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张鹏,你坏死了。”
石睛雯掐了张鹏一把:“黑财迷,你是史上第一损的企业家。”
“张鹏,我要举报你。”
李菲冲进实验室:“你这是明目张胆弄虚作假。”
“我做什么假了,一般的国标电缆都能短时间内小牛拉大车。照明电缆当空调电缆用半个小时左右,我的实验室命名为‘国家电缆研究中心’不行吗?李总,广告中没有一点假的。”
“你,你,你!”
李菲被张鹏的无耻打败了,她摇摇头:“你快想办法救救启新板业。”
“爱卿不要惊慌,救肯定是要救的。”
张鹏摇头摆尾:“现在时候不到,时候一到,山人自有妙计让启新板业起死回生,毕竟它是我的公司。”
“张鹏,我走了,公司里乱成一锅粥了。我回去稳定民心。”
莫名地李菲安心了许多:“我在公司里等你,咱们众志成诚渡过眼前的难关。”
李菲来得快,她走得也急。李菲看了不到一分钟的实拍假广告,她心中踏实了很多。李菲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回河东了。
石伯明老爷子和张鹏握手后,他就走了。中午张鹏请其它演员吃饭,一个多小时后饭局结束。
张鹏收好录像带,他递给石睛雯一万人民币好处费:“你们三个分吧。”
石睛雯点点头收下钱。
下午一点半杜涵烟给张鹏打传呼,河东市豫剧一团下午两点坐他们豫剧团那辆大客车回河东,他命令张鹏立即去河东市驻省城办事处和她会合。
然后季涵亚也给张鹏打了传呼,她也坐河东市豫剧一团的大客车回河东。
张鹏不敢怠慢,柳红叶开车把张鹏送到河东市驻省城办事处。“快两点了,你终于回来了。”
刘得才团长招呼豫剧团的人赶快上大客车:“小鹏,大家都说要等你回来,和你一块回河东。”
张鹏最后上了大客车,他笑着和大客车里,豫剧团的人开着玩笑,声称回到河东,他请同志们吃晚饭。下午两点二十址坊乡豫剧团的大客车终于开出了办事处的大门。
半个小时后,大客车出了中周市区,沿107国道往河东市而去。张鹏坐在杜涵烟和季涵亚二女中间,杜乡长要玩亲民戏,她不同意张鹏的提议,坐火车回河东市。
址坊乡豫剧团的绝大多数年轻人选择坐火车回河东了。天寒地冻的,坐火车肯定比坐大客车舒服。
大客车里除了王平春、张鹏、杜涵烟、季涵亚三人外都是豫剧团的中老年人了。
两个小时后张鹏吃着杜涵烟和季涵亚二女带的食物,他无意中一扭脸发现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零零星星的小雪花。
大客车也正好开到北星山的山脚下,刘得才询问过司机老王,他确定大客车最多一个半小时就能翻过北星山。刘得才看了看杜涵烟,他示意司机老王继续前进。
杜涵烟看了看正吃东西的张鹏后没有说话,她默许了继续赶路。比较安全的做法是大客车左拐,开到许通市,大家转乘火车回河东。
司机老王发现北星山盘山公路,北入口的收费员没有在岗,他心里想着省了四包好烟,加大油门冲上了盘山公路。
一个小时后司机老王看着小雪变成雨加雪了,路面湿滑起来。王司机下车给几个车轮加上防滑链,他不敢和车里的人聊天了。王司机全神贯注地驾驶着大客车爬山路。
雨雪天气,路滑,原本半个小时就能爬到山顶,现在一个小时还没有爬上去。
看这样子天黑以前能翻过北星山就不错了,张鹏他们不知道北星山,盘山公路南北两个入口,在他们的大客车刚经过不久,就关闭了。
好长时间都没有遇到对面开来的车了,张鹏看了看车窗外:“王师傅,找个较为平缓一点的路段停车吧,盘山路应该封闭了,路面太滑,再走容易出问题,咱们打电话请求武警消防官兵过来接咱们下山吧。”
“王师傅,安全第一,听张鹏的!”
杜涵烟看了看她的手提电话:“我的电话在这里还有一格信号,咱们打许通市的119。”
1997年雨省很多城市的119都开通了,司机老王发表了不同意见:“乡长,张鹏老弟,我以前开大货车,经常跑这一路的。天太冷了,真的停车等着吗?”
大客车很多人都表示继续往前走更好一点,豫剧团唱老生的,七十多岁的老刘,更是说天太令了,他有点受不了,还是尽快下山找一家路边店吃点热乎饭,歇一晚才好。
拉二胡的老李赞同张鹏的话:“还是找个地方停车吧,我有点心惊肉跳,觉得有什么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了。”
“胆小鬼!”老刘不屑地看了老李一眼:“停车等着,冻也冻死了。”
张鹏摇摇头和杜涵烟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季涵亚只是紧紧抱住张鹏的胳膊,她在闭目养神。
司机老王从后视镜里看了杜涵烟一眼,没有找地方停车,他反而点了一下油门。刘得才团长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
司机老王边加油门边心道,乡长和张鹏就是两个孩子,胆子也太小了点,比这更恶劣路况我都跑过,这点湿滑怕什么?咦,啊,不好!
