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陈阳叹了口气,也不再做他想,个人各有个人的命,求不来的,况且他也不喜欢这样靠他人的余荫庇佑。
想明白了这一点,陈阳也不再纠结,蹲下身去,将一把匕首横在那人的脖间,想来他也懂这是什么意思。
“说吧,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要针对长寿村?那应该只是一个小村落,碍不着你们什么事吧?”说话间,陈阳特意晃了晃手中的匕首,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能将那衣着华丽的男子杀死,“你应该知道,我手中的匕首是不认人的,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立刻,马上,我的耐心有限。”
“哼,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这样对我。”说话间,那华衣男子似乎根本就没看见横在自己脖子间的匕首,反而从容地从衣服里取出一块令牌,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最好赶紧放了我,不然如果我在你这里掉一根毫毛,你和长寿村都要遭殃。我的身份不是你一个下等人碰的起的,想清楚再动手。”
听了那男子的话,陈阳反而犹豫了,毕竟他这次出来是要为长寿村解决麻烦的,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过失而为长寿村引来偌大的的麻烦,不然他的罪过可就大了,实在难以向那些帮助过他的村民交代。可是这个人说的会是真的吗?他虽然衣着华丽,但一身纨绔气息,他的地位会很高吗?还是说他只是吓唬人的?
若干念头闪过,陈阳竟然发现他也理不出任何头绪来。这该如何处置,这人是现在就杀了,以免夜长梦多,还是说带回去给村长过过目,再行决定?
就在陈阳犹豫不决时,杀机一闪而过,迎面而来,竟是要将他斩于当下。出于本能,陈阳架在那人脖子上的匕首动了,瞬间将那人抹了脖子,生机全无。待陈阳反应过来之时,才发现那人已经死了,紧了紧手中匕首,更烦躁了。但事已至此,想再多都是无用,还是先把这件事告诉村长,请他来想办法吧。希望麻烦不要太大。
想到这里,陈阳拿起了刚刚那人拿出的令牌细细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厉害。他虽然不知道这块令牌意味着什么,但光看这令牌做工考究,一面以霄云为饰,中上部位有一旭日正冉冉升起,正中则是三个繁体字竖着列成“下阳城”三字,浑然天成;另一面则是刻画着一只不知名的凶兽,让人望而生畏。
只是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希望不要太麻烦。
摇了摇头,驱散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陈阳简单处理了一下现场的打斗痕迹,便拖着那人的尸体来到了万福村的另一端,挖了个坑,就将那人埋了进去,有辅以花草,小心翼翼地掩去所有痕迹。此时此刻,任谁来看,都不会想到在这里竟然会埋着一具尸体。
这也怨不得陈阳过于谨慎,实在是不知对手身份,他又是初来乍到,不愿打破长寿村多年以来的平静。
做完这一切,陈阳便趁着夜色,带着那从华衣男子手里得来的令牌回了长寿村。
尽管夜已经深了,但陈阳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自己家中休息,而是敲响了村长张怀阳家的门。
一见村长,陈阳便再也绷不住脸色,脸上也露出忧容。
“村长,这次恐怕会有点麻烦了。你知道的,我这次为了查清楚王木林的事,主动去了万福村,结果我在王木林家见到了一个人,那人我虽不知身份,但看那人的穿着华丽,连王木林也对他十分谄媚,那人应是非富即贵。但他们却是在讨论如何对付您和长寿村。
甚至他们还提到了什么主人,我不明所以,就跟着那人,想看看他是什么来历,哪曾想竟被发现了,不得已只好一战,侥幸赢了。
原本想借此问出他的来历,但他似乎丝毫不惧,还拿出一块令牌来威胁我,说是要我们长寿村遭殃,再加上他对我动了杀机,我一不小心就将他杀了。”
“那块令牌呢?拿来我看看。”村长听了陈阳描述的经过,脸上也不免布满愁云。眼下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哪方势力要动长寿村,但想来不会简单了,希望这次来的只是一个小势力,不然长寿村就真的遭了。
陈阳依言从怀中取出令牌递了过去,哪曾想村长一见这令牌还未细看,脸色就先变了数下。再细细看来,脸色更是大变,“这是主城下阳城的令牌,虽然还看不出这是属于哪一势力的令牌,但下阳城的任何一个势力于我们而言都是庞然大物,他们这次要针对我们恐怕所图非小啊!
再加上你杀了他们一人,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这次真的麻烦大了。”
“自从我看到这令牌起,就感觉对方来历不简单,所以处处行事小心,就算是杀了那人,也只是对方自寻死路。况且当时夜色朦胧,又是在万福村的小树林里,恐怕没人能看见,我又在事后打扫了战场,将人埋到了他处,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也不会因此给村里带来灾难。即便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连累村长的。”看着村长面容哀愁,陈阳忍不住开口安慰,哪怕他自己也没有多大把握。
“唉,这不关你的事,即便你不杀他,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长寿村的。况且依着这个牌子,那人身份应该不简单,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他们可能是真的要对付我们村子。”
村长又叹了一口气,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神情尽显落寞,挥了挥手,示意陈阳先离开。
此时此景,陈阳张了张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先行离开,说自己明天再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让人去张万寿家里找他。
在临走时,陈阳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好像是有一双一双眼睛在密切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仔细感知了一下,又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好作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