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公孙余之后,吕布仍旧有些意犹未尽,赤兔马的速度,让他有一种很过瘾的感觉,相比之下,玄骓在速度上差了一些,这也是玄骓没有彻底成长起来的缘故,待日后,玄骓也是他在战场上的一大助力。
“何人还敢上前一战!”吕布策马持戟,立于战阵中央,威风凛凛的大喝道。
辽东军的骑兵听到这一声大喝,缩了缩脖子,许多骑兵互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畏惧。
阵前损失了大将,已经让他们的士气降落,若是两军刚刚相遇,他们对于吕布还没有这般的畏惧,然而在吕布的武力面前,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杀!”吕布手中的画戟重重向前一挥,蓄势待发的弓骑兵,策马杀向辽东骑兵。
心中已经没有了战意的辽东骑兵,见到弓骑兵冲杀而来,上前厮杀一场之后,便逃回了大营。
吕布则是带领骑兵,耀武扬威的来到了联军的营寨前方,向来交战之时,只有他向敌军叫阵,何时轮到辽东军如此嚣张了。
公孙余两个回合为吕布生擒,辽东骑兵败回的消息传到中军大帐,帐内众人眉头紧皱,其中尤以公孙康的心中不是滋味,公孙余跟随公孙家征战多年,不仅仅是下属那么简单,可以说是辽东军中的一面旗帜,每逢战事,公孙余身先士卒,在军中的威望还是比较高的,一旦公孙余为吕布生擒的消息在军中传开之后,对麾下的将士将会造成何等的震动。
“不想晋侯竟然如此骁勇。”公孙康叹道。
蹋顿、阎柔和许攸早就知道吕布善战,联军之中,许攸的地位虽然不低,但是手中没有兵权在一定程度上只能出谋划策、居中调和,而阎柔和蹋顿也乐见辽东军损兵折将,谁让公孙康的表现太过于盛气凌人呢。
“何人敢上前与本侯一战?”吕布倒提方天画戟,立于大军营寨之前大喝道。
营寨上方的将领见到吕布竟然前来营寨外搦战,急忙派人前往中军大帐。
公孙康闻言怒不可遏“晋侯竟然如此欺辱我等,诸位何不派遣手下的猛将,一举将晋侯擒下。”
阎柔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愤怒的公孙康,晋侯那是何等人物,凭借联军中的将领想要将吕布生擒,简直比登天还难,且吕布身旁的亲卫统领典韦有着万夫不当之勇,论单打独斗,吕布不怕,论群战,并州军何曾畏惧过。
“公孙将军,此时我军应当多多打造攻城器械,争取一举将右北平攻下,战场冲杀,不过是莽夫所为罢了。”许攸道。
公孙康的面色不断变换,方才他那番言论,何尝不是为了营救军中大将公孙余,然而阎柔和蹋顿在这个时候没有了声响,显然是对吕布生了畏惧之心。
“并州军骁勇,晋侯亦是沙场宿将,当谨防并州军袭营。”许攸提醒道。
“哼,莫非以为我方的数万大军是摆设不成,若是晋侯敢来袭营,定叫其死无葬身之地。”公孙康道,一个人就算是在勇猛,在数万人的战场上也难以更改大局的。
“将军,我军斥候发现敌军押运粮草辎重的队伍,押运粮草的士兵不到千人。”
斥候传来的消息,让阎柔等人心中一动,他们围攻右北平已经有一月的时间,而收获的季节马上就要到了,料想城内的粮草不多,只要将这批粮草截断,那么守军将会面临没有粮草的地步,这场战斗也就是他们胜利了。
许攸心中思索着,从晋侯出战以来,对于粮草的守护就极为严密,同时他也明白,这是联军最后的机会了,若是不能将敌人的粮草截断的话,灰溜溜离去的必定是他们,到那时,吕布定然会率领大军顺势平定了辽东。
即便是公孙家在辽东有着偌大的威名,麾下有精兵数万,能够阻挡住并州军的铁骑吗。
至于说指望冀州出兵,暂时是不可能的,在这种时候,袁绍是不会给吕布攻打冀州的借口,荡阴之战后,冀州还没有从那场失败中恢复元气,丢失的不仅仅是铠甲兵刃和辎重,还有大军的士气。
若是幽州因为三方联军的攻打而动荡的话,冀州出兵未尝不可,一切的前提幽州军自顾不暇,然而经过今日的搦战,让许攸对联军没有了信心。
吕布的顺利到来,让许攸意识到这场谋划幽州的战事要无疾而终了,一则联军面和心不和,尤其是面对利益的时候,常常会争的面红耳赤,否则当晚右北平就被攻下了,二则数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数量更大,一旦为吕布率领骑兵截断了粮道之后,就危险了。
“诸位,某以为,此战胜败之关键,就在粮草之上,若是能将敌军粮草截断,则幽州之战定矣。”许攸笃定道。
阎柔等人也是点头附和,尤其是蹋顿,在见识到了弓骑兵的厉害之后,已经萌生了退意,和吕布交战,他真的是没有信心,原本以为装备了马镫之后,己方骑兵的实力就能无限的接近于并州的骑兵的战斗力。
谁知并州军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支怪异的骑兵来,这些骑兵的弓箭,让人难以生出抵抗之心,他甚至有些暗悔,当初为什么听了许攸的蛊惑,率领兵马攻打右北平,到现在非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反而损兵折将。
“本将军同意许大人的说法,粮草对于大军的重要性,想必诸位都清楚。”公孙康道。
谋划一番之后,蹋顿却是心思重重的回到了军中。
“乌桓王,晋侯领兵前来,我军损失惨重,麾下的骑兵不到千人,长此以往,恐怕要败。”苏仆延面色沉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