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退开身,这样的亲昵,万一被人看见,那她可就真的说不清了,更何况,她老娘就走在她前面,随时都有可能转身。
三人一道进屋,顾红英搬着凳子放在烤炉旁,回头不自然地说道,“那个,成先生,到这边来坐。”
“您叫我泽傲就行。”
成泽傲大剌剌的走过来,脸上扬起礼貌的笑,不论是言谈还是举止,都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
朝阳冷不丁地瞄了他一眼,还挺能装!
连翠纷刚开始还以为来了个乡巴佬,毕竟连向胜家的情况她十分了解,穷人家能交上什么朋友?因此,根本没把外面人放在眼里,连站起来看一眼的*都没有。此刻,视线里蓦然出现一个高高大大,又帅气十足的年轻男人,关键是那穿着,高贵中透着优雅,霸道中又不失庄重,绝非普通人家的子弟。
王卓婷见连翠纷悄然站起来,只觉得头顶一黑,她情不自禁地向后看去,男人站在门边,背着光,刀削般的五官沟壑分明,随着他的进入,偌大的房间内,立刻变的狭小而逼仄。
成泽傲毫不客气地坐到朝阳旁边,就跟进自己家一样,没有丝毫拘束感,倒是弄的另外几人,浑身不自在。
视线落在火红的焦炭上,心里不觉中涌上一股温暖。从小到大,每逢冬季,他的家里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暖气,从来没有像这样,几个人围着火炉烤火。他以前甚至不知道,原来烤火也有这么多乐趣。
“阳阳,这位是?”
连翠纷刚才还觉得顾红英有点太小家子气,来个客人而已,竟然吓的连话都说不全。现在她才深有体会,这个男人虽然面带笑容,可气场强大,无形中给人一种冷冽如帝王般的感觉,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好相予的。
“他是绍洋的哥哥。”
还没来得及介绍,王卓婷就迫不及待地接话,脸上的笑容有些阴险。
连翠纷猛然一惊,自己女儿三天两头在她耳边念叨绍洋长绍洋短的,她当然知道那是市长的儿子,那么眼前的这位,岂不是市长家的长公子?
“她姑,你怎么了?”顾红英拉她坐下,错愕地看着她满脸慌张的样子。
连翠纷笑容僵硬,“哦,没什么,大嫂,阳阳以前没跟你提过啊?”
“这丫头一向心思多,什么事能跟我说?”
成泽傲笑着瞟了她一眼,他倒是挺赞同这观点。“阿姨,我今天来…”
心里一急,怕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抢先说道,“那个,妈,他坐也坐了,火也烤了,就不留他在这多呆了,我送他出去。”
“这孩子…人家还没要走呢,你怎么总是想把人往外赶?”
男人笑容无害地勾起一抹笑来,“没事儿,我今天来…”
“喂,走吧,我送你。”朝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拉住男人的胳膊向外拽,“你刚才不是说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吗?还是赶紧回去吧。”
王卓婷最见不得她趁心如意,她越是想让成泽傲走,她就越是要留下他。于是女孩眼睛一转,随口说道,“妈,上次朝阳说的那个福满楼的老板,就是他。”
“什么?!”连翠纷脑子一瞬间短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问她。”
这次就连顾红英也惊诧地看向女儿,毕竟连向胜还在福满楼上班呢!
朝阳真后悔刚才没用超能力控制住王卓婷的嘴!继然事情被戳破,那也只能点头承认,“是的,没错,就是他。”然后她趁着别人的视线都落在男人的身上时,别有深意地对他眨了眨眼睛,让他配合点儿。
成泽傲是什么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她还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拿他当幌子,这有点说不大过去吧?男人故弄玄虚地坐在那边装聋作哑,半晌才不咸不淡地说道,“嗯,是的。”
“哎呀,那太好了,我说那个,成…先生,我是阳阳的姑姑,我家是养渔的,您看能不能让饭店里的管事通融一下,您放心,我家的鱼绝对会比你们的进价低两成,您看成吗?”
