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马!”张凡眼前一亮,这可是天下少有的神驹,和自己的金龙神驹一个等级的存在,吕布正是靠着赤兔才能够立于不败之地,如今却落到了他的手中!
赤兔马虽然受伤,但一双眼睛里却满是倔强,顽强的一声不吭,直到确定吕布被救走,这才略微缓和了下来。
“果然是神驹,竟通灵至此!”张凡心头大赞,翻身下马,朝着赤兔靠去,但那赤兔马却鼻尖微皱,一双眼睛里尽的挑衅,狠狠的望了过来。
张凡一惊,随后止住脚步,苦笑不已,看来这战马还是烈,轻易降服不得,需要时间来沉淀,不过此刻的赤兔马显然已经无法逃走了,只要落入到自己手中,还怕它不降服吗?
此时黄忠和赵云也都赶来,见吕布逃脱顿时长叹,又见旁边赤兔,均都眼前一亮。
英雄爱宝马,这是谁都无法免俗的,而征战沙场的将领尤其喜欢战马,那是他们的第二生命,爱护有加。
张凡已有金龙神驹,这赤兔倒成了累赘之物,而赵云素喜白马,赤兔虽神异恐怕也非他所好,于是道:“汉升将军,这匹赤兔就交给你了,如何?”
黄忠大喜,随后立即反应过来,连连摆手:“此马乃是主公俘获,理应供主公骑乘才是!”
张凡一笑,拍了拍金龙神驹:“我有它相伴,并不需要赤兔!”
黄忠又道:“虽是如此,但我不过新降之将,未曾立下什么功勋,如何能受如此重赏?子龙将军乃是冀州顶梁,若主公实不需要,也该赐予他才是!”
赵云闻言抱了抱拳:“汉升将军就不必谦让了!如是而言,这赤兔虽为天下无双的神驹,但我素爱白马,它并不适合我,既然主公已经发话,将军何必要推辞呢?”
黄忠愣在当场,又见张凡含笑神色,不由内心大为感动,单膝跪倒在地,抱拳喝道:“主公如此待我,我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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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大笑着将他扶起,道:“赤兔虽好,但野性难驯,如今吕布生死不明,我怕它不会那么容易被驯服,将军还需多多努力才是!”
“这是自然!”
黄忠兴奋的满脸通红,快步走到赤兔身边,那赤兔马还想要抵抗,却见黄忠身上气势升腾,将其压制下来,虽是如此,但赤兔马心里明显有很大抵触,径直闭上了双目。
“真是一匹烈马!”黄忠大赞,马和人一样,最重要的是忠心,现在赤兔马虽然不理睬他,但他却更加欣喜,忙让人将赤兔带回,医治伤势,待日后慢慢驯服。
赤兔马是神驹,但张凡却毫不心疼,相比于战马来说武将才是第一位的,更何况他和黄忠之间本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相比于前世舍命相护,传业授技之恩,区区一匹神驹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再者来说,如果赤兔马真的被黄忠驯服,他的战斗力绝对会再上一个台阶,毕竟赤兔之极速世间无双,若是阵前斗将,黄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开弓放箭就可以了,敌人追不上他,他却可以射杀敌人,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一个追不上的箭神,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
可以预见的是,下一次若黄忠再和吕布相遇,恐怕吕布只能逃了!
击伤吕布,缴获赤兔,这对张凡来说是一个标志性的胜利,如今联军的精神支柱已经崩塌,战意急速下降,正是勇武之时!
张凡面色一肃,喝道:“快快击败联军,解决战斗!”
黄忠和赵云都是百战之将,立即就将心思沉淀下来,抱拳应诺,转身投入到了战局当中。
联军早已处在崩溃边缘,吕布的败退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全员兵无战心,竟有了溃败之势!
冀州军趁胜追击,一通杀伐,斩杀联军无数,终于让其兵败如山倒,各地诸侯当先逃窜,其麾下兵将护卫左右,朝着来路急速奔走!
张凡正欲领军追杀,忽然一将出现在他面前,手持双剑,凛然而立。
黄忠见状立即便欲动手,却被张凡喝止,而后望着来苦笑道:“玄德兄,你又何必趟这浑水?”
来人正是刘备刘玄德!
刘备微微抱拳,叹道:“当日吕布暴起发难,我曾与二弟三弟帮文台兄解围,只可恨那曹性暗放冷箭,这才导致文台兄身陨,实在让人叹息!”
说起孙坚,张凡的面色也变得阴沉下来:“既如此,你又为何阻我前路?”
刘备苦笑,道:“杀死文台兄的罪魁祸首乃是吕布与曹性,而曹性早被孙策斩杀,吕布也不在此处,风兄何必穷追不舍?其实联军众诸侯早就没有多少战意,此次又逢大败,想必会有许多人会想要退兵,此时你若追杀上去,岂不引起更多仇恨?恐怕冀州再难安宁矣!”
张凡闻言悚然一惊,立即警觉,刘备说的很有道理,这些诸侯虽然在此,但其根基还在所属州郡,让其知难而退便好,若是逼的狠了,甚至造成击杀,那便是不死不休之局!
此刻又听刘备言道:“曹操等已经带人从其他方向进攻,我观你冀州军大多在此,那里必定守卫空虚,容易为他所趁,若再追击,恐怕后方不稳!”
张凡大骇,禁不住浑身冷汗冒出,不可否认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居然忘记了这一点,于是连忙抱拳:“多谢玄德兄提醒,我这便退兵!”
刘备看着张凡,眼神挣扎,片刻后咬了咬牙,道:“风兄!如今你虽实力强大,但也需谨记为臣之道,汉室正统不可撼动!我希望你在此战之后亲自上书朝廷,坦言一切,否则下次相见,你我可能将成敌对!”
张凡一愣,他知道刘备还是忠于汉室的,也不怪他,笑道:“我自不会做那叛乱之举,不过真正的汉室正统,可不是那可笑的朝廷!”
“你说什么!”刘备大喝,声音里带着三分不解,三分震怒,更多的则是惊骇,这是大不敬的言论,难道眼前这人真有叛乱之心?
“玄德兄不必多虑,一切自会有分晓!”
张凡微微一笑,但此刻也不便细说,留下一句话后转身而走,只留刘备一人在风中凌乱,神色不定。
“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刘备眼里寒光一闪,也自掉头而去!
……