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命相信那神鳌之所以露出水面,而不是继续在水下潜行,定然是因为那水下有东西阻挡了去路!
毕竟神鳌身躯庞大,在这海沟峡壁见行进已经很困难了,如果水下再有山丘之类阻挡,那神鳌定然要露出水面潜行。
文命心里猜测着,仔细观察着前边一直神鳌的行进情况,果然很快那神鳌的身子越来出水越高。
“哎呀!好大的家伙!”玉兔惊叫道。
文命望着那神鳌,只见它不但整个龟背都露出了水面,甚至连石柱般的腿都露了出来!
那神鳌笨拙地爬过去,紧接着轰鸣声震耳欲聋!两边悬崖绝壁之上飞鸟惊奇,鸟鸣虎啸猿啼声声惊噪!
神鳌很快便爬过了这海沟入口处,再次沉溺于海水之中。从水面上带动的波浪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神鳌朝着北方一路行进而去。
接着,文命他们乘坐的神鳌也开始摇动起来!
女娇公主一个不稳,竟然差点跌落下鳌头!
文命一把拽住女娇的手臂,使劲儿一拉,将女娇拉进自己怀里!
“没事吧,你?”文命忙道。
“呃,没……没事!……”女娇道,惊魂未定。
紧接着,神鳌开始左右摇动起来。
文命能感受到这定然是这神鳌在爬过一座类似山丘的地方,所以才显得笨拙,才出现左右摇摆的情形。
“我想这下边定然是岱舆仙山!”文命道,“这里东海之水朝着北海狂流不止,而海沟入口下边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山丘阻挡,定然是岱舆山!大家以为如何?”
“我想也是!”后羿道,“命儿,我们要停下来,不然,就要过去了!”
“好!”文命道,“不如众人还是进入这紫金红葫芦,有我带着,接着十二月仙子的紫金红葫芦一同飞起。待这神鳌过去之后,我们再过来,如何?”
“如此甚好!”司幽酋长道,“我们快进行吧!”
文命将紫金红葫芦取出,念动咒语,将众人吸进葫芦之中。
十二月仙子一声口哨,将那仙鹤招来,两人骑上,凌虚而起,飞向云端。
“十二月妹妹,朝东飞,你看哪里悬崖之上正好可以歇脚!”文命朝着东方悬崖之上指了指道。
仙鹤飞翔的速度果然快了许多,展眼之间,已经到了悬崖东岸。
文命和十二月仙子跳下仙鹤,文命将众人放出来,众人就立在悬崖之上,朝着下方海沟望去,之间第二支神鳌已经通过文命认为的岱舆山所在的海口。
第三只神鳌已经开始走了过来。
站在这里遥望海沟中行走的神鳌,更加惊异不已!
之间神鳌整个身子被海沟中迷茫的云烟遮掩着,时而可见,时而不见。
神鳌的脖颈宛如一只石头做成的天柱,支撑着顶上的鳌头。
那鳌头更加壮观,竟然高出海沟两侧的崖壁。文命等人立在这里观望,还需要仰视着这神鳌的头颅!
“哎呀!危险啊!”玉兔叫道。
“危险什么?”司幽酋长忙道。
“如果这神鳌朝着我们张嘴吞一口,那我们岂不是成了他嘴里的美食了?”玉兔叫道。
“哈哈!”文命笑道,“你觉得那神鳌会把你这蚂蚁一般小的小兔子看在眼里?你还不够她塞牙缝的哩!”
众人听了文命的话,一阵哄笑。
神鳌前行,带动海沟中的云气雾气,宛如整个海沟峡谷都流动着流水一般。
“命哥哥,你看那是什么?”十二月仙子突然叫道。
众人都朝着十二月仙子所致的方向望去。
“什么啊?没有什么啊!”玉兔道。
“不对!你们看那很小很小的!”十二月仙子道。
毕竟十二月仙子的眼睛十分明亮锐利,此时,竟看到神鳌脊背上似乎有人。
而玉兔却看不清楚。
文命仔细观看,确实看到似乎有人。
“是他?……是他!……是他!……”女丑忽然激动地叫起来。
“是谁?……”文命刚问了一句,马上明白了女丑激动的意思,那不是别人,正是蓬蒙!
“是他!是蓬蒙!是猰貐!”后羿确实咬牙切齿道,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将那蓬蒙和猰貐擒了!
就在众人盯着神鳌脊背观望时,那女丑竟然不声不响,纵身一跃,跳将下去!
“啊!女丑姑娘!”嫦娥陡然叫道。
文命等众人都是一惊,想不到这女丑姑娘竟然对蓬蒙如此死心塌地,竟然纵身跳了下去!
“不好!”文命道,“女丑姑娘身子有伤,法力损失过多,恐怕难以平稳落在那神鳌脊背之上!”
“那该怎么办?”玉兔叫道,“可怜的女丑姑娘,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
文命不及多想,更不及多说,纵身一跃,也跟着跳将下去!
“命儿!”嫦娥再次担心地叫起来,不禁朝着悬崖边上探身。
后羿忙将嫦娥拉过来,望着悬崖下的文命,不禁摇头。
女娇和十二月仙子都不禁叫了一声:“命哥哥!……”
十二月仙子顾不得许多,也是提起真气,纵身跃起,跳将下去,同时一声口哨,那仙鹤从云隙里飞来,刚刚好接住十二月仙子。
十二月仙子驾着仙鹤,朝着那神鳌脊背之上俯冲下去!
文命施展玉清真气,将体内真气沉于丹田,身子似乎陡然间重了许多,下落的速度要比女丑快躲了。
半空中文命终于拉住了女丑。
“女丑妹妹,这是为何?”文命问道,“相见自有来日,何必急于一时?这样多危险啊?”
“不!”女丑竟然扑在文命怀里,道,“我的时日已然无多了,我自己知道!其实,我这样一直跟随蓬蒙,是因为……因为……”
“女丑妹妹,到底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情,告诉我,我一定帮助你!”文命深情地说道。
“其实,在我爹爹的部下误杀了蓬蒙的爹娘,蓬蒙被我爹爹带走的路上,他的险恶就已经暴露出来了!”女丑道。
“他到底怎么了?”文命问,朝着下方往了往,心急如焚。
“在他被我爹爹囚禁带走的时候,我其实不止一次地将他手上的绳子解开,让他放松。”女丑道,“但是,每次他都没有要逃,或许是……是因为父亲的卫士离得太近,但是……”
“怎么?”文命道。
“但是,有一次,他虽然难以逃脱,但却在我放开他的束缚,给他送东西的时候,他却将我……将我奸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