连翠纷心砰砰直跳,一双眼睛充满期待,生怕他不同意。
成泽傲沉默了片刻,视线状似无意地瞥向身侧的女孩,希望她能给个眼神儿,可她就像没她什么事儿一样,完全忽视他,于是他也只能笑着说道,“那个饭店我现在已经全权交给杨老板负责了,您可以直接找他。”
狠狠瞪了他一眼,还真把自己当成老板了!
“太好了!有您这句话,杨老板肯定会给面子的。那个,大嫂,眼下快到中午了,不如就留成先生在这吃个便饭吧。”
“那个…我今天来是找阳阳有事,就不在这打扰了。”
朝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儿?”
他同样地投了个眼神过来,“你确定要现在说吗?”
女孩儿陡然站起来,做贼心虚地对顾红英说道,“妈,那个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再回来。”
成泽傲也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打在八仙桌上,修长而笔直,“阿姨,今天我过来的有些匆忙,礼物我一会儿让人送来,打扰您了。”
朝阳看着他一脸无害的样子,很难与当初收拾杜雷的时候那副狠戾与冷漠联想到一起。
这时的顾红英,就算再不愿意女儿出去也不能了,“那个…泽傲啊,有空就来家里玩,不要破费,这年头钱不好赚,得省着点花。”
男人笑着点头,一个劲儿地说,“好好好…是是是…”
看他说的冠冕堂皇,一副节约用度的好男人形象,估计谁也想象不到,他在地下赌场赛车的赌注一次就一百万吧?
两人一道走出新月小区,朝阳坐进他的专属座驾,转头就问,“找我什么事?”
看她的神色,仿佛他今天要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颇有点要跟他拼命的意味儿。刚才见他出现在自己家门口,那个心肝颤儿的,差点跳到嗓子眼儿。
男人快速发动引擎,一脚将车子飞了出去,“我打你电话你不接,所以就找上门来了。”
“你现在带我去哪儿?”
车子在即将驶离小区的时候,恰好撞见阿桑的车从对向驶来,后面跟着一辆中型货车,里面放着一应的家居家电,崭新的外包装上,全部都是当下最流行最时尚的名牌儿。
朝阳拼命的拍了下窗玻璃,可车子还是快速的擦肩而过,她秀眉皱着,语气不善地吼道,“你疯了!你这样会吓到她们的!”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我问你,你开福满楼,又得了山上的别墅,却不敢告诉他们,无非就是怕他们一时接受不了,我现在先剌激一下他们,以后就容易接受了。”
男人想的理所当然,简直让人无语。她无奈地靠在真皮座椅上,视线别向窗外,过了半晌才呢喃说道,“你就是我的结!”
每当她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这样想,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才让她在前世遇到劫难,死后重生,与他再续孽缘。
绿牙兽说推算不出他的运命,难道也是因为她的原故?
而此时,新月小区这边,热闹非凡,十来个搬运工将沙发,茶几,电视机,冰箱,衣柜等家居向巷子里搬。
阿桑皱着眉头,看着狭窄的通道,然后走到院门口,敲了敲门。
连翠纷正打算回去,三人均站在院子中,看见阿桑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口,心惊不已。
“您好,这是成先生送的礼,请您收下。”
十几个人搬着家居家电向里屋走去,着实把院中的几人吓了一跳。过了片刻,连翠纷才缓过神来,用手肘撞了一下还未回神的顾红英,“大嫂,阳阳是交到有钱人了,你看,第一次见面就送这么多东西,真是令人羡慕啊!”
顾红英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来人便七手八脚的将东西放在合适的位置,若不是房间空荡,估计这么多东西都没地方可放。
王卓婷看着影影绰绰的客厅,贝齿轻咬红唇,为什么朝阳事事都在她之上?她原以为自己交到成绍洋这样的朋友,以后家里的亲戚朋友都会以她为傲,事事以她为先,没想到,那个丫头居然捷足先登,扒上了他的哥哥,那个钻石级的男人!
