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东虽然愿意帮着在朱民生面前说项,可陆政东心里也清楚,他必须还得在开发区做出点看得见摸得着的成效出来,这方面他已经把抓好开发区的产值作为突破口,已经有些眉了;除此之外,还要在规划方案上找找专家,让专家说话,比他自己说话同样更有说服力,这方面,陆政东也有了些想法,准备请周毓宁来客串一把,这样双管齐下,说服力才更充分,何子东的说项效果恐怕才会达到更佳的效果。
何子东确实是冯道一类的官场不倒翁,冯道是五代十国一著名人物,历仕后唐、后晋(契丹)、后汉、后周四朝十君,拜相二十余年,人称官场“不倒翁”,其政治道德素来为人所诟病。
不过,在陆政东看来,冯道的政治道德固然有问题,但冯道能够历经四朝思君而不倒,也说明其在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很有些手段,这也是需要他注意的,就像他现在除了要处理好和刘建中和葛云昌之间的分寸,何子东和葛云昌之间如何相处的拿捏也是要注意的,何子东管经济,这也是在改革开放还不成熟时候的一种产物,因为这本来应该是市长的职权范围的事情,显然何子东分管的和市长葛云昌之间有些重叠的……
三个人时而谈些正事,时而天南海北的侃一通,最后在何子东微微有些醉意的时候才结束。
陆政东把何子东和周天放送走。上了车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路过一地面馆的时候,陆政东招呼着司机小张停下了车。
“你们肚子饿了没有?我们去这家长滩面馆吃点东西。”
说是面馆,实际也就是在巷道边的一家小摊子,陆政东多年前曾经在这里吃过,炸酱面的味道非常不错,小面摊依然保持着原来地风貌,男主人一如以前那么的木讷,数张破旧但还算干净地桌子三三两两地吃面人。
陆政东已经鲜有机会到这样的小摊子吃饭了。而是经常游走于各大宾饭店,见惯了迎宾小姐的笑脸和身着制服的服务员客气的的声音和身姿,此时坐在这朴素的小摊子倒有一种久违的亲切。
炸酱面还是数年如一日的飘着香,白色的面条上多多的炸酱,还有圆圆的烂熟的豌豆,边上还有一碗热腾腾冒着气的筒子骨头汤,三人端着碗哧呼哧吸着面条,
邻桌是一对年轻人。看样子是男的加班才结束,饿了到这摊子上宵夜,女的道:
“你们单位也真是的,不是让你出差,就是让你加班,看你这样子比市长还忙。还是小业务员一个,你看看,人家陆政东比你大不了多少,现在已经是市长了……”
“当市长有啥了不起的?充其量一个月工资也就千把块,我现在挣得比他多。自然要辛苦一点,再说,陆政东那么年轻就当上市长,也就是有个好父母,如果我家里有一个当官的,我也不会比他干得差……”
年轻男子见受到了女友的轻视。于是奋起反驳。
一边胖胖的面摊老板娘,一听不由笑道:
“我可是听说陆政东从小就死了爹,他妈也就猪鬃厂一工人,猪鬃厂和我们厂一样效益不好,听说他妈早就病退了,不过有这么一个市长儿子,日子肯定过得不差,不像我们这样的下岗人员
。成天熬更守夜的,挣点钱还不够养家糊口。”
那年轻男子一听老板娘这话,还是不服气,说道:
“那肯定是他老婆家里有背景,听说他那老婆极丑,啧啧,为了少奋斗几十年,陆政东也是奋不顾身了。”
女的把眼睛一瞪:
“我家可也没什么背景,你是不是也想想奋不顾身一回?……”
男的一听忙陪着笑道:
“我现在是为了你奋不顾身,你看我这么努力,也是希望早点能买上房子,有晋升的机会……”
陈子中听见一对年轻男女的说话,差点笑出了声,这都哪跟哪,陆政东都还没结婚,哪来的老婆?这些人真是会乱嚼舌根子,这以讹传讹传得也太厉害了一些。
不过在想这些的同时,他条件反射地看了陆政东的脸色,见陆政东一边不动声色的吃着东西,一边仔细听着两人对话,和司机小张都低着头,差点把头都伸进了碗里,才终于把喷饭的笑意和着面条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吃完面条,上车之后,陆政东看着两人有些不自在的样子,道:
“这是恋爱中男人的正常表现,年轻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肯定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肯定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
陈子中见陆政东并没有对那对年轻男女的话往心里去,反而是有些感慨的样子,道:
