝阳不禁笑了起来,她是有这样的打算,而且,她计划开一家珠宝公司,然后再建一处自己的设计室,从货源到成品,一条龙服务,这样既降低了成本,还能将利润最大化。
就在她想的入神的时候,车子在一处转弯的地方,一个急刹车,猛然停了下来。朝阳没系安全带,身体由于惯性向前快速冲了出去,幸好车速不快,否则她肯定会飞出窗外,再来个死后重生什么的。
shit!她低咒一声,手抚着额头,靠,竟然肿了!这是华丽丽的毁容啊!
她抬起头,看向前方大约五米的地方,一辆黑色法拉利霸道地停在路中央,连车牌号都带着一股子贵气,看样子应该是发生了故障。
黄大三皱着眉头,脑袋也差点磕在了方向盘上,他抬起头来,骂了一句,“他娘的!”随后走下车,砰地一声甩上车门。
朝阳不停地揉着肿起的地方,秀眉因为疼痛皱了起来。她径直看向大三,想看他如何收拾前方的车主。可黄大三原本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本以为会爆踢一顿车子,然后再把车主痛打一顿,没想到当他弯腰看向驾驶座时,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蔫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钻进车内,跟见鬼了似的,大气不敢喘。等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之后,朝阳才指着前面的车子问道,“怎么了,有鬼?”
黄大三先是摇头,后又点头,然后又摇头,连话都说不出来。朝阳心里狂纳闷,什么人能把大三吓成这样?她推开车门,准备过去看看,顺便算一下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这必定是一个有钱的主儿。
黄大三一把拉住她,一边摇头一边说,“别去,这个人咱惹不起。”
朝阳嘴角一勾,邪眼看着前方,“那难道我们就坐在车里陪着他堵在这啊?”
大三一想,也对哦,他不走,他们今天也别想下山。就在他失神的时候,朝阳已经甩开他,向前面的车子大步走了过去。
车窗玻璃是黑色的,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东西,朝阳两手环胸,用食指敲了敲窗户,随后勾了勾手指,示意里面的人出来。
男人仰躺在座驾上,手心枕在脑后,他原本打算下山,没想过才走了一小段路,车子竟然熄火了。刚打完电话,让阿桑派人来接他,本想浅眯一会儿,没想到才片刻的功夫,就有两个小市民来骚扰他。男人皱了皱眉头,狭长凤目微眯,他侧眼瞄了一眼窗外,恰好将女孩儿脸上不屑的表情尽收眼底。
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上面两粒纽扣慵懒散开,他倾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古铜色腹肌。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朝阳垂眸,一张五官精致的脸慢慢呈现在眼前。
呵!
“真是冤家路窄啊!”
朝阳脚尖点着,长腿晃着,“怎么了?见到本姑娘怕了?不敢下来了?”
男人哼了一声,随及关上车窗,他冷!
朝阳没想到这个臭男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不把她放在眼里,有什么了不起的,以为老娘会看上他的美色,垂涎他的身家,屁颠屁颠地去追求他?想的美!
她不死心地再一次敲响他的车窗,这次她不再那么‘温柔’了,而是直接改用手心拍打,才短短的时间,一尘不染的车窗上,就留下了她无数道手印。
男人有点火大,捞起副驾驶座上的黑色西装,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走下车来。
“找我有事儿?”男人挑眉问道,额前的碎发肆意张狂,左耳的钻石泛着一道寒光,如这初冬的天气,让人不寒而栗。言外之意颇有点今天你要是不说个所以然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意味。
男人整理了一下西装,臭美的从车窗反光镜中看了看自己的造型,然后才垂眸看向朝阳,嘴角邪魅一挑,“怎么,见到本少吓的说不出话来了?”
朝阳瞪了他一眼,然后指着受伤的额头,“你难道不知道车子不能停在转弯的地方吗?因为你的过错,造成了我的人身伤害,是不是该对我有所赔偿?而且,我精神也不同程度地受到了惊吓,还要算上精神损失费。”
男人颀长的身材斜靠在车身,两臂自然撑开,修长的双腿交叠,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看你精神好的很,看来吓的还不够嘛!”
“无赖!”朝阳睨了他一眼,“我不跟无赖讲道理,你的车子挡在了路中间,我现在要下山,请你把它移开,别耽误我时间!”
“呵!笑话!这条路是我修的,你走在我的路上,我没管你要过路费就已经很给面子了。既然现在话说到了这份上,你是不是该给点过路费什么的。还有,你对我大呼小叫,影响我休息,应该还要算上精神损失费吧!另外,你故意拍打我的车子,这属于故意毁坏他人财物罪,这些加起来,你觉得要赔我多少损失?”
男人说的云淡风轻,眼角的戏谑一览无遗。朝阳气结,指着满山遍野,笑着说道,“哼,你说这路是你修的,有什么证据?你说我对你大呼小叫,谁来证明?你说我故意毁坏你的财物,证人呢?别怪我没提醒你,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
“哟,好大的口气!”男人一笑,修长指尖在车窗上慢条丝理的敲着,“这,就是证据。”
那一道道手印可不就是她刚刚落下的吗?朝阳冷哼一声,视线无意间瞥向男人的右手,只见他虎口上纹了一枚不大不小的罂粟花,致命,却又让人趋之若鹜。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对向驶来两辆黑色保时捷,待临近时,两辆车子同时停了下来。
阿桑率先走下车,待看清朝阳的一瞬间,不禁皱了下眉头,“老大,你没事吧?”
阿桑问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这话问得很没水平,老大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向前面的保时捷,钻进驾驶室,转弯调头,动作流畅毫不拖泥带水,寂静的大山上,霎时传来车子的轰鸣声,黑色保时捷一溜烟地消失在人群的视线中,只留下浓浓的尾气。
------题外话------
亲爱滴们,留言加收藏,是俺滴一惯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