……
车子向着市区快速开去,在经过人民路后,又转而向东行驶,最后驶进一处靠海的别墅群,在一幢复式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下车。”成泽傲丢下这句话,人已经率先走了出去。银色西装在金色的阳光下反射一道亮光,像碧蓝的海水,波光粼粼,令人目眩神迷。
他径直向院子里走去,门口的园丁似乎对男人很熟,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后,便继续开始他们手中的工作。
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单单一个花园就有两百多平米。一角还搭建了一处小菜棚,里面悉悉落落种着两三排青菜。
朝阳跟在后面,看着前方的男人,离客厅还老远便嚷了起来,“司徒,快出来接客!”
她嘴角抽了抽,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这时,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西装,从二楼慢条斯理地走下来,右手搭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肩上,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恩爱有加,浓情蜜意。
成泽傲躺在沙发上,两手枕在脑后,看着司徒莫那得瑟的样,嘴角不禁勾笑,“睡到现在才起来?也不怕累死!”
女子一头长长的直发披洒在腰间,别样的风情万种,和朝阳的精致与干练相比,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你不会是为了损我才来的吧!”
司徒莫搂着美人,一道坐进沙发,他对她的呵护,看的出来,是真心捧在了手心里的那种溺爱。男人转而轻声对怀里的女子小声说道,“这是泽,你之前不是见过吗?”
女子似乎胆子很小,愉愉瞄了成泽傲一眼,然后才微微点头,细声细气地说道,“好像是见过。”
朝阳坐在一旁,秀眉微微蹙了起来,若这个时候她还看不出点端倪来的话,那么这么多年她也就白活了。
司徒莫对她似乎特别有耐心,见她好像记得以前的事,心里高兴不已,男人侧着身,头向外伸,“陈嫂。”
陈嫂放下手中的锄头,赶紧跑了过来,“少爷。”
“你陪小姐去后花园,她喜欢荡秋千,陪她多玩会儿。”
“是。”
女子很听话,在陈嫂的搀扶下,缓步向外走去。朝阳坐在沙发上,用鬼眼看见女子走进后花园,在秋千上坐下来,脸上带着纯洁而懵懂的笑容,就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天真烂漫。
“你在看什么?”成泽傲突然凑近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恰好是一面落地镜子,男人嘴角一挑,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不用担心,在我眼里,你比她漂亮。”
司徒莫靠在沙发上,心情似乎不错,“找我什么事?”
“那两个人给你弄哪儿去了?”
朝阳冷不丁地抬起头,没想到赫连畅嘴里的熟人,竟然是他。
司徒莫唏嘘不已,“我能把他们弄哪?两个老男人,我藏起来能干什么?拜托以后你们能不能给我弄点美女过来?最起码还能养眼。”
“有美女还能轮的到你?老二那人你还不知道?”成泽傲笑的别有深意,“再说了,你家这位能同意?”
“行了!”司徒莫一挥手,生怕这个男人再说出什么不像样的话,“你今儿来不就是让我带你们去看吗?那个胖子还没好,那个老头已经差不多能出院了。”
男人说着,已经起身向外走去。成泽傲嘴角一扬,一把拉住她跟了上去,“不在你医院啊?”
“他们身上的伤,要是送进医院,一准有人多事报警,我把他们安排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走,我带你们过去。”
男人说完后,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折身走到后花园,在女子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又说了几句话,这才走出别墅。
司徒莫开着一辆乳白色的兰博基尼,走在前方,成泽傲的座驾紧随其后。一坐进车内,她就忍不住问道,“那个女的怎么了?”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浮上一层若有似无的冷色,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连你也看出来她有病?”
“我在认真问你。”
车速开的很快,出了郊区,便驶进了高速公路。司徒莫的白色天使,此时看起来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天鹅,是那样的孤独与悲怆。
成泽傲眉稍收拢,薄唇抿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用力,过了半晌他才缓缓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玩儿女人吗?司徒就是前车之鉴!”
