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瘠之地的蛮荒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一路上,我们看到了大自然最残酷的一面,一只鹿在奔跑了将近500多米之后,被一只变异狮子轻易捕杀,狮子还没来得及享用美餐,一只受惊的野猪两眼冒着凶光,赶走了狮子,狮子慌忙中不小心冲进了正在吃草的克多兽群里,这一下就象捅了马蜂窝一样,所有的克多兽怒吼着,用脑袋上那Y型的角去顶狮子,狮子四处逃窜,但是目光却始终盯着某只小克多兽,被完全激怒的克多兽已经不再决定驱赶狮子,而是杀死它!无数双大脚丫从天而降,还在贪婪地注视着小克多兽的狮子,一下子完蛋了。
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我们,背后一阵发凉,生活在文明世界里的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体会到大自然法则的残酷,那些为了人的感受而指定的随时可以调整的所谓法律,在大自然优胜劣汰的法则面前,就想是小孩子说出来的童言,幼稚的可爱,也复杂的可怕。第一次这么赤裸裸地接触到蛮荒的法则,卡塞尔的感触是最多的,他也对能不能说服萨尔听取他的条件,有了些犹豫,谁会相信一个在拳头就是法律的社会里成长起来的强者,会因为外来者的几句话就有所妥协?那简直就是比天上掉馅饼要好上几百倍的奇迹!
先不管我们心里想些什么,队伍行进的速度明显变慢,在这里,我们不再是外来者,而是猎物,没错,某个强大生物眼里的猎物,因此狂在进入贫瘠之地的时候,就不断告戒我们,不要一个人外出,晚上必须有2个人陪同才能上厕所或者是其他什么事,即便是想我和二锅头这样的人,也必须遵守,因为在这个地方,有太多的意外和太多的不可能。
但是意外还是不断发生,战斗减员终于还是开始了,第一天夜晚,没有任何事发生,但是当天亮了之后,我们发现,一条不知名的毒蛇咬死了一名士兵和一名官员,尸体的体液被完全吸干,变成了木乃伊。在埋葬了他们之后,我们继续前进。中午外出打猎的2名士兵没有回来,我和风一起出去寻找,然后,我们在某棵树底下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和他们在一起的,是10多头正在聚餐的变异狮子。
第三天开始,除了必要的守卫,外出打猎的士兵增加到了5人,每天晚上士兵也会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巡视。总算平安地过了两天,第五天,麻烦又来了,队伍后面总是跟着10几条豺狗!而且一跟就是2天!狂和风都觉得这不正常,豺狗一般都是以腐烂的尸体为食物的,很少这样集体捕食,即便是要集体捕食,也不会这样远远地跟在后面,和豺狗打过几会交道的狂知道,一般这些胆小的缴获不是饿急了,不会这么聚起来,而如果要捕食,它们也会先试探一下,但是现在的情况极端奇怪,这些家伙已经吊在我们身后两天了!
狂和风命令守卫人员加倍提高警惕。本以为在营地附近多巡逻一下,时不时驱赶一下就可以了,但是麻烦还是来了!半夜里守夜的士兵是我手下最精锐的4个,但是敌人的攻击显然无声无息,而且攻击力超强,敌人射出的第一波箭雨就射倒了我们2个士兵,犀利的箭失穿过了他们的咽喉和眼睛,把他们的命运定格在了这里。
另外两名士兵及时报警,众人这才急忙从梦中醒来,作好了战斗准备,而当我们看清我们的敌人的时候,就连狂和风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是半人马?!而且还是半人马驯犬者!”狂不愧是见多识广,连这个都知道。所谓的驯犬者就是训练猎犬的半人马,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原本只是为了打猎而产生出的职业开始了转变,原本驯养的猎狗现在也已经变成了贫瘠之地的豺狗,但是这些半人马天生的奔射本领还是让这个职业大放光彩。
敌人的数量看不清楚,但是10多条豺狗的攻击还是很麻烦的,我和二锅头互相看了一眼,冲了出去。“嗖”的一声,一支不知道哪里射来的箭从我脸边射了过去,刚想施展瞬步,一条豺狗猛地扑了上来,惊涛盾一挡,把临空扑击的豺狗推到了一边,动作刚刚做到一半,又一支箭直扑我面门!
一矮身,再次躲过了一箭,面前却已经聚集了3,4条豺狗,惊炎带着火焰会聚成的刀刃砍向了打头的一只豺狗,这条狡猾的畜生往后面一跳,闪开了攻击,它身边的两条豺狗却一左一右一起攻了上来!横握盾牌,猛地一挥扫开左边的豺狗,惊炎则诡异地往上一撩,将右边的豺狗切成了两半。中间的那条豺狗在我出手的时候就起跳了,眼看就要扑到我身上,看着它那双贪婪的红眼睛,我不由得摇了摇头,一脚势大力沉的重踹直接把它蹬在了地面上,再也没有起来。
二锅头那边就简单的多了,长棍象打棒球一样不断挥击,伴随着每一次挥击都有一条倒霉的豺狗怪叫着飞向远方,就好象宠物小精灵里面的火箭队一样,一边高喊着:“好讨厌的感觉!”一边高高飞舞。他那边的情况明显比我这里好了不少,那些豺狗在看到二锅头的暴行和同伴的惨象之后,统一思想,全部向我这里扑了过来!大概是因为豺狗太多了,怕误伤,那些半人马并没有继续对我射箭,而是转向了其他人,这使得我终于不用有所顾及,可以全力开火了!
一把抓住冲在最前面的豺狗,把它当武器抡起来砸翻了不少其他豺狗,一个守门员开大脚式的重踢,把倒霉的家伙重新送还给了它的同伴,不过它们似乎不怎么满意,怎么都倒在了地上?惊炎一削,切断了某条豺狗的后腿,血撒了我一脸,我微微有些兴奋,呐喊着继续着我的杀戮。临空一挥,又腰斩了一条跳的太高的豺狗,猛地一转身,拽住一条跳到我背上的家伙,往地上一摔,竟然弹起来有半人高,可怜的家伙当场就不动了。
几回合下来,豺狗们发现我其实比二锅头更凶悍之后,怪叫了几声,夹起了尾巴逃命去了。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真正的敌人才刚刚登场,20多个半人马已经从我们北面的小土坡上冲了下来,弓弦不断射出致命的弓箭,我们这里虽然有牧师的帮助,但还是有不少人受伤了。一匹奔跑中的半人马突然一个趔趄,绊倒在地,一个身影快速地窜了上去,不等半人马回过神来,一把镰刀已经象匕首一样摸了它的脖子!是风!
狂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冲了出去,巨大镰刀冲着一个半人马一挥,镰刀的刀刃并没有击中目标,而是象一个钩子一样到了半人马的身后,可怜的半人马还在张弓瞄准,狂一收手,巨大的镰刀就化身成了断头台上的巨大铡刀,切开了半人马伟岸的身躯。镰刀反转,再次出手,这一次,它又变成了一条噬人的毒蛇,以迅雷之势,扎穿了半人马的脑袋。狂大声呼喝着,挥舞起巨大的镰刀,在夜色的映衬下,更象是某个神话里拿着镰刀的死神!
战斗来的快,结束的也快,半个多小时之后,平原上已经没有了刚才耀武扬威的半人马,只有残破的半人马尸体。我们这一边也有损失,原本出发时6名官员,16名护卫(包括我和二锅头以及5名牧师),和2名兽人使者,而现在,我们只剩下5名官员,11名护卫了。我看了看狂,又看了看奥格瑞玛的方向,不由得疑惑:这一路,我们还会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