“但是那个男的也太夸张了,明明是底气不足,却想用贬低别人的方式来凸显自己,可笑……”
陆政东虽然也觉得那年轻人有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但也没这次没有批评陈子中,而是说道:
“那说明他还是很在乎他那女友,人都要经历这个过程,年轻人就是要有点不信邪,如果年轻时都没有锐气和豪气,也就少了拼搏的勇气,民间话叫,从来富贵多淑女,自古纨绔少伟男。自古以来,“穷养男孩富养女”是就是国人养儿育女的‘金科玉律’。 穷养男孩,就是要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样的男孩才可以担当大任,男人年轻的时候越是经受艰苦锻炼,下半辈子也就越容易有出息。 富养女孩,就是要在物质上开阔其视野,精神上丰富其思想,这样的女孩才能独立自主、见多识广、高雅睿智、一生幸福……”
陆政东很有些感慨。
“现在很多家庭都是独生子女,是小太阳,家长们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其实这样对孩子来讲也未必是好事……”
陈子中细细的品味着陆政东的话,心里也不由暗暗的想着,领导说话一般都不是无的放矢,陆政东讲这话恐怕也是希望他们能够耐得住寂寞,要先苦后甜……
其实陆政东倒是没有那些想法,只是喝了酒之后想到自己曾经的经历真的有些感慨
。也没有注意到陈子中若有所思的神情,而是继续想着刚刚那对年轻男女的话,看来他现在恐怕依然是市民茶余饭后在街头巷尾谈论的主要话题之一,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尽可能的低调了,但他现在在市里恐怕是最出名的副市长了。
这肯定是一种压力,但是同时也是一种动力,因为年轻,他就必须要做出比其他人更大的成绩。因为年轻,那就必须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才能得到认可……
陆政东上了楼,洗过澡之后,由于酒喝得不少,洗完澡之后却是了无睡意。想起刚刚那一对年轻的年轻男女,不由就想到了自己,想到了环绕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该珍惜的还是要珍惜,想想杨璐不久之后就要常住高塘。忍不住给杨璐打了个电话。
然后坐了一辆出租车到了杨璐的住处。
只见笑容满面的杨璐显然是在得到他电话的短短时间内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身材苗条标致,身穿素雅的白色睡裙,一头浓密的秀发整齐拢在脑后,皮肤白嫩细腻,脸上略施粉黛。显得清纯优雅,嘴角轻启,顿时满脸含春,风情荡漾。睡裙的下摆既不高也不低恰到好处,刚好露出饱满紧凑的小腿和圆润的膝盖,下露出两条白晰修长性感的玉腿,是那么浑圆平滑,行动时修长白嫩的大腿时隐时现。微微上翘的臀部丰满诱人。一双细嫩玉足踏着白色的拌带高跟凉拖,一双嫩嫩的小脚上赤脚穿著一双粉红色的小拖鞋,小脚雪白如玉,白里透红,小巧玲珑,白嫩可人,脚面的皮肤光华细腻,透过细腻半透明的白嫩脚背皮肤,隐隐可见皮下深处细小的血管。脚型纤长,柔若无骨,脚踝纤细而不失丰满,曲线优美,脚弓稍高,脚后跟处的皮肤甚至能看出皮肤的纹路,脚指匀称整齐,如十棵细细的葱白,涂着粉红色的亮晶晶的丹蔻的脚指甲如颗颗珍珠嵌在白嫩的脚指头上。
杨璐向他走过来,如此的近,以致于她的丰满可能轻轻地触及他,陆政东好像感到她的热气从裙子里扩散,她的头发散出芬芳好闻的味道,潮湿而鲜艳的嘴唇使他魂不守舍。
陆政东有时候不禁想,杨璐也许把两人的每一次都当成了最后一次吧,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这么投入,如此用心。
陆政东正想着,杨璐如同乳燕如林一般,投进了他怀里,低声道:
“咱们可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陆政东当了副市长以后,必须要尽快就进入角色,每天忙得团团转,二来他刚上任,该注意的也还是要注意,还有就是杨璐这些天也忙着搬迁的事情,所以陆政东虽然这段时间几乎都是在市里,可也没有和杨璐温存,确实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陆政东低头吻着杨璐,道:
“那我今天补上,今天我完属于你……”
杨璐一笑道:
“能不能关掉手机?”
陆政东笑道:“你说我能不能关掉手机?”