秀眉微微蹙着,虽然没太理解他的意思,但多多少少从这句话里猜出来,这个女人的病是司徒莫弄出来的,而他此刻正在自食恶果。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处农家乐场停了下来。这里地广人稀,几乎每五百米才会有一处人家,房子是九十代最典型的砖瓦房,但环境却相当不错,四周没有工厂,只有家畜农田,空气非常清爽自然。
远远的,就看见宋庆福在练太极,而大三坐在软椅上晒太阳,很安逸的生活。
“大三,老宋。”女孩快速跑过去,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你们怎么样了?”
宋庆福看了她身后两人一眼,这才说道,“没什么大碍了,这两天我就打算回去。”
她看向司徒莫,眼底带着寻问,“他们确实不会留下后遗症?”
“对我还不放心吗?这世界上除了我,他们无论落到哪个医生的手上,都得残。”
宋庆福一听,赶紧说道,“多谢莫医生,老朽改日一定重谢。”
成泽傲自然是相信他的医术,但朝阳却不敢苟同,虽然对他的过往并不了解,但那个女子的病,不就是他给弄出来的吗?
两个男人走到一旁嘀咕了几句,神色带着几分凝重,随后,成泽傲拿出电话,对方刚接通,男人便吩咐到,“你们过来把人接走,两小时内,务必带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地方?”不只是她,就连大三和老宋也感到好奇,说起来,他们两人还是挺喜欢这边的。
“丫头,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成泽傲嘴角一挑,故作轻松地搂着她,向田野走去。
深冬时节,一望无际的麦田,像铺了层绿色的棉被,寒风吹来,一簇簇麦浪随风翻滚,到了尽头,便柔软地拍打到她的脚上。
两人一道走远后,停下脚步,她抬头看向他,“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吗?”
成泽傲脸上依旧带笑,衣角在寒风中凌乱抖动,他思忖了片刻,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被人跟踪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方的人应该是杜雷的手下,这个地方现在已经不安全,我已经安排人手把他们送到一处安全的地方,等我把他们一网打尽之后,这两人才能回去,否则他们每天就只能提着脑袋过日子。”
“你一早就知道被跟踪了?”朝阳看着他,声音里充满了沉着与冷静。
男人嘴角不由勾起,他左手忽然搭上她的肩,“一会儿,你跟他们一起走,我和司徒垫后。”
这时,不远处十几辆黑色保时捷先后停在宽敞的道路上,二十几个人同时走了下来,随后大三和老宋在两人的带领下钻进了其中一辆车内。
阿桑摘掉墨镜,向这边走来,“老大,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嗯,”男人点了点头,随后掌心包住她的双肩,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你先回去,等我好消息。”
女孩难得给他好脸色,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柔软的笑来,“我跟你一起来的,自然要跟你一起回去。”
她不过才十六岁,声音中还夹着一丝尚未脱离的稚嫩感,精致的短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却丝毫影响不了独属于她的个性。一身淡黄色羽绒服,越发趁的她肤色白皙。
成泽傲陡然笑了起来,胸腔抖的厉害,掌心下力道不由加重几分,他突然拍了拍她的肩,就像亲密的战友一样,“好,有我在,我决不会让你受伤。”
阿桑很识趣地离开,在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心底对她的那份讨厌,不觉中稍稍减轻了一点。
老宋和大三先行离开,后面跟了五辆车,用成泽傲的话说,就是即使是空车,也能吓死一摊的人。
成泽傲和司徒莫先行驾车离开,黑色幽灵在田野里急速行驶,扬起一地的灰尘。
和来时的路线不太一样,车子似乎有意挑选人烟稀少的地方,男人似乎对这里很熟,他拧开音响,车内顿时流淌着柔软的轻音乐。
“别紧张,放松点。”
成泽傲扭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笑意不减。朝阳透过后视镜看向车后,并没有如期看见阿桑的车,“他们怎么不跟在后面?”