张鹏只感到大客车猛地向左滑了一下,然后大客机顿了一下。这是王司机踩刹车了。但是大客车随即以更快的速度滑向左侧山崖。
“刹车失灵!”
张鹏将杜涵烟和季涵亚二女的脑袋都按到他的胸腹间:“大家都抱住头,快!”
上帝他老人家在高天之上看到张鹏他们乘座的大客机车跌跌撞撞往山崖下摔去。
“咔嚓,咔嚓!”,“哗啦,哗啦!”大客车上的玻璃碎完,掉光了。
剧烈晃动中第一个被甩出大客车就是四十多岁的司机老王,老王的头猛地在山壁上撞了一下,顺山壁落下去了。
第二个被甩出去的是拉二胡的老李,第三个,第三个被甩出去的是竟然是杜涵烟乡长。
第四个,第四个是主动往车厢外跳的张鹏同学,他在杜涵烟的脑袋即将撞上山壁那一瞬间,拉住了杜涵烟的左脚。
张鹏暗叫一声侥幸,他却听到没有吓昏迷的杜涵烟喊了一句“我靠,差点撞死本乡长!”
张鹏哭笑不得,他和杜涵烟一起作自由落体运动时,看到从他身边飞过去的季涵亚,他一把又拉住了季涵亚的右脚。
一两秒后张鹏的左脚在山壁上借了一下力,他抢在杜涵烟和季涵亚二女前面摔倒在山崖下面的地上,随后杜涵烟和季涵亚二女砸到张鹏身上。下落的大客车不时碰撞一下崖壁上的植物,或突出的石头啥的还在半空中没有掉下来。
张鹏疼得咧了一下嘴,杜涵烟站好:“姑娘要对救我命的人以身相许了啊!希望救我的人别象张鹏一样黑就行。”
张鹏一头汗抬头看到大客车砸在山崖下面,一棵大树的树冠上。大树随即被压弯下来,张鹏单手抱着季涵亚拉着杜涵烟躲到一边。
这棵大树竟然整体弯了下来却没有断,大客车被离地两米高的树冠托着,上下起伏了几下竟然在离地一米多高处不动了。
“我靠!”
张鹏惊叹,惊讶,惊呆了:“涵烟,车厢里还有活人。”
一分钟后,张鹏说了n句“感谢上帝!”
大客车也就把王司机、老李、杜涵烟、季涵亚四人甩出来了,其它人包括王平春还都还在车箱里。
十五分钟后,豫剧团唱老生的,七十来岁的老刘往嘴里扔了几粒速效救心丸:“日!只有老王和老李死了,我靠!其它人没有一个重伤。王团长,给我多报销一瓶速效救心丸,吓死老夫了。”
“咔嚓!”“轰隆!”两声,大树断了,大客车掉到地上爆炸起火了。张鹏掐了几下季涵亚的人中穴救醒了季美女,他又把吓昏迷了的王平春抱进怀里。
几秒后,“张鹏,你也死了啊?真好,阴间里还有你这个熟人。以后我就跟着你了,有你在,别的鬼不敢欺负我,可怜我还是原装的就死了,早知道我就答应刘钢了。”
“行了,平春姐!”
季涵亚拉起王平春:“你别装了,回去后,你和你男朋友‘Happy’。”
一个小时后山崖下面包括张鹏在内一共二十七人坐在大客车的残骸上。张鹏将他的外衣脱下来,他没有把外衣给豫剧团的,张姓老太太。六十多岁张老太冻得瑟瑟发抖的,她是唱老旦的。
张鹏把薄棉袄披在季涵亚身上:“山路被封闭了,再有个把小时天就黑了。等着不行,涵烟,手提电话没有摔坏吧?”
“我的包在你脖子上挂着呢”
杜涵烟从张鹏脖了上取下她的小皮包拿出手提电话:“应该没有坏,但一点信号也没有了。”
杜涵烟说完话,脱下她的淡黄色皮衣,披在被冻得脸色发青的张老太身上。
“老身娘家也是张村的。”
张老太恶狠狠瞪了张鹏一眼:“张鹏,按辈份我是你这个小猴崽子的姑奶。乡长即温柔又漂亮,是你的良配,哪天我找你妈说说,乡长很家常!”
张鹏抱住季涵亚:“姑奶,她是愿意为我舍命的女孩子,涵亚也很冷,我肯定先顾她,您别见怪!”
这一次来中周时,季涵亚想也没有想就爬到火车顶上和张鹏共进退。人心都是肉长的,季涵亚投桃,张鹏当然要报之于李。
张鹏亲了季涵亚和杜涵烟各一下,他拿着手提电话开始慢慢地爬山。幸好不知什么时候雨加雪停了,但湿滑的崖壁很难爬是一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