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谷的人依旧每日在药铺、家宅住晃动,却不敢轻易招惹宁尤昼。大约十日,终于明白是劝不动宁尤昼的,便放弃了,回万兽谷帮忙去了。宁尤昼有些蹙眉,心想回头等宁音尘回来,试图说服她,换个地方落脚,岳戌城已经不安全了。
心中有了这样的念头,他开始打算去哪里定居比较好。应该要靠海的地方,他的修为有水就成。虽然如今卡在坤灵一品不能上去,但是对于整个末洲大陆而言,坤灵以上的修为者,不会超过百人。
望极大陆不会超过二十人。他已经是顶端了,而且没有必要跟谁去比,所以他心中不急。如今全部的心思,倒是一股脑儿扑在宁音尘身上。想起她进山前那个晚上的话音,大概是同意跟他成亲的,心中就万分高兴。
宁尤昼觉得真好,离开了显天洲,他的人生好似变得不同,不再是宁见那个默默无闻的庶子,而是一个万人膜拜的顶尖高手。那个爱慕入骨的女子,似乎也被他慢慢打动了,放弃凡尘的俗见,愿意跟他喜结连理了。
人生得意,莫过于此吧?
他心中,更加焦急如焚地等待月底,宁音尘从山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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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宗这次招新,派出的是门派里实力最强的二十名弟子,一位长老领着他们。楚扶玄是其中之一。虽然他进云天宗只有半年,却因为修为速度超乎所有人,半年时间从一名籍籍无名的小辈,成了二十八大弟子之一排名在前十名。师兄们颇为嫉妒。
师姐师妹中,爱慕他的却大有人在。
楚扶玄心中不知道是哪一根筋断了,就是接不上来。师姐师妹中,半年的相处有比宁音尘美丽温柔的,有比她善良体贴的,但是他心中,却只能住下宁音尘一人。
哪怕她退亲让他尴尬难以自处。心中想念的,偏偏是这样尴尬的感情!他也隐约担心,将她拉到末洲,浩渺大陆此生不知可有再相见之日。
那边,长老似乎在说着什么,却听到一位师姐惊呼:“弓先生?程长老您是说弓先生在记玉关?”
程长老点点头,笑道:“便是弓先生!回头咱们先替张帖子,看看弓先生可愿意一见你们能得到他指点一二句一生受益匪浅啊当然了扶玄除外。扶玄的天赋,几乎堪比弓先生”
楚扶玄这才回过神来,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不免茫然同道:“弓先生?”一位师姐忙给他解释道:“弓先生曾经是咱们云天宗的天才。他一百岁的时候,修为就达到了坤灵三品。咱们西圣国宗门众人坤灵级别的修为者,除了天阔派的掌门便是弓先生了他原本应该是咱们云天宗的掌门的,可是一百年前,不知道为何,他突然离开了宗门,这些年飘忽不定他虽然无心宗门之事,但是求到头上,还是会指点修为之道一两句,都是金玉良言呐!”楚扶玄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男人不爱权势,隐身而去,背后肯定有个华丽的故事,于是笑道:“我也想渐渐弓先生呢”“既是这样,明日下午,咱们备些薄礼,去看看弓先生”长老对门徒们好学上进又尊重前辈的态度很满意,笑道“回头将咱们那株天等优质三品的雾纱灵草拿出来,这是掌门人交代给弓先生的礼物他如今开了一家小小的药铺,大家以后来记玉关,也可以偷偷去关照他的生意,只是别替是云天宗的人,免得弓先生不舒服”众人连忙道好。
最近各大宗门招新,顾客颇多,张阿泉又“病倒”了,宁音尘只得帮忙照顾一下前面的生意。
但是很奇怪,最近的生意好的出奇,那些前来买药的人,个个衣着光鲜,一看就不知爱占小便宜的人。一开始她还自鸣得意是自己的药材好,后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些人来买药,从来不还价格。有一次一位玄等优质九品灵药,宁音尘当时不过是好奇,便开出了十倍以上的价格。
那人居然欣喜不已,连忙掏了钱,还喜滋滋地走了,弄得宁音尘莫名其妙。那些金币却特别烫手。明明是讹诈来的,哪里知道被讹诈的人居然那么愿意。
吃晚饭的时候,张老爷子才回来。宁音尘把这事跟他一说,他也是蹙眉吃了一惊,然后叫宁音尘下次还遇到那位客人,就将钱退给人家。宁音尘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便答应了。
可是从那以后,白天几乎看不到张老爷子的身影,张阿泉也一直卧床没有动静。宁音尘想,可能是张阿泉的“病情”恶化了。原来这祖孙二人很怪,她在他们眼里,同样很怪。于是她没有过多的打听什么。
生意好,张老爷子与张阿泉又行踪飘忽不定,宁音尘只得晚上炼药,白天看铺子,连修炼都没有时间。张老爷子知道她辛苦,便将这几日收入的八成都给她。宁音尘不要,笑道:“老爷子,当初说好的,我拿六成。这已经比旁处高很多了,我怎能在要多?我原本就是铺子里的人,辛苦一点不算什么的!”张老爷子对她的态度倒是极其满意的,然后就拿了一株草药给她,居然是地劣质等九品的灵药,比宁音尘见过的灵药都要好。她还想推辞,张老爷子却发话了:“音尘姑娘刚刚还说自己是铺子里的人,这会子倒是客气起来了这株灵草我们祖孙暂时用不上,卖了也可惜,给你正好!”宁音尘感激不尽,倒也是一句客气话都说不出来,知道:“老爷子,那我就收下了!”往后的日子,也就更加用心了。
这日正好在看铺子,张老爷子又不见了踪影,连带张阿泉也不见了,不知道去了那里。
远远的,一行十几人,朝这间铺子缓缓走来。
“长老,张氏药铺,这个就是弓先生的药铺?”一个女子径声笑道。
“这个张,就是弓先生的化姓看看这里面,咱们好似来晚了,今日来的人不少嘛!”长老捻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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