前世经历过唯一的一次的机械交峰,便是重生前在海上冲浪的那次,结果告诉她,她死于枪口之下。还有上次在星海市的一号会所,成泽傲拿枪抵在杜雷的脑袋上,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加起来也比不上这次来的剌激。
男人果然笑了起来,视线盯着前方,“阿桑要是跟在后面,你觉得他们还会来吗?”
“话虽然没错,但是万一对方采用自杀式手段,我们就三个人,能应付的来吗?”
“自杀式?丫头,你以前经历过?”
冷硬的脸部线条,唇角勾笑,但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却无法让人捕捉。这种情况若是放在别的女孩身上,可能早就吓的不知所措了,但她表现出乎常人,异常的清醒和镇定,还能思路清晰地分析即将面临的危险。
车子在行经一处小山谷时,冲天的枪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趴下!”男人厉喝一声,大手直接按在她的头上,“操!这么着急着去见阎王!”
黑色法拉利安装的是防弹玻璃,尽管如此,车身上还是留下了一个个细微的针孔。男人掏出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淬了毒的罂粟,带着致命的诱惑。副驾驶的玻璃窗在缓降中,露出一条细缝,男人边开车边扣下扳机,啪的一声,不远处的小山上,立刻有人从山顶上滚了下来。枪法精准,下手极快。
“他妈的,连老子的车都敢射,一个个都活腻了!”
瞳仁在慢慢变蓝,透过山体看见五六个人隐藏在山的后面,此时颇有点腹背受敌的感觉。
她看向一侧的山体,眼眸里的蓝色变的有些诡异。对方的人马突然像发疯了似的,互相残杀起来。左边山上的人打右边的,右边的人又打左边的,总之,此时行驶在山里的两辆豪车就像隐形的一样,竟然相安无事。
“靠!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们里面有内鬼?”朝阳一脸纯洁的向外看去,只见阿桑的人不知何时绕过了他们之后,将对方的人马一一制服。
司徒莫走过来,洁白的西装一尘不染,他敲了下窗户,成泽傲随之走了下去,离开前,又伸过头来说道,“你别下来。”
阿桑押着他们走下小山,连死带伤的,一共十七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老大,人都齐了,怎么处治!”
成泽傲立在中间,嘴角扬起一抹寒笑,他两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们一眼,“怎么,自己人先干起来了?”
“野鸟!你他妈的给老子记着,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竟然出卖老子!”其中一人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的兄弟,一只脚已经伸了过去,立刻被阿桑的手下按在了地上,“你们放开我!让我杀了他!”
野鸟眼睛通红,差点冲过去揍人,“别他妈糊说八道,自己收了他们的好处,还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我有好几个弟兄都死在了你的手下!”
成泽傲眉稍一拧,看着他们狗咬狗的互相猜忌,于是看了阿桑一眼,阿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做。
男人眼色一凛,一股寒气从背后陡然升起。
司徒莫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忽然一掌拍在男人的肩上,嘴角带着戏谑,“泽,你是人心所向啊!”
男人若无其事地拍掉他的手,同样的玩世不恭,“交给你处理?”
呵!司徒莫折身向车子走去,边走边说,“走了,你慢慢玩儿,我不杀人。”
他确实不杀人,只是用折磨的方式,把人折磨的半死。
“阿桑,送他们去蹲笆篱子,让他们陪着杜雷,这辈子休想出来!”
一路上男人都很沉默,朝阳不时看向他的侧脸,只见他薄唇微抿,眉稍蹙着,英挺的鼻梁打下一片暗影,越发显的他神色严肃。
“怎么了?”车子在顺利驶进高速公路时,她打破沉默。对方既然已经全部落网,本该高兴的事儿,却从他身上看不出丝毫的快感。
成泽傲躺在黑色真皮座椅上,由于身高的原故,即便是这样姿态随意,也丝毫影响不到前方的视线。他扭头看她,神色不似从前,让人心里发憷。
“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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