杨璐想了想道:
“你确实不能关掉手机,你现在属于全市人民……”
杨璐突然开始热烈地拥抱他,她丰满而富弹性的娇躯紧贴在他的身上,她那肉感的红唇正贪婪寻找他的唇舌
。似乎很是享受他身姿骄健有力洋溢着青春身体发出的气息。极度的兴奋让陆政东的胸前肿大挺立起来,陆政东轻揉细捻,阵阵放电般的酥麻感呈放射状向杨璐全身传递,瞿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那放电般的酤麻味道似乎在全身换绕了一囹回到了自己身体最隐秘处,激起阵阵潮意。
两人已经有些时间没有在一起了。小别胜新婚这句话形容现在再合适不过。
因为兴奋把脸涨得通红的杨璐像是喝多了酒而醉一样倒到地上,一会像软骨动物一样弯着腰挂在他身上,陆政东忍不住笑道:
“着火了……”
这时,杨璐把手掌的五指叉开,插进了陆政东的头发,紧接着又说:
“烧得难受。”
陆政东不禁又是一笑,杨璐从来不在他面前掩饰对他的炙热的情感,陆政东不禁搂紧她的肩膀,杨璐在他的怀中显得娇小玲珑了,杨璐的手也紧紧搂着他的腰。紧密地拥抱着,像是融合到了一起的神仙,一边挪动细碎的步子往卧室里去。
两个人倒到了松软的床上,陆政东静静地躺着,听任她的摸索和爱抚,她手忙脚乱的解脱他衬衫的扣子,他的裤腰带,随后抓住他。一个身子拚命地往上凑迎,细腻的舌头老练得像蛇须一样从口腔滑出,舔舐他的胸膛和嘴唇,杨璐慢慢地脱下了陆政东的衬衫,露出他宽敞的胸部,她的眼睛火辣辣地瞪着他。闪烁着动人的火苗……
杨璐从来就不会在他面前隐瞒对他的炙热,陆政东就是喜欢看她杨璐这样的表情,看她情动不堪的样子,像哭,像生气。也像在撒娇。眼眸细眯着就剩下一条细缝,小巧笔挺的鼻子皱出了横直几条细纹,丰满圆润的嘴唇微启欲滴,不时地将舌尖探了出来,迅速地在唇间舔弄了一圈。
那难以捕捉的千变万化表情中似乎蕴藏着女人无限的妖娆……
陆政东轻轻翻转杨璐的身体,在杨璐幽怨的回眸中。凶悍的刺入她的身体中。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火热的花径甬道被野蛮的破开,酣畅淋漓的欢爱大战演绎着激情的乐章。
深紫色的床单上,杨璐雪白如玉的全身都呈现出一种惊人的玫瑰色,一对雪白丰腻摇曳生姿,晃动的螓首脸上那种快活到了极致间夹杂了一抹痛苦的挣扎感,喉间回肠荡气的婉转娇吟,简直就是最动人的冲锋号
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将杨璐抛上浪峰云间。杨璐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全身像棉花一般松软开来,随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爱人纵情筛动,喉间那放荡的声音难道真是自己发出的?杨璐简直想要掩住自己的耳朵
。
激情之后,俩人相拥在床上,享受着快活的余韵,二人从第一次算起,在一起已经有几年了,陆政东仍然是无比贪恋这具胴体,从无厌倦之意,和杨璐在一起总是会调动起他全部的激情,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愉悦和幸福感。
陆政东一边漫无目的的看着一直没有关掉的电视上播放的整点新闻,杨璐有些无奈的看着贪婪的在自己身上逡巡的魔掌,陆政东极富技巧的拨弄着她身体每一处敏感点,两人对于对方都太熟怠了,甚至超过了彼此,陆政东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揉弄着撩拨着,一点一点将她心里的火苗渐渐又引发起来。
回过神来的杨璐微微抬起头,娇媚的看着他,陆政东不由道:
“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每次都让人家是死去活来的……”
陆政东就像一团熊熊的火,把她完全融化了,他手里的一个动作一个手势,都特别令她觉得性感,仿佛整个身心包括灵魂都进入她的身体。
“春节后公司就要搬到高塘了,到时候你到高塘,你可别学大禹过家门而不入,该来治水还是要来治水的。”
陆政东一听不禁一乐,这“治水”是两人平常的玩笑话,只是杨璐此时说出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的意思。
于是正容的点点头,正欲说话,杨璐却用她那光洁的小手轻轻盖住他的嘴道:
“高塘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市场,加上辐射能力,那市场就和长滩不可同日而语,公司在高塘那边已经打开了一些局面,到高塘发展,公司才能更上一个台阶,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其实杨璐心里清楚,陆政东现在不过才二十五六岁,却已经是副市长,对于很多干部来说就是一个一辈子都难以逾越的门槛,而他却轻而易举的踏上了这个台阶,这还不算他背后隐藏的强大实力后盾。
而陆政东显然没有任何想停歇一下的意思,现在的陆政东就像一匹不知疲倦的千里马,正在仕途上奋力扬蹄,而她肯定不是能套住这匹马的辔头,她不是陆政东命中的真命天女,和别的女人分享,或许这对于她不那么公平,但她不在乎,杨璐知道自己这么想似乎有种骨子里的女人软弱的劣根性,但是这却是现实,而且即便是她愿意,她充其量也就只能拉住马缰追随他一起前行者之一,而这些前行者稍不留意就会掉队,而一旦掉队几乎在没有机会从新找回这份感情。
杨璐不想成为掉队者之一,她和陆政东之间的差距不在长滩和高塘哪里离陆政东更近,而是她能不能抓紧缰绳的问题,要抓紧缰绳,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给做好公司,还有一点,不给陆政东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而要做到这一点,离开长滩,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得陆政东的心意,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