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纬回龙腾了,孤身一人!
在安排完燕子坞的所有事宜之后,他没有必要继续留在那里,此刻,他的安排已经落实了下去,他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他种下去的种子不断生根,发芽,待得结出果实的那一刻,便是他刘经纬笑傲天下之时。
傲来郡葛家,自从经历了分家风波之后,葛家八位负责人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他们忙着接收那四位被逼离去的分支负责人的家产和各处不动产。
这次他们成功的将四名听调不听宣的家长逼走后,傲来郡葛家终于成了铁板一块,然而今日,八大负责人齐聚主家大堂,脸上却显得有些难堪。
“我那大哥说,前两次我们做的有些过分了,让我们收敛一点。”葛万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让几人传阅后说道。
葛万贯的大哥葛玄,当朝首辅大臣,乃是葛家当初倾尽全家之力才才操作上去的,虽说葛玄素来为官清廉,但是在对傲来葛家,向来也是庇护的很,只是做的比较隐秘而已。
“族兄这是何意?未必二兄没将我等的计划告诉族兄么?”坐在下首的一名负责人皱着眉头说道,按理说,他们此次行事,这家主第一个该咨询的便是葛玄,可是看样子,这葛玄似乎对他们的举措显得很是不满。
那葛万贯听罢,顿时将手中茶杯一放,说道,“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初主上派人来斡旋,我们八个可是都在场的,再说,家族做出的决定,通知我大哥就是了,当初我们花那么多心思将他弄上去,可是伤了我们葛家元气的,此事若成,可保大家几世繁华!”
那老四嗫嚅了一下,便将头耷拉了下去,不再说什么。
“刚才有人来说,在燕子坞那个地方前段时间动静不小,老八,可有什么消息?”葛万贯朝那坐在末位的老八问道。
葛家这么大一个家族,经营者龙腾国各处的生意,当然少不了做一下阴暗的勾当,而这老八便是负责这事的人。
老八见葛万贯提问,立马站起来道,“回族兄的话,那燕子坞所在的桃源村在半年前被官府征用,然后周围便不再允许外人进入,我也曾经试探着派人潜进去,但是,但是派出去的人,再也没能回来。”
那葛万贯本来还不在意,但是听闻这老八嗫嚅的说完这句话后却沉思了起来,半年前有一帮人扮作商队的样子进入傲来郡,后来奸细报告说,是刘经纬从朔方派遣来傲来郡经商的。
葛万贯起初还没在意,但是过了几个月后,他葛万贯才发现,这刘经纬派来的人很快便占领了那桃园村以及燕子坞。
因为葛家现在的一大部分利益来源乃是与海上倭寇合作的大烟买卖,所以一紧张之下,还以为刘经纬是要对自己动手,所以才有了后来萌萌被下毒的事情。
但是后来发现,这些人在桃园呆下后并没有其他动作,葛万贯也就没往心里去,下毒失败就失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相信在绝对实力面前,刘经纬还不敢造次。
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葛万贯彻底怒了,这刘经纬突然消失之后,又突然出现在天赐渔村,直接将二十里外无名岛上的倭寇斩尽杀绝,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而且他又恰巧碰到第二波主子的特使,给他下了诛杀刘经纬的命令,可是派出去刺杀的人却一个都没回来。
此刻,他也有写焦躁了,他似乎感觉了一丝不对,但是他又想不出来,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将刘经纬彻底得罪了,前些天,他又听手下报告说,燕子坞中传出隆隆的巨响,那声音震天动地,颇有威势。
刘经纬的这一系列动作,让葛万贯不知所措了,他觉得这是刘经纬要针对于他,因此,他此次叫八位当家的来便是想强攻燕子坞!
“哼!你们也看到了,那刘经纬本就是个杀神,那燕子坞我估计就是他屯兵的地方,他刘经纬是要抽我们的的筋,把我们的皮,老八,从傲来郡外面调集人手,给我试探一下燕子坞的动静!”
“是!”
“老三,你去联系一下佐佐木的哥哥铃木,说半月之后,我等于他联合,替他死去的弟弟报仇!”
“是!”
葛万贯一条条的命令下达出来,底下被吩咐到的几位负责人一一领命出去,待得众人走完,伺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老管家终于是忍不住了说了句,“老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阁老信中所言,不要与刘经纬为难,前两次的事情已经揭过了。”
这老管家伺候了葛家几乎两代人,所以在葛家的地位还是很特殊的,葛万贯的父亲和葛万贯两人都是此人带大,因此葛万贯对于他的问话也不好敷衍,说道,“阿伯,我们已经跟主子绑在一根绳子上了,现在只能听命于他,他若能登大宝,我葛家的地位将会无人可替代!”
那老管家还待再说,却被葛万贯一把止住,说道,“阿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龙腾局势我也看的很清楚,现在表面上群臣拥护小皇帝,可是,嘿嘿,你等着看好戏吧,我可打赌,主子起事那天,小皇帝的命令将出不了洛都方圆百里!”
洛都,八月末,众学子齐聚,大街上人山人海,特别是樟树路那一段,几乎每个大人物府邸前都围着一大堆的学子,他们手中除了那不离手的折扇之外,每人手中还拿着一份写满字迹的纸张,希望他们的文章能够给各位官员留下一个印象,说不得就会一飞冲天。
特别是吏部尚书闵髯的府前,更是车马长龙,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因为有消息传来,此次负责科考的乃是吏部尚书闵髯,而不再是礼部。
“王兄!依你所看,此次科考,会从哪里入手?”吏部尚书府外
“不好说,今年洛河流域大旱,突然出现的水龙立了大功,这个要注意。”那王兄答道。
听罢王兄的话,那问话的人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位仁兄,让让,麻烦让让。”
“诶,请让让,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就在众学子不断交流,不断思索的时候,几声不和谐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