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和陆轩茗把嫌疑人锁定在钟诚的老婆金枝身上, 为了安全起见,陈艳两人决定找警官李忠民帮助。李忠民听了陈艳两人的分析,遗憾地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们警方早就怀疑过钟诚的老婆, 可是三起命案, 金枝都要足够的不在场证明。蒋瑶、钟诚、医生方建遇害时, 她都在一家叫澳达的俱乐部健身。”
陈艳皱皱眉头, 觉得事情简直是太过巧合了, 三起命案,她都在健身。她不死心地继续问:“也许钟诚老婆去俱乐部健身只是为了给自己作掩护,她中途离开再去杀人也说不定啊!”
“不会的!”李忠民很直接的否定了陈艳的想法, “这家俱乐部离医院很远,一来一回根本就不够时间, 更何况金枝有俱乐部的多名职工做人证, 证据特意却毫无破绽, 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抓她。”
陈艳叹了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唯一的嫌疑人也解除了嫌疑,难道凶手真的这么强大,一点破绽也没有留下,陈艳不愿意就这样放弃,直觉告诉她, 这个金枝三次故意去同一个地方一定有点问题, 她提议李忠民带着她和陆轩茗再去一次金枝的家问问, 也许她的读心能力, 能找到新的线索。
李忠民想了想, 分析了一下利弊,在全无头绪的前提下, 让陈艳帮助一下真是最好的办法,他在征求上级的同意后,带上陈艳和陆轩茗再一次敲开了金枝家的大门。
“怎么又是你?”
李忠民他们来时,金枝正在家里和几个女人打麻将,见警察又来骚扰她,在极不情愿的情绪下,送走了和她一起打麻将的三个女人。她点着了一只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斜眼望着李忠民几个人问:“该调查的你们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杀害钟诚的凶手找到了?”
陈艳趁着李忠民问金枝话的时候,大致地环视了一下她和钟诚的家,房子的确很大,可屋子里像是没有女主人一般,酒瓶和烟头到处都是,整个家里凌乱不堪,也难怪钟诚会这么诚心地给情人买保险了。
丈夫死了,作为妻子的金枝却全无感觉,每天继续花天酒地的打牌健身,李忠民看着金枝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问:“钟太太很消遣啊,难道你对你老公钟诚的死一点也不伤心吗”
“伤心?”金枝冷笑,顺手又点着了一根烟,向外吐出一个眼圈,不紧不慢地说:“他活着的时候,心也不在我这,有什么好伤心的。”
陈艳接过金枝的话茬继续问:“钟诚生前,曾在医院公开拒绝了护士蒋瑶,可见他的心还在家里,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你真的一点也不留恋?”
金枝上下打量了一下陈艳,这是个生面孔,前几次的调查取证她从没有出现过,可金枝也没怀疑,以为是刚到刑侦部门的小警员,就回答她说:“心在这个家里?他是怕我把他和那个小贱人的苟且事告诉爸爸,丢了工作吧。”
陈艳三个人都无语了,从金枝的语言中可以听得出她对钟诚真的毫无留恋惋惜而言,反之是对他背叛的恨之入骨。
金枝见李忠民他们都不问话了,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说:“各位警官,如果你们没什么新发现,就不要有事没事的过来找我,如果没什么事,我想休息了。”
什么线索也问不出来,金枝要赶客,李忠民和陆轩茗同时向着陈艳递了一个眼色,下面的事情也只能交给她了。
陈艳抿了抿嘴,看到金枝手上戴着一枚钻石戒指,也不管要求合不合理了,直接就说:“钟太太,方不方便把戒指拿下来让我看看?”
这理由好像和案子并无关系,金枝下意识地看看手指上的戒指,当然不肯了,摇了摇头说:“我为什么要把戒指拿下来给你看?”
陈艳知道金枝一定不肯,就趁着这个机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住金枝的手,想探听她心里此刻在想着什么。
金枝见陈艳直接上来明抢,紧紧地拉住她的手,她挣脱了几下,没有把手拽出来。金枝急了,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一下把陈艳推向一边,抽出自己的手。
毫无防备的陈艳被金枝直接推倒在地,她咧嘴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在心里暗自叫苦,这女人真是野蛮啊,力气居然有这么大。
陆轩茗和李忠民见陈艳摔倒,都急忙地冲到她的身边看看她怎么样,金枝甩了甩被陈艳攥疼的手警告他们说:“警察了不起啊?我没有犯罪,你们没有理由查我,如果在这样,我一定会找律师起诉你们的。”
李忠民三人被金枝毫不留情面地赶了出来,没找到什么证据,陈艳还被摔得不轻,她在陆轩茗和李忠民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陆轩茗看陈艳一瘸一拐的样子心疼,就忍不住抱怨说:“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推人这么用力。”
李忠民也担心陈艳摔伤,就关心地问:“陈艳,你摔得重不重?用不用去医院验伤?”
陈艳苦瓜着脸摇了摇头说:“应该没问题,不过这个金枝力气真的太大了,被她推出去的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人都在起飞的状态了。”
“有没有发现什么?”李忠民问。
陈艳遗憾地摇了摇头说:“没有,这个女人的心态真的是太稳了,我突然发神经的要她手上的戒指,我握着她的手她连紧张的情绪都没有。如果她真是凶手,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此刻真的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读心的方式都试过了,狐狸始终都没露出尾巴来,李忠民叹了口气说:“线索全部都断了,医院离奇的三起命案,看来真的要成为了悬案了。”
陈艳和陆轩茗两人也都沉默下来,陈艳也领悟到真正的变态凶手,作案手法难找到证据,就连心事也是暗藏的滴水不漏。
案子断了线索,生活还要继续,陈艳继续回公司卖她的保险。一个平常的下午,陈艳正在自己的座位上整理资料,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了他们的公司。
看清她是谁时,真的把陈艳吓得不轻,来他们公司的熟人居然是金枝。
金枝如果发现陈艳在保险公司做事,那她陪同李忠民去金枝家里调查的假警察身份不是穿帮了。以后金枝会更加警觉了,弄不好还会给李忠民惹上麻烦。
陈艳想躲开,可是办公室就那么大地方,能躲到哪里去啊?金枝正在前台登记,马上就要进入他们的集体办公间,陈艳觉得自己像是个见到警察的小贼,心跳加速,紧张的快不能呼吸了,却只能干等着束手就擒。
金枝来保险公司做什么?是来投保的,还是发现了什么来找她的?陈艳越想心越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要赶快离开这,绝不能让金枝看见她。
情急之下陈艳把桌上的牛皮纸档案袋套在脸上,快速地给眼睛的位置挖了两个洞,让档案袋给自己作掩护遮住了整张脸。拿着自己的东西,以脚踏风火轮的速度往外冲。走到大门时,正好和金枝擦肩,金枝觉得这个人怪怪的,就回头望了望,幸好她别并没有认出陈艳,陈艳侥幸是逃过了这一险情。
逃了出去,陈艳紧张的连档案袋都忘了摘下来,一路就顶着它,被人议论纷纷。直到陈艳慌张地出了跑到办公大厦的楼下,她和经理方硕撞了一个满怀,这夸张的“装扮”才被撞掉,恢复到常态。
方硕大老远就看见这个“小怪物”从里面跑了出来,开始还在心里暗自好笑,想着是哪个公司的智障青年的恶搞,可神秘面纱被揭开后,发现是自己的员工陈艳时,真的让方硕跌破眼镜,他不可思议地问:“陈艳,你这副装扮要做什么?”
陈艳紧张地回头望了望,金枝没有跟着自己出来,算是暂时安全了,才长长地吁了一口去,见到方硕站在自己面前,阴沉着脸看着自己,像是做梦似的问了一句:“方经理,你怎么在这呢?”
方硕无语了,他这人最注重员工的整体素质和外在形象。若不是陈艳对他们家有恩,就她这个小丑的样子,方硕是一定要发脾气警告的。
想到陈艳对他们家的恩情,让方硕说不出刻薄的话,他稳定了一下自己情绪,耐心地问:“陈艳,你把自己弄得这么滑稽,要搞什么啊?”
“伪装者。”
方硕再一次无语了,这孩子是电视剧看多了吗?
陈艳没闲心和方硕多聊,也不能和他解释什么,在耽搁下去,一怕金枝出来,二怕方硕抓她回公司,所以还没等方硕再次发问,她脚底抹油先跑了,临走前,扔给方硕一句话:“方总,我请一会儿假啊!”
方硕看着陈艳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姑娘,还真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